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口尖舌利个性乖张行事诡异之怪怪咒术师之贴身护卫」。
到目前为止,上官若叶还是没弄明白这个所谓的「西京第一难搞难缠兼骄纵无度口尖舌利个性乖张行事诡异之怪怪咒术师之贴身护卫」,究竟要做些什麽样的工作?
但无所谓,只要可以就近照顾老母,就算这个工作是大夥儿口中比下地狱还惨的苦差事,他也义无反顾!
在冥想之际,上官若叶终於来到不知何人用飞箭传书通知他的案发地点,俐落地飞身下马。
望着眼前的景象,见惯刀光血影的他也不禁微愣。这是什麽玩意儿?!
上官若叶不想大惊小怪,但是望着那一团约有三人高、十人宽的黑雾在空地上盘旋,还发出阵阵狂风,将地上的草与土皆吸入黑雾之中,这诡异的情况还是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不过怪异的还不只这些!
怪的是,在这麽晚的夜,这麽奇怪兼危险的时刻,竟然还有人打着火把看热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好恐怖哪!是妖物吗?」
「当然是妖物!要不这阵子怎麽会无缘无故有那麽多小孩只睡不醒……」
「大饼,有没有人要大饼?大饼一斤两文钱,吃饱喝足了才有精神继续看热闹啊!」
「那丫头收拾得了吗?我看她自己都快被妖风吸走了!」
丫头?!
听到这两个字,上官若叶悄悄地绕至黑雾旁,向前望去──
就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竟坐在离黑雾大约二十尺开外的一张太师椅上,优雅地跷着腿,玩着手指。
她的小脸吹弹可破,五官精致无比,大大的眼眸转啊转,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小小的樱唇透着粉红色光泽,一头秀发编着松松的麻花辫子,斜斜地垂放在右肩上。
她身着一袭米色立领绣花上衣,底下穿着一件宽裤脚的长裤,小脚上套着一双精致绣花鞋。
狂风吹得她额前的刘海凌乱、衣袖翻飞,但她脸上的模样,却彷佛是在戏园子里听戏般镇定自若。
这太危险了!怎麽没人阻止她这危险的举动?
心中一出现这念头,上官若叶立即开口劝阻,「姑娘,你别──」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娇脆的嗓音已传至他耳中。「那个跑龙套的,没事别傻愣在那儿像看热闹似的,一动也不动!」
他望向声音发源处,才发现那个姑娘也正瞅着他,小嘴微微噘起,脸上透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号称「西京第一难搞难缠兼骄纵无度口尖舌利个性乖张行事诡异之怪怪咒术师」──花吹雪,他的顶头上司?
这个念头闪过上官若叶的脑海。
看样子应该是了,要不她怎麽会镇定自若的坐在危险区中?可「咒术师」怎麽会是个姑娘,还这样的年幼……
想归想,上官若叶还是赶忙说道:「抱歉,我来晚了,我不是看热闹的,我是今日刚上任的上官若──」
「说的就是你!」花吹雪瞪了上官若叶一眼,「迟了半天还愣在那里做什麽?还不快站到我的身後来!」
「是。」上官若叶毫无二话,连忙站到花吹雪身後。
「双手大拇指按住我的肩井穴!」
「是。」虽不明白为什麽要这麽做,但上官若叶还是抬起手,依言将大拇指轻轻按住她的双边肩井穴。
但她的肩膀好纤细、好单薄,他不敢太用劲,就怕伤了她。
「你今天没吃饭?」花吹雪突然转头望着他。
「吃了,吃了两斤大饼、三两牛肉……」望着那双机灵的眼眸,上官若叶老实地说道。
「吃了还这麽没力道,给我用力点按!」花吹雪转过头去望着那团黑雾轻哼一声,「这样按跟挠痒痒一样,有什麽用?」
「是。」上官若叶闻言,连忙加大力道,「这样行吗?」
他完全不敢大意,因为那团黑雾的妖风似乎愈来愈强了!所以尽管他不懂花吹雪的用意,但若此举是要帮忙收拾那团黑雾,他确实不能不尽力!
「这还差不多……」花吹雪终於吐了口长气,喃喃说道。「这几天累坏了,肩膀好酸,不让人按按怎麽行……」
什麽?她竟然是让他给她按摩?!
就在上官若叶发愣时,花吹雪可爱的小脸转向他。「谁让你停了?」
「是,」上官若叶在心中苦笑,继续自己的按摩之举。「抱歉。」
但他依然不忘观察那阵黑雾,因为那黑雾似乎愈扩愈大,发出的风也愈来愈狂,迫使看热闹的人们愈退愈远,手中的火把忽明忽灭……
「时候差不多了,是该解决掉这家伙。」就在太师椅被妖风吹得吱吱作响时,花吹雪终於说了一句符合她身份的话。「跑龙套的,我警告你,一会儿你可不准自个儿跑了,要不,我马上让人调你去洗茅厕!」
「属下不会。」上官若叶点了点头,与她一同望向那团张牙舞爪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