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殷将他的小动作看进眼里,不由暗自冷笑。也亏得幼安母亲聪敏,否则就是许秦这样 的哪里生得出幼安这样的孩子。
“刚在府外听说许老爷将幼安叫来有事,不知是为何事?”喝过一轮茶后,赵弘殷突然问
起。
许秦一愣,他叫许幼安来哪有什么事,不就想给他个下马威吗?可如今这太子爷问起,许 秦非得编出个回答来不可。
他脑子蠢笨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只能干巴巴的道:“是家事。”
赵弘殷颔首看着幼安笑道:“幼安自小和孤要好,孤也比他虚长五岁,一向以他哥哥自居 。孤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比亲兄弟的少,在心里孤早就把幼安当做了亲弟弟看待。如今 许国公为家为国,外戍幽州,留幼安和幼安母亲在府中,孤实在放心不下。”
许秦不定明白赵弘殷话语里的讽刺之意,但威胁还是听明白的。霎时,他的脸色还是沉了 沉,冷声道:“这逆……幼安在府中待着哪能不好?”
“非是孤说国公府不好,只是前次孤来就见着幼弟欺负兄长的凶恶行径……想来许老爷也 是记得的? ”瞧着许秦脸色猛变,赵弘殷边叹气边拉起许幼安的手拍了拍,“幼安向来心善, 孤是怕这偌大的国公府许老爷刚接手一时管不过来。万一被人钻了空子,伤了幼安,孤定不会 轻饶!”
许秦被赵弘殷最后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一震,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打翻,他慌忙接住,茶水 却是将他的衣袖打shi,一时狼狈不堪。
“许老爷怎如此粗心?”赵弘殷递了一张锦帕过去,许秦刚要接过却又听见赵弘殷说,“ 这么粗心若是将孤刚才的话忘却了该如何是好?”
许秦看向赵弘殷的眼睛,只见里面Yin寒一片。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低声答道:“臣不会忘 却,不敢忘却。”
赵弘殷这才满意了,他收回手,锦帕是不打算要的。
“既然刚才许老爷说是家事,那孤也不便多听。”
许秦听过后,不禁松了口气。以为这太子爷是要走了,却不想他又听见赵弘殷说:“幼安 孤多年没来过国公府,你就带我四处转转吧。”
许幼安轻瞥许秦一眼,点头应下。
毕恭毕敬的送走赵弘殷和许幼安后,许秦带着满腔的怒气回到屋中,将屋里东西砸了个七
零八碎。
他本想给许幼安一个教训,却不想被太子打脸!偏偏那人是太子,被打了左脸他还得把右 脸递过去,让人打个痛快,还不能嚷一声痛。
太子今日将话放在了那里,许秦清楚日后他真对许幼安做了什么,太子定不会轻饶他。 但万事皆有因,他许秦就不信找不到许幼安的错处,正大光明的罚他一回儿!
许幼安同赵弘殷并肩走着,脸上的笑容如何也下不去,时不时的还要闷笑两声。
赵弘殷挑挑眉,想做点儿什么却又想着这里是国公府,做什么都不方便,只好作罢。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赵弘殷突然道:“若是聪明人,日后定不会找幼安麻烦。” 许幼安明白他的意思,许秦并不是一个聪明人。
“我会小心。”许幼安说,“你也莫太过担忧,许勤那样的我可以抡着他转……我就是担 心母亲。”说到王氏,许幼安脸上的笑容就渐渐隐去了。
赵弘殷不动声色的牵起他的手,让许幼安微微一愣,紧跟着他又是一笑,回握住赵弘殷。
“你在我身边派了人的,我不怕。”
“嗯……是可以让许秦消失于无痕的人,若是你想……”说到这里赵弘殷又顿住了,见血 的事他还是不愿让许幼安知晓。
许幼安听出赵弘殷话里的意思,微微蹙眉。
“你若是不喜,以后我再也不说。”赵弘殷见他紧皱着眉,以为他是不高兴了。毕竟,许 秦再怎么不是人也是许幼安的生父。
“许秦罪不致死,何况死一了百了的好事哪里轮得上他?只是如今国公府有他在也不失为 一件好事。”至少皇帝那里是安心的。
赵弘殷微微颔首,就把许秦的生死轻轻揭过。
他们正走着,却突然见到许珲正被许瑞抱着吃瓜果。许幼安脸色微微一变,提高声音叫了 声“珲儿”。
许珲扭过头见是他吓得忙从许瑞身上下来,低头行礼道:“大哥……”
许瑞见到许幼安神情本有一丝不悦,可再看到他身旁的人时忙行了礼,“大哥,太子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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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珲儿过来。”许幼安皱眉道,“这时间你不与璃哥儿一起练字,在这里做什么?” 许珲慢慢挪到许幼安跟前,小声道:“是父亲让瑞哥儿带珲儿玩耍的。”
许珲今年已经七岁,比起三岁时看着懂事了不少。但许幼安依旧对他放心不下,因为这孩 子总是想着去亲近许秦。
虽然许幼安理解许珲对父亲的渴望,可他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对。更别说,许秦对许 珲一向比较疼爱,他总是觉得这是许秦要将许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