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小野人拉抢得最凶的是山洞里岩壁上的一个小坑,那坑呈座椅形状,刚好够一个半大的孩子坐进去,能够俯瞰整个山洞,坐在那里大概能够体会到当猴王的威风吧。
小野人们为了上去坐一会儿,一天不止打十场架,好多小野人被挠得满脸花。
景平安也想上去坐一下,但她太小,对着那几米高座椅没招,爬不上去,怕摔下来,她还恐高。
她天天守在下面让小野人带她上去,没有小野人搭理她。亲妈是首领,她不是。亲妈的地位高,她的地位跟其它小野人是一样的。
野人们的窝是私人领地,不可以去别人的窝,她路过不小心踩到别人的窝都要被吡牙威胁。如果敢踏进窝,女野人照样把她扔出去,半点面子都不给首领亲妈。
她有一次趁着亲妈在,故意去别人窝里,惨遭亲妈提回去给了屁股两巴掌,严厉告诫不准踏进去。
群居的野人们还是很有各自的领地意识的。
……
景平安跟着小野人们疯玩,虽说没少摔跟斗挨打被抓挠,但享受到了放养疯玩的乐趣,同时野人语言进步飞快,不过仅限于日常交流,吃、喝、爬、跑、危险、不要靠近等用语,再就是些吵架骂人的话。野人们吵架的词汇比日常词汇丰富得多,这让景平安挺无语的。
疯玩兼学习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夏天。
年初刚找到伴侣的成年女野人们的肚子纷纷鼓了起来,怀上宝宝了。
让景平安三观碎裂的是,女野人们一旦发现自己怀上宝宝,便会把男性伴侣赶走,可谓是用完就扔。
景平安毫不怀疑自己的爸也是这么被赶走的。
不过想想也是,女野人怀孩子本就辛苦,狩猎觅食都会影响,很多时候还得靠吃族里的低保,哪有余力去养男人。
随着夏天到来,成年男野人陆续被赶走,山洞里那些五六岁以上的小野人们天天跟着各自的母亲出去学习生存技能,失去母亲的小野人则跟着首领出去。
景平安的小伙伴一下子都少了大半。
她过了最初的新鲜劲,也不乐意天天跟着小野人们疯玩,所谓未雨绸缪,虽说离入冬还早,也得早做准备。
石头、棍棒等武器已经普及开来,连小野人都会用了,这大大增加了捕猎效率,带回来的动物逐渐增多,偶尔还有鸟类。兽皮、鸟毛都是不能吃的,以前都被遗弃了。
亲妈知道兽皮的好处,特意留了几块,但没几天就长满蚊虫,烂了、臭了,只好扔了。
兽皮、鸟毛想要保存起来,需要经过加工处理,要风干脱水,还有把上面带的那些易坏的筋膜清理掉。
山洞在悬崖上,风大,要风干不难,想要把皮上的筋膜清理掉,就只能靠石头磨。
夏天热,睡过一个冬天的草窝满是粑粑尿,又脏又臭,早被野人们扔光了。景平安想编草绳都找不到材料,便专心忙起了打磨毛皮。
她先给自己做了件兽皮裙。
不知名的小动物,体型比兔子大一点点,毛很软。毛皮剥下来晒干后变得硬硬的,她用石子刮内层的筋膜时,又将它一点点地刮软了。没有剪刀进行裁剪,只能用尖厉的石头一端在边缘扎几个小孔。
野人们会经常摘新鲜的嫩树枝回来,吃上面的叶子,摘掉叶子的树枝就废弃了,之前变成了小野们的玩具。
景平安废物利用,把树皮剥下来搓成绳索,串进兽皮上的小孔里当腰带用。
她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有了一条自己的兽皮小围裙。
景平安做好小围裙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等亲妈回来穿给她看,可天色尚早,亲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便把晾干的鸟毛挑出漂亮的,又树皮搓出来的绳索串起来,松松地挂在肩膀上。鸟毛挺长的,她又小,羽毛自肩膀处分散开,分别挂在胸前的后背,有点像穿了件小背心。
景平安怕自己穿太漂亮,被抢,老实地蹲在窝里。
天热,草窝已经撤了,地盘还在。
首领都不可以踏进别人的窝,景平安在自己窝里更不怕有谁会来抢。
抢别人窝里的东西,会被首领揍的,更严重的会被驱逐出去。要是被打伤了再被驱逐,几乎没了活路。
景平安等到亲妈提着猎物回来,欢呼一声“妈”,一溜烟地滑下台子,跑到亲妈面前,说:“看我。”在亲妈面前转着圈,显摆自己的新衣服,说:“衣服,漂亮。”说完,拍拍胸脯,又拍拍肩膀上挂着的鸟毛,再拍拍围裙。
周围的野人们都看了过来,一个个面露惊奇。
她们见过步冬天披兽皮保暖的样子,也想过把兽皮留下来,但都臭了。
如今见到安在夏天把兽皮穿在身上,竟然没有发出腐烂的恶臭味,纷纷围了上来。
景平安有心安利衣服,以免天天看她们裸奔,开心地绕着大家伙儿跳起野人舞显摆。她跳得身上的羽毛上下起伏,活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亲妈捞起景平安,夹在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