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流浪了将近两周,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睡梦里的小奴隶感觉环境有点嘈杂,还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睁眼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双手被拷在桌腿上,小奴隶只能勉强跪坐着。这个声音,果然是主人。还有警官和医生,她们都在。
女孩和主人对视上了,又低下头,头顶冲着主人,不愿说话。她羞愧,主人之前教育过她不要偷窃,自己却明知故犯。就算身上再脏再臭,她都不应该去偷窃,给无辜的人增添麻烦。离开了主人,她连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无法保证,把自己弄得一团糟。最主要的一点,小绘不确定主人还要不要她,不是已经把她扫地出门了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不闻不问,现在过来,难道是要看自己笑话吗?
虽然一句话也不愿讲,眼泪却掉了下来,一大滴落到大腿上。
医生和警官对视了一眼,离开了办公室,屋里就剩下女人和小奴隶两个人。
女人将椅子搬到桌子旁,坐在小绘面前。
“你甚至连一声主人都不肯叫,是吗?”女人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愤怒,说完,抬手就对着眼前那个黑黑的脑壳呼了一巴掌。
其实把小绘赶出去以后,女人每天都很担心,还派人出去找过,不过一直找不到。当赵静通知她,小绘因为偷东西被抓进局子里时,女人还松了口气。犯错了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四肢健全就好。以女人的财力,保释她,再给那个摊主一笔钱,完全没问题。然而再次见到小绘,看着她沉默倔强的样子,虽然心疼,但一股无名怒火烧了起来。此时的女人,只想狠揍小奴隶一顿,不管小奴隶是否委屈。
巴掌再次举了起来,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白嫩的手掌打得粉红热麻,面前的小奴隶被打的跪不稳,啜泣声越来越大。手指用力捏着小绘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可爱又可怜的小孩,早已泪水涟涟。
如果此时小奴隶哭着求饶服软,那么女人一定会重新将她紧紧搂住,带她离开痛苦。
“呜……我不要了……”小绘颤抖地说到:“我不要做你的奴隶!呜呜呜…你走开……”
叛逆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绘,劈头盖脸又是一顿巴掌,她想狠狠地揍她,直至她服软。
“我不是!呜呜…我不是你的奴隶!我从来就不是奴隶……”小绘边哭边喊:“我讨厌你!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走开!呜呜呜……”
女人要被气疯了,才出去了不到两个星期,小绘就变得跟野人一样。女人看着眼前忘恩负义的贱狗,伸手抓着女孩的发根,将她的头往桌腿上撞击。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闷响,猩红的血从额角流下来,染遍了小奴隶的脸。
在门外听着的警官和医生觉得害怕。作为女人的朋友,她们很清楚,小绘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到底有多喜欢小绘。为了不让女人把小绘打死,两人还是冲进办公室了。
赵警官将女人拉走了,又解开小绘的手铐,让李医生给她治疗。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小绘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将沾着血的头发拨开,拢到后面扎成一束,暴露出头上的伤口。伤口没有很深,因为小绘额头上的皮肤比较薄,所以弄伤了血管,流了很多血。鲜血弄得眼睛鼻子到处都是,刺得小绘睁不开眼睛。
“很痛吧?”李医生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给女孩止血。
女孩没说话,被暴揍一顿后,她已经很虚弱了。
“ 你为什么要故意气你的主人?难道她真的对你不好吗?”李医生一边帮她上药一边教育她。“说实话,没有几个主人,能像你的主人一样,对小奴隶那么好的。”
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很痛,还是女孩很后悔,女孩哭泣的音量增加了。
“最开始因为你不诚实,所以被赶了出去,你主人每天都在打听你的消息。现在你的主人要来保释你,带你回去,难道批评你几句,都不可以吗?”
“呜呜呜…奴没有……没有……”小绘泣不成声。她原本不想这样的。在外面流浪的每一天都艰难无比,越是辛苦,越是觉得主人的好。在河堤上被摊主扒光衣服羞辱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她多想主人能突然出现,给自己赔钱然后带自己回家。
“你主人说你身体不好,请我给你检查。你要知道,我一般不给奴隶看病的,而且我的诊费非常昂贵……你主人今天给你买了很多东西,我陪她一起去的。最好药、最好的点心…还有,听说你没衣服穿,给你买了最好的衣服……”
小绘越听越难过,嗷嗷哭。“对不起…对…对不起……奴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别跟我说,等检查完,自己和你主人说吧。”
一套详细的检查下来,从头到尾,病例详细地写了好几页。问题确实很多,好在不算特别严重。开完吃的药和擦的药,女人和赵警官也进来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