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火红色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天空的云仿佛被火烧透,变成一片红通通的颜色,翻涌的云层呈火山喷薄之势,散发出气吞山河的绚烂之姿。
树下的篝火旁,飘出阵阵香味,山崖族人除了警惕放哨的都下了树,自发地去到堆放碗盆的地方,拿起餐盘、碗筷,到放晾的开水桶里涮了涮,这才排着队去领食物。
每天的伙食都是一份烤rou加一份炖rou青菜汤,却没有谁吃腻。
实在是,烤rou每天都不重样,那是大家伙儿早上出去狩猎,猎到什么吃什么。体型巨大的猛兽并不常见,它们的体型大,食物需求量大,太小的地盘根本无法养活它们,领地范围非常广,走得远。大部分时候猎到的都是群居的食草动物。兔子、老鼠是最常见的,繁殖力过于旺盛,再加上植物丰富遍地都是它们的食物,长起来快,经常在草丛里遇到。
山崖族人还不会掏兔子窝,所以,经常是发现一群兔子,只能靠着手快打死一两只,再眼睁睁地看着其它兔子逃回窝里。
景平安不缺食物,再加上兔子窝里很可能有小兔子,所以也不打算用烟熏的方式去赶兔子,都是长矛弓箭打到猎物就算,打不着还有鼠、狐、狼、鱼等,有的是食物。
四周还经常有树蜥出现。
它的rou难吃,据说还有毒,山崖族的人不吃它们,但它们的舌头长捕食范围广,还擅于伪装,更会与大家争取食物资源,加上野人也在它们的食谱上,所以见到都是杀死!
没有弓箭的时候,野人们觅食时最多去掏掏小型鸟类的鸟窝,弄点鸟蛋或弄点幼鸟。如今偶尔也能拿弓箭和矛射杀停在树上或停空飞行的鸟类,时不时的还能吃点鸟rou餐。
前不久,有狩猎的人射杀到一只翼展两三米宽的大鸟带回来,全族轰动,族中的几个半大少年盯着鸟毛,眼睛都绿了!
那时候景平安才知道,男野人求偶的时节,往身上装饰鸟毛,那不是象征着美,而是强壮。在没有矛和弓之前,他们抓鸟需要靠手抓。
他们需要悄悄地靠近停在树上的鸟,待到了攻击范围里时,突然扑过去把鸟按住,双方近身搏斗,赢了,鸟毛到手,输了,那锋利的鸟爪子能把人撕得肠穿肚烂。
不过,吃的最多的就是蛇rou,什么毒蛇蟒蛇天天都能见到。
大姨的政策是,但凡进入到族群栖息地范围内的活动,除了吃草的,通通射杀,就算是条尾指大的小蛇都不放过。因为那么大的蛇,那么是幼蛇,要么剧毒,都是威胁。
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饭,吱又趁机宣布新政策。
如今两支弓箭小队训练出来了,族群的实力有所提升,栖息地的防守范围要加大一圈。当然,不是蹲在哪里防守,而是两支弓箭手小队每天轮守巡逻,发现能给族人带来威胁的毒蛇猛兽后,能射杀的就射杀,射杀不了的,火速回来叫人过去。
吃过晚饭,大家回到山洞,吱便找到景平安,夸奖她的哨子做得好,族人的大吼大叫声都没有她的哨声传得远。
一个屋檐下相处这么久,互相都已经非常了解。景平安做哨子吹响第一声,吱就已经猜到用途。
野人很直接,没有什么虚情假意的客套。吱夸完哨子好,便直接问是不是拿来传讯用,还学了声景平安遇到危险时喊妈。
景平安:“……”大姨,你大可不必这样!
虽然哨子确实有她遇到危险喊妈的功能,但景平安要脸,立即反驳,“当然不是!”理由都足得很,哨声可以有集合哨、警戒哨、报方位哨,替代语言沟通交流。
她只在刚没收哨子时,悄悄吹过两声,不常吹,但见过电影里吹哨子传讯的。果然地拿过来用!
至于要怎么确定哨声,她们还得再研究统一一下。
步原本在磨箭头,听到她们吹着好玩,也跟着凑了过来,一起研究。
入夜时分,山洞里飘出声音时长时短、长长短短、短短长长的各种哨声。
野人们的听力好,原本躺在土房树屋里都已经要睡了,硬生生地被吵醒,一个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打人,想到声音传来的位置,还不敢打进去。
有脾气暴躁的女野人受不了,站在门前,冲着山洞嗷嗷大喊,发出一长串无意义的音符骂街。野人里有很多骂人的脏话,她不敢骂,只能骂无意义的音符。
景平安听着外面的骂声,突然理解了景二宝恶作剧的快乐。
扰民这种事,也不能太过分,适可而止。
三人放下哨子,又继续做手工活。
第二天,她们仨又聚到一起研究哨声。将打猎、巡逻、警戒守卫时遇到的情况都编成哨声以方便通传,例如,“三长两短”表示有危险靠近、可能有危险,尖厉的长哨声跟惨叫似的,一听就是正在遭遇危险求救,平缓的长音,表示没事、很好,像小鸟欢呼蹦跳的声音表示,我正在迅速移动等等。
她们编好哨声后,又带着族人们学做哨子,之后把哨子语言教给族人们。
族群里的那些半大的男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