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哭着乞求,却又在萧信然开口回答时用亲吻堵住了他的嘴巴。
“你别拒绝我好不好,信然,如果你的答案是我不想听的,你就别说话。我怕你说了我又要哭,信然,我的心好难受啊。”
封止抱着萧信然的脖颈,他好想把自己整个融入萧信然的怀抱,他恨不能割开自己的皮肤,用那副淋漓血rou拥抱他。
萧信然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却没有推开,只是轻拍他的背。“好,我不说。”
封止流着泪哽咽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好感谢那个毒。不,我好感谢你,好感谢他,信然,我知道你听了可能会觉得奇怪,可如果让时间回溯到我中毒以前,哪怕我知道师弟的水囊里面装着什么,我也会毫不犹豫喝下去的。”
“……”
“轩与刚刚说话,他讲的可真恶毒。他以为他在折辱我,可是他一点儿也没说错。我就是喜欢被你压在身下Cao,我就是觉得爽觉得舒服,如果那是yIn荡是下贱,我愿意一辈子yIn荡,一辈子下贱。”
萧信然听得心中刺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反驳。“凝之,你不是。”
封止抱着他,鼻涕眼泪都蹭到萧信然衣服上。“我知道我不是,因为无论是他还是你,你们都没有折辱我,都没有看轻我。信然,你知道么?我好喜欢你的Yinjing,不是光因为它让我舒服,还因为不管你说了什么话,只要我看见它硬了,就知道自己还是被需要,是被爱的。”
萧信然终于明白他的阿止为何如此固执地要给他口交。他的心上人那样急迫地想要确认自己对他的爱。
可惜封止咬得他太疼了,他没能硬起来。
他的阿止啊。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于是主动选择放弃的阿止啊。
要是月亮从来没有圆过就好了,这样叫他如何甘心呢。
萧信然原本平静的心又一次刺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封止又絮絮叨叨地绕回了主题。“其实我也恨轩与,但没有轩与,没有无可解,我哪能遇到这么好的他,这么好的你呢?”
“信然,我之前也想,见到了轩与,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我要亲手打死他才行。可是当我真正看见他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最开始中毒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为什么,为什么轩与要这样对我,我愿意为了一个答案在男子身下承欢。可是很快那件事就不重要了,我开始想下一次会是谁来给我解毒,再后来,我竟然期待起每一次的毒发,即便很疼,但那也意味着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萧信然闻言一阵心痛。
他的阿止。
“你不知道,从客栈走廊里那次开始,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为什么会来?他是路过的么?他下次还会来么?我每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事,他给我画了一张周九行的画像当提示,我把那张丹青画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时不时就拿出来端详。”
午夜,微弱的烛光下,他的阿止睡不着,从怀里掏出他画的其他男人的画像翻来覆去地看。
这副场景可真诡异,萧信然怀想了一下,却一点儿不觉得好笑。
他的阿止。
“后来在周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不知道他怎么发现我毒发,为了引人注目些,我坐在院子里的花架下面等他。春毒发作好难挨,可是我还是想,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会来呢?”
“之后他果真来了,他还告诉我,从今往后他都会来的。信然,你知道我多开心么?”
“我脑子里想的都是这档子事,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轩与,慢慢的,我连做噩梦都不会梦到轩与,我只会梦到那天刺伤他的场景,只会梦到你和我做爱推开我,梦见你流血受伤。”
“那些背叛和伤害我早就不在乎了。遇到小师妹的时候,我把我中毒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却没告诉她是轩与下的毒。那时候我甚至想,反正我也是要跟着你的,反正我是不会再回云起山的。如果确定轩与只是针对我,待师父和小师妹是好的,不告诉他们倒也没什么。师父只有三个徒弟,小师妹只有两个师兄。我要是走了,轩与也不在,师父膝下无子,老了谁来给他尽孝?小师妹没有兄弟,如果以后婆家对她不好,谁去替她出头呢?”
“信然,你看,我心中的恨意如此稀薄,甚至还能替师父师妹想好后路呢。”
萧信然闻言笑了笑,亲吻他的眼皮。“所以说你心善呢。”
他爱他的心善,也恨他的心善。
因为那心善昭示着一个明晃晃的事实——他们不是一路人。
封止不知爱人的想法,甚至不能根据萧信然的偏好来迎合他,他有的只是满腔赤诚,他心里想什么他就说什么。
没有任何羞怯和掩饰的成分在,他必须全都说完,他怕萧信然走了,那些话就再也没人听了。
“不是我心善,信然,不光是我心善。”
“还因为轩与讲的那个‘破故事’。”
“我很久之前就在想了,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