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开了家新公司,他接受了霍震的路子赚到了第一桶金。
只是这桶金是建立在厉家惨败的结局上赚到的,木卿歌为了赢孤注一掷,抛售了木家几乎9成的产业,就为了死磕厉家。
夜弦去世快一年了,S市仍旧商战不息风云变幻,四大家族,四位家主,早已互相算计分崩离析,这一代争权的惨烈程度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
厉家换了参与游戏的家主,厉偌清因为用药太多烧坏了脑子,厉至尧只能在家族里另寻人选,只可惜这个人选平庸又自负,甚至还起了异心。
木卿歌做了很多个局,纵使是厉至尧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没躲过他层层算计,厉家节节败退几乎认输。
凌家因为厉偌清的强硬退婚,从此与厉家势不两立,在这种时候能踩上一脚就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在同时被两大家族轮番碾压下,厉家快撑不住了,不过最撑不住的是厉至尧。
他将自己和妻子甚至是厉偌清名下的财产都拿了出来应急,但股市就是个无底洞,而他还不知道木卿歌接下来又有什么杀招。
樱花的花期不长,几场风雨便能带走烟雨朦胧的早春。
忙碌完繁重的工作,木卿歌疲累地靠在椅子上小憩,霍震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去敲了他办公室的门。
“少爷,该回去了,老爷今天回来了,晚上要和你一起用餐。”
木卿歌身心俱疲,对父亲共进晚餐的要求也有些抵触。
“就说我还在工作,今晚不回去。”
霍震又垂眼看了看手表有些犹豫,“少爷,不行啊,老爷特意交代了今晚要把你带回去,有重要的事。”
木卿歌沉默片刻,重喘了一口气后无奈起身。
黑夜下的S市流光溢彩,无数霓虹闪亮的灯光在黑亮的劳斯莱斯车身上淌过,车里的人和车外的人天差地别,却又不尽相同。
“我叫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景酥,今年18岁,一中高三学生,成绩优异家境贫困,父母早年离婚,10岁的时候父亲车祸去世,12岁母亲因病亡故,现在寄住在亲戚家里,高考志愿是个什么艺校来着,我给忘了,不过挺喜欢跳舞的还参加过不少比赛,是个上进努力的女孩子。”
木卿歌静静地听着,霍震还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少爷,你查个学生干嘛?她犯事儿了?”
“没有,和你无关。”
又是一句与你无关,霍震的心情逐渐失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木卿歌就对霍震产生了隔阂,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对他诉说了。
“你刚刚说她家境贫困是吗?”
“呃,是这样,收养她的那个亲戚家里已经养了三个孩子,所以平常吃穿用度什么的都很差,而且听我找的那个线人说,那家亲戚好像还虐待过她,不想让她上学。”
木卿歌若有所思,霍震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木卿歌想问又不敢说,安静了片刻后他才开口。
“我记得木家基金会里有一个专门做救助慈善的通道,能资助学生吗?”
“我记得是可以的,少爷要资助那个学生上学啊?”
“嗯,就资助到大学结束吧,不止她一个人,资助一批,这件事交给你去做。”
“好,少爷,我办事儿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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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远乔久居美国,大概是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争斗,还没到晚年,木远乔就厌弃了生意,在木卿歌彻底掌控木家之后选择了退居。
大门打开,木卿歌刚进门一大堆的佣人便上前服侍他,从解外套到褪首饰,每一步都有佣人伺候,而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再是那个孤寡劳累的医生。
“晚上好,爸。”
木卿歌对着父亲打了招呼才坐下,长方形的餐桌上,这对父子面对而坐,隔得更远了。
“卿歌最近很忙吗?”
“嗯,事情多,不过我都能做好,您不用太担心。”
木远乔凝视着儿子,突然发现他与曾经的自己越来越像,虽然说出来的话是礼貌的,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感情。
“我听霍震说你最近风头正盛,厉家已经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嗯,这样不是很好吗?您不想让我赢?”
木卿歌切割着盘中的牛rou,他一次眼都没抬过,对着自己的父亲也难以掩盖他的傲慢。
“你能赢我会很高兴,但我不想让你太偏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没必要干涉厉家内部的事情。”
哐!
木远乔话音刚落,木卿歌手中的刀就落在了盘子上,敲打得瓷盘叮当作响。
“抱歉,没拿稳。”
木卿歌很生气,但面对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得尊敬。
木远乔见他如此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夺权用再多的手段都是外在的,因为竞争才能经济繁荣,股价有涨有跌刺激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