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
我被主人买回来,也挺长时间了。从最开始受尽欺凌,到现在成为主人宠爱的奴隶,我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一切悲惨都已经过去,现在我的生活已经很好了。空闲时间,主人允许我在庄园里闲逛。所有的下人见到我,都毕恭毕敬的,甚至还有很多人来巴结我、讨好我,只因卧室主人跟前的红人。
昨天我到南边的花园里散步,不小心听到了两个下人在聊天。听她们说,上次动乱中死去的人,都被军队统一拉到城西郊外的乱葬岗埋了。她们还说,要攒钱买些纸钱,等下次休假一起出去烧了,这样死去的亲人在那边的世界才有钱花。
我也想去,可是主人知道的话会生气的。幸好主人这段时间忙,对我的管教也放松了很多,明天我就偷偷溜出去,赶到日落前回来,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送主人的车驾离开后,我立马开始行动。我假装是自己要吃,到厨房里拿了一些水果和面包,就匆匆离开了庄园。
到了郊外的乱葬岗,只见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坟头。我学着别人的样子,找了一片空地,将食物摆放开,对着空气,说了很多很多话。我一边说一边哭,哭的很大声。不知不觉中,太阳下山了,我擦干眼泪,匆匆离开。
(正文)
“跪下!”女人看着眼前的奴隶,十分生气。
女孩扑通一下,双膝重重着地。
“我问你,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奴…奴没有……”女孩狡辩道。主人今天明明是有事情,到宫里去了,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也许,是主人今天心情不好,想吓唬自己罢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说!”女人看的一清二楚,就是小绘,穿着棕色棉布裙,挎着小篮子,出现在集市上。派管家一路跟踪,发现她去了城西郊外的乱葬岗,祭奠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诚实,非要有所隐瞒吗?一股怒火冲上头。
“……”
“沉默,你还是不说是吗?好,你滚出去。”
女孩懵了,主人怎么发那么大的火,今天的事主人不可能知道的呀……不给任何机会,管家和一个下人个拽着女孩一边手臂,将她拖了出去。
小奴隶被拽的连滚带爬,急切地喊着主人,求主人息怒,可却被越拖越远,直到被拖出庄园的大门。哐——沉重的铁门将小奴隶彻底挡在外面。
这是主人不要我了么……被主人赶走,一切生活的资源也就没有了。女孩跪在地上,扒着铁门,期望着主人消气后放自己回去。
直至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寒凉的北风呼啸,女孩也没等到主人的原谅。几道闪电过后,大颗的雨点砸下来,变天了。女孩没办法,一瘸一拐地跑开了,去找个临时躲雨的地方。
乔府的餐厅里,女人独自在长桌上用膳。一碟碟Jing致的菜肴摆在面前,女人却皱着眉头,无心享用。山珍海味,都是小绘爱吃的,女人专门吩咐厨师Jing心烹饪,为小奴隶补充营养。
女人看着窗外出神,狂风吹着暴雨,拍打在玻璃上,小奴隶此时一定shi透了。
其实她并不讨厌,女孩到乱葬岗去祭拜亲人,她理解女孩思念家人的心理,再怎么说,小绘还只是个孩子。可她生气,三令五申后,女孩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将小奴隶放回来。
被赶出来真是不好受,女孩终于跑到集市上,却没有找到能落脚的地方。雨大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头发、内衣都shi透了。最后,女孩在一个窄巷的垃圾箱旁边坐了下来。三个大大的垃圾箱又脏又臭,不过墙上的屋檐凸出来,至少有一个遮荫挡雨的地方。女孩哭了,呜呜声被嘈杂的雨声盖住,她后悔了。
在外漂泊了才几天,小奴隶就已经不成人样了。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全靠垃圾箱里翻出来的厨余垃圾充饥。连干净的饮用水也没有,喝水要走到集市的另一头,用手捧河水和。没有换洗衣物,睡在垃圾堆旁边,以砖为床,以瓦为枕,小奴隶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最难受的是,小奴隶生理期到了。经血弄脏了内裤,她只好脱下来,到河边搓洗。而血又顺着她的腿流下,给原本就肮脏的外衣再添一层污渍。
可怜的小绘想主人了,如果当时没有恃宠而骄,如果当时诚实回答,乞求主人原谅,说不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没有如果,主人不要自己了。小绘双手抱膝,缩在垃圾堆旁边呜呜地哭。
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又苟延残喘了两三天。身体原本就不好的小绘已经到了极限。风寒、皮肤病、胃病、妇科病、贫血一齐折磨着这个骨瘦嶙峋的小孩。
那天,小绘路过一个卖服装布料的摊位,实在忍受不了身上异味和瘙痒的她,趁着摊主不注意,顺走了一件粗布汗衫。一路飞奔来到河边,钻进了高高芦苇的深处,将脏衣服脱下来清洗。
身上粘腻结硬的污渍总算弄干净了,刚要穿上新的汗衫,身后的芦苇突然被拨开,是摊主追了上来。
“你个死小偷给我出来!”不等小绘遮住自己的身体,摊主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