木卿歌等了一整周暴风雪停止才有办法飞到冰岛,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驱车回家,见他的未婚妻。
“弦儿!”
屋外夜弦正拿着铲子铲雪,木卿歌车都没停稳就急忙下车。
夜弦才转身就落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她被吓得一抖,抬头望着木卿歌说不出的慌张。
男人低着头察觉到了她的惊慌还以为是自己太着急吓坏了夜弦,捧着少女冻红的小脸轻声安慰:“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说过不要出来吗?你看你,冻得多可怜?”
他的双手比她暖多了,呼出的热气shi润,喷洒在少女冰凉的脸蛋上,让她心中的惊惧和愧疚更多。
“卿歌…………”
“吃药了吗?”
她刚想和木卿歌说厉偌清的事情,听到他说到吃药瞬间停了口,“吃了,但好累啊,感觉吃了这些药我的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更觉得累没力气,天天只想睡觉。”
面对夜弦的抱怨,木卿歌只是笑笑,拥着她给她取暖:“你的心脏功能还不健全,正常的,只有一直吃药才有用。一直想睡觉也是因为冰岛现在的极夜,等到了七八月的夏天就好了。”
夜弦没再多说只是垂下眼睫默默消化这些话,木卿歌这么久才见到她早就欣喜若狂,怀里的女孩儿越搂越紧。
“弦儿,不说那些,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我父亲同意了,我们可以领证结婚了!”
木卿歌满脸喜悦,可话说出口半晌却没看到夜弦有过多的惊喜,她笑得很勉强,就好像并不想要这个结果一样,可是明明是她提的结婚,怎么会…………
“弦儿,你不开心吗?我们终于可以结婚了!”
夜弦弯起嘴角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开心啊,我们可以结婚了。”
短短一周,他们之间好像出现了隔阂。
夜弦再一次低下头,握紧手中铁锹推开了木卿歌,“外面冷,我们回去吧,对了,地暖坏了我不会修,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卿歌帮我弄一下吧。”
她的态度莫名的冷淡,木卿歌不知所以,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但又没问出口,跟着夜弦进了屋子。
一进门,木卿歌就感觉到室内温度的低迷,空气很冷,弥漫着炭火和冰雪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只是他猜不出这股气息的来源。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房间里这么冷你怎么熬下来的?”
夜弦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低声回答:“睡在壁炉边上,这几天暴风雪门都出不去,跟你说了也没办法找人来修啊,所以就熬了两天,也没那么冷。”
木卿歌没再多言,他不是那种总是责怪她的性格,“铲雪铲到现在很累吧,你先坐壁炉边上烤烤火,我去找人来修暖气顺便拿点物资进来。”
“好,麻烦你了卿歌。”
木卿歌转身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为了和夜弦在冰岛长久的生活下去,木卿歌已经自学了很久的冰岛语,联系到镇上的维修工后他出门去车里拿物资。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那幅油画,那是他对夜弦最重要的聘礼。
油画被层层包裹,向日葵,明艳,动人。
木屋的墙壁老旧,木卿歌新打了挂钩,再进房间时发现夜弦已经躺进了被窝。
她侧着身体背对着他,木卿歌放轻了脚步并未打扰,小心翼翼地帮她腋好被子。只要她一直吃药,她就能永远留在冰岛。
木卿歌缓缓打开抽屉,仔细数着药片的数量,经历了一次欺骗逃跑,他建起了一座兔子跳不出去的围栏,只要控制好剂量,瘫痪的副作用就不会出现,而兔子也能留在这里冬眠。
等夏天到了,他们就可以举办婚礼,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停药了。
“弦儿,下个月初八,我的父亲找人算好的良辰吉日,他们说那天领证是为大吉。”
男人低声说着,明明最厌恶所谓的命数卜算,现在却想将自己的幸福寄托于上,祈求着虚无缥缈的神明来保障他得之不易的婚姻。
“弦儿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呢?西式的婚纱,中式的霞帔,或许冰岛的传统婚礼也很不错,我们可以慢慢挑选,就选你最喜欢的。”
“夏天吧,冰岛的夏天很美的,还有一个月,我们可以用这一个月慢慢准备,婚纱也好,手花也好,只要是你喜欢的,每一样我都愿意陪你挑选准备。”
“弦儿………等领完证,我们就是无法拆散的夫妻了。”
药片快数完了,他终于即将得偿所愿。
木卿歌的手伸向了那瓶特效药,可手指却迟迟不敢落下,这是他的罪证。
为了圈住这只兔子,木卿歌穷尽手段坏事做尽,主动的被动的每一样都是他的罪。
如果她没有逃跑过,这瓶药他万万不愿喂给她吃,可就是因为那一次,她装疯,逃跑,欺骗,所以才逼得他做出了这种选择。
爱和防备并不冲突,他想做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