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有些话等你醒来后再说也不迟。”言外之意,便是拒绝。
可是当她想要将手抽离时,却发现被男人攥得很紧。
“妻主先别走,我就只是想要问妻主一句,妻主当初为何会答应娶我,你明,明明知道……”剩下的那些话实在是过于令他难以启齿了点,方才选择消了音。
“因为你是男人,加上发生了这种事后,吃亏的永远都是男人,仅此而已。”还有她也不想失去锦绣这个好友,加上娶他的一部分原因就当是偿还了刘家对她那么多年的照顾,以及当年为她父亲掏钱下葬一事的恩情。
“就只是因为这个吗。”这一句话,显然连他都不大相信。
“嗯,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先睡一觉,晚点有事的话可以找瑾玉,因为我等下要出去一趟。”随着话音一落,她便直接将手从他手心中抽离,并衣袂纷飞往外走去。
“好。”当门合上的那一刻,也使得刘语茶本想要说的那些话瞬间咽回了嗓子里,更是一阵困意涌来。
可是还未等他陷入沉睡间,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随后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句尖酸刻薄的话。
“啧,青天|白|日里的还睡什么觉,我可记得我嫂子昨晚上都没有留在家里住的,可别说你是被哪来的孤魂野鬼给折腾得连床都下不了。”
“不是我赵瑾玉说你,你都一个二婚的老男人了,怎么就能没有一点儿眼力见,也难怪会被人休弃在家,要不是我家嫂子心善,你以为谁会要你这只破鞋。”说完,进门后的赵瑾玉还嫌恶的伸手捂鼻,瞧他的眼神,就跟在看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
并且自从刘语茶用了那等下作的手段逼迫嫂子纳了他后,就连赵瑾玉原先维持的假象也彻底撕碎,随后露出独属于恶的本性。
唇瓣蠕|动的刘语茶也不反驳,只是十指成爪,紧抓着身下床单。
“既然醒了还不快点起床干活,省得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家请了一尊大佛回来供着。你现在嫁给我家嫂子后,正好家里也省下了请仆人的钱。吃完饭后记得将碗和衣服洗了,家里头里里外外也得要擦干净才行,毕竟我们家可不养什么闲人,还是只连蛋都不会下的公鸡。”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会的。”
可是等刘语茶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哪里有留给他吃的东西,就连厨房里的米油盐酱醋茶都被赵瑾玉给藏起来了。
他无奈之下只能舀了一瓢水充饥。
不过这些刁难对他而言并不难捱,只因有舍才有得。
而今天一整天,不但是不见何朝歌人影,就连赵瑾玉同样抱着年糕不归家,更显得偌大的院落空荡荡得可怕。
随着橘黄暖阳洒云鳞,彩云绯绯染天际的傍晚时分,那出去了一整天的人儿方才踏着落日余晖缓缓而归。
等何朝歌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正提着一桶水在旁边,头戴黑色儒巾,并拿着抹布擦拭窗牖的刘语茶,不解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打扫房间了?”
“我不过是觉得今天天气好,就想着将房子打扫一下。”刘语茶见她手上还提着用荷叶包的吃食时,本想要伸手接过的,却在半途中想到他手脏,只能收回。
“若是房子脏了,直接请人来打扫便可。”何况这点钱,她还是有的。
“嗯,我知道了,反倒是妻主在外面都忙活了一天了,现在肯定饿了,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去煮饭。”他不知道她饿不饿,他只知道他已经饿得有些手脚发软。
“好,辛苦你了。”何朝歌将糕点放在石桌后,却遍寻不到他们二人身影时,问道:“瑾玉和年糕呢?”
而说到名字的人也正好牵着年糕走了进来,“我刚才抱着年糕出去买菜了,还有我不知道子川哥哥喜欢吃什么,就只买了点嫂子爱吃的。”
“我不挑的,你们先在外面坐下,我马上就煮好饭出来。”说完,刘语茶便将手往自己腰间围裙擦了好几下,这才接过他买来的晚菜。
“那好,我正好进来帮子川哥哥打下手,这样也能快一点。”赵瑾玉脸上带着一缕浅笑,完全令人联想不到就是这样的人会在今早上说出那种话来。
唇瓣微张的刘语茶本想要拒绝的,可是在看见正拿着糖葫芦哄年糕的何朝歌时,却是难以吐出拒绝。
“那便麻烦瑾玉进来帮忙了。”只是这笑,略带几分强颜欢笑。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而且之前都一直是我煮饭给嫂子吃的,嫂子也习惯了吃我做的饭菜。”原本他在外面应该喊何朝歌为何姐姐的,可是他此刻却不想了。
因为如今天热,他们便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吃饭,并在周边点燃了几盏灯笼用来照明,几只小猫绕腿撒娇。
刘语茶见她许久没有动筷时,便给她夹了一筷子韭菜炒蛋进了碗里,问:“可是我做的饭菜不合妻主胃口?”
他又看了眼桌上的蒜蓉大白菜,清炒空心菜,韭菜炒蛋,紫菜蛋花汤加一碟碎rou末炒豇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