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的前两天,木卿歌回了宅子,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的父亲。
“你把我当什么?我说过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你还办什么满月酒,是要我被所有人耻笑吗?”
木远乔此时正逗弄怀中的小婴儿,木卿歌如此暴怒的冲进来吓得小婴儿嘤嘤直哭。木远乔满脸严肃,抬手将怀中哭泣的婴儿放到了保姆的怀里。
“你先抱出去,计算好时间三个小时喂一次nai。”
“知道了,老爷。”
房间里只剩下针锋相对的父子二人,木卿歌的愤怒让木远乔更加不悦,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肯认这个孩子,更是因为他掌权之后的傲慢和自负。
“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为什么要提前通知你?”
“因为现在我才是木家的家主!”
“哼,家主,真够威风。”
木远乔冷笑一声,反而靠坐到椅背上翘起了长腿。
“卿歌,你现在坐着的位子我坐了几十年,如果你觉得能这么轻而易举得取代我的地位,那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但如果那些人还是认我而不是你…………”
“你在威胁我?”
权力这种东西很神奇,能分化最亲最爱的人,更何况这对父子一直都有隔阂。
“请帖既然已经全部发出去了,那满月酒就必须要办,你作为他的父亲,木家的家主必须到场!”
木卿歌虽然外貌上像自己的母亲,但其实性格上更接近自己的父亲,甚至连腹黑也是遗传的。
他咬着牙紧盯着父亲的双眼,那股子冷漠强硬他小时候见过太多次。
“你非要逼我这么做吗?”
“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木卿歌,这个孩子,你不认也得认!”
木远乔不会给他第二个选择,他虽然隐退,但家族里的人仍旧会站在这位老家主一边,他没有胜算。
或许是木远乔的强硬起作用了,木卿歌没有再反驳,只是坐到木远乔的面前低头不语。
他知道这些话会让木卿歌难受,谁都不想被挑战权威,但如果不这样做他就无法给那个孩子一个正式的身份。
“卿歌,为什么不肯承认他呢?他的的确确是你和夜弦的孩子,只是借了别的女人的肚子生出来。”
“就是因为他是代孕生出来的,让我觉得他像个怪物。”
“木卿歌!”
木远乔气得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震得椅子晃了几下厉声呵斥,“你到底是怎么了?夜弦活着你痛苦不堪,夜弦死了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对,我就是冥顽不灵,一个从未被寄予爱和期待出生的孩子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当年我不也是这样吗?”
木卿歌从未忘记过自己受过的苦痛,作为一件控制的工具。
“卿歌,你……你不能这么说,你不是我。”
“怎么不是呢?我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吗?”
木卿歌的表情讽刺极了,甚至想到了更恶毒的计谋。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承认这个孩子,我可以答应你,只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要你把厉偌清也请过来,只要他来,我立刻认了这个儿子。”
“卿歌!”
木远乔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木卿歌已经完全失控。
“爸,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木卿歌了,这件事没有其他的商量,是认还是不认全掌握在您的手里,您可以慢慢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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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木家在私人庄园大摆宴席,恭贺木家家主长子满月之喜。
这个消息在S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人都知道木卿歌去年丧妻,今年又怎么可能平白多出个儿子?
厉至尧收到请帖时原本只想派人送了礼就作罢,却没想到木远乔会亲自上门。
虽说两家竞争激烈,但父辈的关系很好,木远乔都亲自登门了,厉至尧也只能答应出席,只是他不愿意把厉偌清带过去,甚至都不愿意让木远乔见他一面。
木远乔也不敢说明理由,而厉至尧也害怕他发现厉偌清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记忆倒退认不出人。
人都是自私的,木远乔为了那个小孙子好说歹说几乎是欺骗着厉至尧让他答应了下来。
宴会上,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贺礼更是堆满了房间好不热闹。
凌家,风家都卖了面子来了宴会,风爵和凌渡都带来了自己的妻儿,但他们更想知道木卿歌的儿子从何而来。
风爵也不啰嗦,一进门就偷偷问他哪来的儿子,木卿歌只顾喝酒说笑,含糊敷衍了几句又去接待别的客人,直到木卿歌见到厉偌清。
厉家的出现让这场宴会多了不少的窃窃私语,厉偌清一身灰色条纹西装,从头到脚Jing致光鲜。
他跟在父亲的身后眼神却四处游离,有人对他打招呼时他的反应也好像慢了好几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