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先前水喝得多了,何朝歌无奈只能起身一趟,却在路过隔壁房间,并见里面还亮着灯时,误以为是那灯忘记熄了。
可是当她轻轻推开门,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正面对着她的白玉躯体,少年腿长腰细,并泛着可口的淡粉,唯独一处正狰狞得同她不大友好的打着招呼。
他这段时间里已经养肥了回来,就连躯体在暖黄灯火的照耀下都泛着如玉质感,看着总令何朝歌联想到那些青涩却可口的果子,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少年的身体是美的。
何朝歌只是扫了一眼,当下闭上眼,并将木门重新合上,带着几分恼意道:“你洗澡的时候怎么不关门。”
可随着她话落的是少年那双还残留着水珠的手将门重新打开,脸颊泛红道:“瑾,瑾玉以为那么晚了,嫂子肯定会睡了。”
“我只是夜里出来解个手而已,还有你下次洗澡的时候,记得将门关上。”毕竟这种撞见自家小叔子洗澡,并看见他纾解的画面,她是真的不想再撞见第二次了。
“瑾,瑾玉以后不会了。”可那嘴上虽说着不会的人却突然朝她走近,并脚底打滑的直接朝她扑了过来,小鼻子更有些不舒服的微皱着。
“嫂子的脸有些红了,就连身上都还带着瑾玉不喜欢的酒味,是不是嫂子在外面偷喝酒了。”本是质问的话,却因着夜色撩人与姿势过近,使得传在耳边的时候,更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并无,还有你先将身上的衣服穿好,你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何朝歌担心一伸手就会碰到那一手的细腻肌肤,当下选择了让他自己离开。
“可是现在天热,晚上不穿衣服睡觉比较舒服,而且瑾玉也习惯了这样洗完澡后直接回去睡觉的。”少年的嗓音又纯又媚,为了防止摔倒还紧攥着她的衣襟不放。
“习惯都是一种可以改变的东西,还有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谁知她的话非但没有使得他起来,反倒令他委屈不已,更拉长了语调,“瑾玉的脚刚才不小心崴到了,还有现在嫂子是瑾玉唯一的亲人了,瑾玉的身子即便给嫂子看了也无妨。”
“而且哥哥走的时候,还一直嘱咐瑾玉要代替哥哥照顾好嫂子的。”即便哥哥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又如何,反正那人死都死了,难不成还会诈尸与托梦回来不成。
可笑。
“你先起来,还有你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即便心有意动,也绝不会对自己小叔子下手的何朝歌见他一直没有松开她,干脆强忍着内心意动,将她的外衫褪下给他穿上。
“以后你洗完澡后怎么也得要将衣服穿好后在出来,要不然不小心被留宿或是年糕给看见了怎么办,你一个男人还要不要点名声。”
“名声名声,嫂子就会拿这个说瑾玉,可你口口声声说要让瑾玉在意名声,你怎么不说那个刘子川不但不要名声,更,更……”
要不是被那个老男人捷足先登了,说不定那时候躺在嫂子床上的男人就应该是他赵瑾玉才对!
清风徐徐,花枝乱佛间,也正好遮住了几分大门被推开后的声响。
“你,你们在做什么!”提着灯笼归家的刘语茶见到这一幕时。
瞳孔猛然瞪大,提在手上的灯笼当即落地,随即熄灭了灯火,掩于黑暗中。
原来那天晚上,已经在娘家待了许久的刘语茶都不见她来接他回去的时候,便只能自己回来。
原本他应该早就到家的,却因为在路上耽误了点事,这才回来得晚了,谁曾想会撞见这令他心如刀割的一幕。
他张了张嘴想要质问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话还未到嘴边,便自动消弭而去。
而且他问了,若是得到了她的否定又如何,要是她真的应了,他又如何自处。
多层利弊之下,他只能选择打碎牙齿混血。
第33章 恶
而那天发生的事,何朝歌本没有打算与他解释的意思,因为有些东西越解释,便越描越黑,甚至被判定为心虚。
可若是不解释,说不定那件事就会变成扎在他rou里的一根刺,直到腐烂流脓的那天来临。
等晨起她推门走出书房时,便看见了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就连发梢与衣摆处都染上少许霜重的刘语茶。
“趁着瑾玉与年糕现在还没醒,子川与我一同出去买早点回来可好。”
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从嘴里吐出的,也就只有一个“好”字。
随着一缕浅金穿透云层,纷纷扬扬洒在岚烟未散的黛青山峦,薄雾未走的青荷红芙蕖间。
街道上走动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不过皆是买上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的匆匆而行者,若是有空闲或是时间还早的人,则会叫上一碗馄饨或是拉面与小笼包,再佐以从隔壁摊面上买来的卷大蒜芝麻羊rou酱香饼。
因为时间还早,何朝歌与刘语茶二人便一人点了一碗馄饨和一笼小笼包。
隔着鲜汤白雾间,何朝歌见他唇瓣蠕|动许久,却久不见下筷时,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