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和四名身形魁武的護衛潛藏在入山口對面的草叢中,看到三輛馬車緩緩從山間小路下來,便交頭接耳,伺機而動。
把手的十餘位官兵本就毫無警戒心,總覺得這山間根本無人造訪,正有說有笑的閒談之時,紫宸等人趁隙從草叢裡風馳電掣的奔出。
官兵們措手不及的瞪大雙眼,好幾人甚至連腰間的刀刃都來不及抽出,就給紫宸和護衛們封喉斬殺。
「你們也砍慢點兒,這好不容易有遊戲可以玩玩。」紫宸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官兵屍體,對著護衛撒氣,他掀開了馬車後頭置物框的布幔,確認車上滿是沉甸甸的鐵礦後,便吩咐護衛:「馬車你們速速駕著離開,照計畫行事。」
目送馬車離去時,草堆中猝然飛出了一個身影,紫宸還來不及看清,便迅捷抽出腰間的劍,下意識將鋒芒對準那人準備突刺,卻在下一霎那將劍入鞘,大驚失色道:「路謹嵐?你怎麼在這?」
「紫公子那您又怎麼在這兒?」路謹嵐狐疑的蹙著眉頭。
「臭傢伙,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我。」
路謹嵐拱手低頭道:「主子他現在一個人去官府救言公子了,您趕快去救救他吧!」
「不是,我是問你,你怎麼在這?」
「主子要我別給他添亂,方才要我回去中原找老爺夫人,我正巧看到您,就一路跟了過來。」
紫宸噗哧的笑出了聲音。
「這有何可笑?,主子說我是他的軟肋。」路謹嵐略帶得意的仰著頭。
「軟肋?」紫宸將眼睛都笑彎了一條線,「那你相信這話嗎?」
「當然相信,我跟主子都在一塊七年了。」
「我跟他認識十幾年了,不也比不上那言兮諾,就憑你,也敢說你是他的軟肋。」紫宸笑得更加肆無忌憚,撫著笑痛的肚子,轉瞬拍起手來。
「您太過分了。」路謹嵐尷尬的癟嘴抗議。
「行吧!我們邊走邊說,你應該有很多想知道的事。」
沐風悠悠的來到官府的大門口,無視著守門的官兵,想直接踏入官府,被拿著長戟的官兵攔住進路。「徐知府有令,你若想進去,就必須將佩劍拿下,並且戴上手銬。」
「哦,無所謂。」沐風淺笑著將佩劍交出,並順從的被戴上手銬,拖著緩慢的步伐跟著官兵往大堂步去。
「你別想拖延時間,還不走快點。」官兵見沐風走馬看花似的悠哉,忍不住氣惱的回身喊叫。
「唉!我看這院落的花兒開得挺美,也是可惜了這些花,待會兒要對不住它們了。」沐風揚起的嘴角轉瞬隱去,接著無奈的聳著肩膀。
「你什麼意思你,少廢話,快走。」官兵轉過身怒目相對。
「哈哈哈!」沐風將手擺在身後,邁著步伐緩緩而行。
沐風被領著進入了大堂,瞧見徐知府高坐在堂上,目光某一瞬瞥向旁邊裊裊生煙的薰香壺,接著盛氣凌人的俯瞰著他。
「還不跪下。」一旁官兵不耐的想拿棍杖敲擊沐風的後腿。
沐風的手被鐵製的手銬箍著無法反抗,倏地瞳眸變得緋紅又銳利,回頭斜睨了官兵一眼,兩人目光相對僅僅一瞬,官兵便瞬間失神手軟,手裡的棍杖匡噹一聲掉落在地,隨即行屍走rou般的走到一旁站著。
徐知府看著眼前此景,想起紫狐那次的晚宴,瞬間恍然大悟,冷著聲音道:「沐公子可是客人,自然不能跪。」他擺了擺手,官兵立刻從後堂拉著手腳被麻繩捆住的言兮諾出來,將他推倒跪臥在地。
言兮諾的嘴被布堵著,只能發出唔唔喊聲,他擔憂的望著沐風頻頻搖頭,眼裡瞬間噙滿了淚水。
沐風看著言兮諾,心疼的好想上前摟住安撫,但此刻只能咬牙忍耐對徐知府的怒意,穩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平淡的道:「你放了兮諾,我還能少讓你受點皮rou之苦。」
「哈哈哈!」徐知府捧腹大笑,「你知道你這會兒的處境嗎?怎麼還敢跟我這樣講話?」
「清楚得很。」沐風莞爾,被銬住的手卻和神情中的泰然完全相反,他攢緊著拳,恨不得直接上前刎了徐知府的咽喉。
「來,給沐公子一杯酒。」
官兵將事先斟滿的酒杯遞了上來。
沐風輕蔑的勾起嘴角,將酒全灑在地上,這意圖挑釁的動作,讓徐知府火冒三丈的重重拍了桌案。
「你別不知好歹。」徐知府起身推了言兮諾的肩膀,讓他躺倒在地。「可別忘了,他還在我手裡。」
沐風禁不住言兮諾受到一絲委屈,蹙起了眉心,雙腳不聽使喚的邁了兩步想衝上前去,但理智將他強行召回,隱忍道:「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待會兒你做的這些,我可都會全數奉還。」
「哦,不然,你想要怎麼樣?」徐知府拉扯言兮諾的頭髮,讓他疼得哀嚎。
「你」沐風忍無可忍的往前踏了一步,忽然身子發軟,整個人開始打起哆嗦。
「哈哈哈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