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穿衣服的时候才看到木卿歌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新毛衣,出去时他已经做好了早餐,芝士培根煎蛋。
她以为求欢被拒的木卿歌会很冷淡,可她坐下来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一丝一毫的冷漠,还贴心地帮她撒好黑胡椒。
“今天会有人来修暖气,还有上周大雪把桑拿房的屋顶压坏了,我今天一整天估计都要忙着修东西,等忙完回来陪你。”
夜弦乖乖点头,还是冷冷淡淡,木卿歌看她如此也不再多说,吃完饭提起工具箱出门去了仓库。
今天天气很好,夜弦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还能享受温暖的阳光。院子里的雪已经融化了一半,厉偌清的车轮印机早就给她清理掉了,夜弦尽量做到不被木卿歌察觉,还是选择了和当初一样的谎言。
但现在夜弦已经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她甚至早就想好被木卿歌发现出轨之后,她该怎么做。
招惹了这两个男人,夜弦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善终,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未来,甚至都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到幸福。
如果厉偌清没有找到她就好了,那样她就能继续傻傻地爱着木卿歌。
远处的小木屋外,男人正辛苦得铲雪劳作,高大的身躯在这皑皑白雪中格外明显,他从仓库里拿来了梯子,扛着去了桑拿房。
手机响了,厉偌清发来了消息。
【宝宝,我想你了,昨晚又梦见你,梦里梦到你要离开我,突然惊醒,发现是梦,你早就离开我了。】
夜弦凝视许久并没有回复,而厉偌清继续写他的小作文,文字伤感地让夜弦头皮发麻。
木卿歌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往木屋张望,夜弦就坐在门口,盯着手机神情忧郁。她打扫得很干净,木卿歌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厉偌清来找过她。
可今早的拒欢让木卿歌隐忍的怒气到达了极点,满脑子都在怀疑夜弦是不是和厉偌清已经有染,所以才不肯让他碰她,可她收下了那枚求婚戒指,她早就答应他和他结婚,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出轨?
纵使装得再镇定,脑子里的猜忌和怀疑还是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他选择隐忍只会把这种痛苦变得更可怕。
男人拼命镇定,他害怕自己再这么怀疑下去会失去理智对夜弦发火,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和之前的厉偌清一样毁掉自己的幸福。
忍着吧,就当不知道,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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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躺在椅子上又睡着了,手机从手心滑落,亮起的屏幕已经没有一条消息,夜弦早就清空了和厉偌清全部的聊天记录,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全都删掉了。
她又做了个梦,梦里她和路西法对面而站,面对他不知为何却不再恐惧。
十八岁的路西法身高已经185,剃着板寸,那张脸已经褪去童稚的纯然,长出了摄人心魄的俊美,凝视她的每一眼都在散发他绝世的魅力。
因为初中就辍学混黑社会,两条臂膀满是青黑色的纹身,紫色的眼眸里透着少年的狂野,带着邪魅的笑容,戾气很重。
“你真坏啊,这么喜欢撒谎?”
此时的夜弦不再是幼年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她长大了,成年了。
“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路西法轻笑,那声音不高却很是迷人,“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你一直忘不掉我,是你自己在想我。”
夜弦的潜意识并没有忘记这个兄长,他说的没错,就是她在想他,所以才频繁地梦见他。
“想你做什么呢?想一个死人,能寄托什么感情呢?”
夜弦苦笑,对面的路西法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得没错,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喜欢出轨,一旦有别的男人爱上你,你就会不知所措,贪恋着那些男人对你的偏爱,享受他们为你的付出。啧啧啧,只可惜你没有你母亲的那份聪明,她玩弄男人,而你被男人玩弄,可笑又可怜!”
夜弦没有反驳,路西法的讽刺便是她前半生的写照。
“我没有妈咪那么聪明,我也没想过玩弄人心。”
“所以你是想说你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哦,或许不止两个,还有好几个是吗?那些为你着迷为你发疯的男人们?”
夜弦摇头,可换来的却是路西法更狂妄的笑。
“夜弦!你果然和我天生一对,我恶,你坏,都是天生的!”
梦境在男人的呼唤声中戛然而止,夜弦猛然惊醒,睁开眼便看到了木卿歌担忧的眼神。
“怎么睡在这里?太阳快下山了,回房间睡吧。”
他虽然只是说着,但早就抱起夜弦的身子往房间里走,她没有挣扎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被木卿歌轻放到床上。
暖气修好了,房间里暖烘烘的,夜弦始终睁着眼睛望着他。
“卿歌。”
“嗯?”
“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
“早上,我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