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季南嘉寻摸着让匠人打造的农具,还有水车逐渐在各县各村分布。
谢覃则是发现了湘Yin水利的隐患,与徐琮几人甚是聊的来,几人都留在他手下做事。
到底怕影响不好找了房子三人住到了城南,偶尔季夫人派人请谢家过来聚餐才一起跟过来打个牙祭。
秦明与秦泽已经离开了湘Yin,带着季南嘉的信去了西域。
四月已至,五月即将到来,也不知道两个月的行程够不够秦明他们赶上。
而季南嘉画制的制铁炉在匠人几经更改终于温度升高,若不是原材料稀少,就不止出五把钢刀这么少了。
可惜钢铁原材料在青州一带,去购买的人被越祁的人扣押住了,铁矿归朝廷私有是不错。但是有的不为人知的隐瞒下来朝廷也未可知。
季南嘉把玩这曹谙的亲笔来信,对季夫人说:“看来青州不容乐观,连我的东西他都不忌讳了,可是是穷途末路了。”
季夫人自打回到湘Yin对于越祁的消息就更加淡淡了,她本就聪慧。
这个亏她们只有暗自吞下,等待时机再伺机报复。
却又没办法真置其于死地,否则景儿还未长成,于孩子们的未来不利,这就是她们为女子的无奈,一旦越祁倒下,越父出事,她们也会被朝中垂涎越家军权的人吞噬。
无奈吗?
愤恨吗?
这就是现实,这个时代的残酷与无奈。
太后掌权期间且要为了护住这个皇室和世家做出让步与牺牲,她们对上掌握兵权的越祁又能如何?
越祁私有的铁矿就在青州,青州如今已经是他的天下,朝中各方势力垂涎却忌惮他的兵力而不敢妄动,天子更是只要皇位稳当随他们相互撕咬。
季南嘉派去购买的人也没想瞒过曹谙这贼子的眼睛。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即便你知道对方曾陷你入险境,但是只要你还有价值对方也会面不改色与你握手言和。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在青州缺粮愈发严重的曹谙来说适用,于季南嘉而言是不得不用。
季南嘉不得不承认,她也算长进了,若是以往必定要拼的鱼死网破。
“此去青州,我就带刘爻等人,阿钦也不必跟着,留在湘Yin。还是得劳烦三娘照看孩子了。”季南嘉手上快速的拨动算盘,计算着进来出支。
“又一个人去涉险,若是你出什么事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季夫人有些气恼,以往她耽于情爱至多就是漠视孩子,现在倒好,天天往危险的地方凑,让她反而更Cao心。
“这不是为了日后咱们更稳定的生活吗?你若是无趣便去府衙找奚娘解闷,反正两个魔星上了学堂,你也可少Cao心些。”
“阿姊莫要冤枉孩子,明明最让人不省心的是你自己。”季夫人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做着手里的绣活儿。
为了让农忙的百姓安心做事,建了书院。
季南嘉费了好些Jing力才请动有名的儒者入学堂教书,一些怀才不遇的人通过考试也进入学院做先生。
按着不同年纪布置不同的课程,七岁之前男女都是在一处学习,而之后的女院正在修建。
至于女子上学这个问题谢覃还跟季南嘉争执了许久,最后还是被季南嘉说服。
谢覃身后因为有她这个巨大的金山,开渠修路那是毫不手软。
每日自愿报名做役夫的人数不胜数,四月各处田地都种上粮食,出城的田间都是绿油油的一片接着一片。
百姓也有了盼头,只待收获之际还去粮种跟农具的粮自家还能剩下许多余粮,足够一家人一年吃用。
到了申时钟声响起,湘Yin书院放学,书院里高矮不一的孩童清一色身着青衫儒服,头带黑色幞帽,斜挎着湘Yin书院的布包有序的离开书院。
有些年长的人翘首以盼的在书院外围等候,见着孩子回来连忙接过书袋带着孩子回家。
季南嘉与季夫人混在人群中等两个小萝卜头,等接到人后一起回了公主府。
两个孩子一路叽叽喳喳说小疱师父在书院今日中午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下午又发了什么点心,小丫头紧紧攥在手心都被她烫化了,季夫人和季南嘉推辞不过,又不好寒了孩子的心,各自小咬一口。
高兴的小丫头直摇头晃脑。
越衷不像姐姐那般外露,而是拿出用小手帕包好的小点心眼巴巴的看向俩人,季南嘉忍不住抱着儿子亲了一口,咬了一小口就给季夫人,季夫人跟着咬了一小口便还给坐在季南嘉怀里的越衷。
小豆丁高兴的跟姐姐分享起哪个味道更好来。
“学院管两顿饭食倒是给许多百姓减轻了负担。”季夫人感叹道。
“若非如此,那些百姓怎么把女郎送进学院?”季南嘉陪着孩子玩闹,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晚间季南嘉搂着两个孩子讲自己瞎编的故事,哄睡了后起身,阿乔等人从榻上惊醒。
季南嘉挥了挥手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