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嚣也侧过头来,两人对视着,互换着鼻息。渐渐的,空气越发热起来,两人鼻尖对 着鼻尖,睫毛接着睫毛,两人吻在一起,抱在一起。
拓跋玄嚣满头大汗的盯着端木容谦,眼中情欲盎然,“成亲之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干。 端木容谦:“……滚。”
拓跋玄嚣见他抽身要走,忙拉住他,“我说笑的,我什么也不做。夜已深,别走了。” 端木容谦回过头来看着他。
拓跋玄嚣直笑,“我真不做。”
端木容谦又坐回床上。
拓跋玄嚣猛地跃起将他扑倒,“……哈哈,我就摸摸,吃不着我也得先摸摸。”
几日后,许国公带着满腔怒气走出宫门。他坐上轿子,沉声道:“去军营。”
许幼安跨坐于奔驰的战马之上,拉弓尽如满月。他半眯着眼,似猛虎将要扼杀猎物的咽喉
风起,指尖一松。咻的,箭离弦而出,划破长空,带着万钧之力,射入稻草人的眉间。
许幼安翻身下马,走到金司马身边,“大人有何事?”
在射箭的时候许幼安就注意到金司马找他,只是许幼安不愿弃了这极有感觉的一箭,才等 射了箭过来寻问。
金司马笑道:“我就说你小子是看见我的,快去吧,许国公来了。”
许幼安一愣,“祖父来了?啊,那我先过去一趟。”说完就往训练场外跑去。
祖父怎会亲自过来?许幼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到许国公时,官驰也在。
官驰听属下说许国公来了营中,这才特意过来拜见。武将之中,除了长驻龙城的将军雷烨 ,他最佩服的就是御敌鲜卑的许国公。趁着许幼安还未到,官驰和许国公畅聊了一会儿,此刻 见到许幼安过来他就明事的起身告辞。
“祖父,怎突然过来了? ”许幼安见他朝服还未换下,又问,“祖父这是下朝就过来了?
? ”拓跋玄嚣将端木容谦从椅子
”可现在已是午间,早朝早应结束才是。
在官驰离开后,许国公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许幼安一看就知许国公是被气狠了。
“陛下他,要把爵位传于你父亲。我竭力反对也无法挽回圣心。幼安呐,祖父对不住你。 ”许国公越说一句,脸色就越难看一分。他拉住许幼安的双臂,神情间竟有些凄楚,“幼安, 祖父走后,这京中就得靠你自己了。”
“……”许幼安有些惊讶于自己内心的平静,大概是皇帝的行事并未超出他的预料。
只是眼看许国公如此情形,许幼安心中不由动怒。他许家从开国之初就担负起保家卫国的 重任,许家多少男儿马革裹尸,沙场上许家多少男儿尸骨未寒!
这用几十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挣来的荣誉与爵位却依旧是属于皇家,仅由着皇帝的一丝怀疑 就可以将它剥夺。
将爵位给许秦?
皇帝这是想等着许国公战死沙场后,亲眼看国公府一步步走向末路。
皇帝明白,许国公明白,许幼安明白,所有人都明白,唯独许秦不明白。
当圣旨传到国公府时,许秦不顾许国公沉痛的脸色,兴奋得难以自持。可他如何不高兴, 等许国公遵从圣旨去幽州戍边,这国公府就是他说了算!许幼安、王氏算得了什么?!
可惜,可惜!许秦心中遗憾,接圣旨时许幼安那逆子不在,他是多想看看那逆子脸上惊怒 又害怕的样子!有趣,一定很有趣!
是夜,许秦就想去王氏院中炫耀一番。
可王氏借由身体不适拒绝了他。在许秦看来这就是王氏在向他示弱,是王氏在认输。
许秦想,他们不认输又能做什么?这爵位已经是他的,再跟那逆子无关。他已经胜了,大 获全胜!
许国公看着许秦喜形于色的样子,只觉国公府未来一片灰暗。幼安没了爵位只能从下级士 兵做起,那真是在拿命去拼,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命丧沙场。虽然国公府的荣誉就是这般拼搏而 来,可许家祖宗留下荫蔽也就是为了护住子孙后代。
许国公痛觉自己死后无法面见祖先,是他没能护得住啊!
赵弘殷收到这消息时此事已成定局。不用多想,他就能知道,等许国公离开金陵后,幼安 与他母亲在国公府的日子该有多艰辛。而在幼安的面前真的只剩下一条路——从军。
这也是赵弘殷最不愿许幼安走的一条路。
半月之后,许国公带领两万人马从金陵浩浩荡荡的出发,直奔幽州。同时许幼安也向官驰 请辞,归家。他不放心将王氏、百灵和珲儿留在府中,他得回去将他们守着。
离开军营之时,金司马找到许幼安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在军中就他与许幼安最为要好, 有些事他也知晓。他正色道:“以老弟之姿迟早要一飞冲天,军营等着你归来!”
许幼安在这里待了近七年,此时要暂时离别,他心中本就微微酸楚。听到金司马此言,更 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