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小巷,肮脏的街面,混乱、鲜血、枪声、惨叫、挥舞着的金属刀具泛着冷光,不知是谁的断肢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划出一道血线,飙升的肾上腺素,生死一线间的战栗感,在眼前飘过的金色长发,忽如其来的剧痛,黑暗降临之前视线里那双将一切都视若无物的淡蓝色眼眸……
奥瑞恩猛地睁开双眼,朦胧的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投过来,照在他汗shi的脸上。
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男人的脸,浓黑的微微自然卷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同样浓黑的眉毛下是深深的眼窝,里面一双棕黄色的眸子此刻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仿佛还没有从梦境中醒来。
扑通,扑通,他的心脏在狂跳。
他的Yinjing硬硬地挺立着,将柔软的薄被顶出了一个鼓包。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鞋走到门口,那高级手工定制的纯牛皮鞋帮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变了形。
咚! 咚!咚咚 !
他走过半个走廊,重重地敲起了一扇门。
“薇拉!”他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老大,这是凌晨四点。”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睡裙的性感美女睡眼惺忪地倚在门口,“出什么事了?”
“你昨天带回来的人呢?”他朝屋里面望去,一个看起来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在他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哦~又来,”薇拉的脸色非常一言难尽,像是愤怒又无奈,“你不能总从我这里要人。”
“昨天晚上只有你带了男人回来,”奥瑞恩耸耸肩,“我今天会再找一个还你,保证比这个好。”
“好吧,好吧。”薇拉转身对床上的人招了招手,“你跟他走。”
“薇拉小姐?可是……”
薇拉直直走过去,用看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道一脚将那男孩踢得在地上滚了两滚。
“蠢货,”薇拉勾起唇角,“听话点,不然会死的。”
男孩全身都在发抖,尤其当他们回到房间,奥瑞恩命令他扶着墙,把半只润滑剂挤到他屁股里的时候,他两只腿抖得像筛糠一样。
一会儿恐怕会哭叫得很吵,奥瑞恩想着,找出一卷胶带牢牢地在男孩的嘴和后脑的位置绕了数圈,才掰着他的屁股,将自己硬挺的欲望狠狠挤了进去。
男孩从鼻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悲鸣,未经扩张的后xue被撕裂,鲜血涌了出来,顺着两人交合的位置,混杂着润滑ye滴在地板上。
奥瑞恩两只手如铁钳一样抓着他的腰,快速地挺动着下身,用男孩那青涩的身体发泄着兽欲,他那又粗又长的家伙很快就将那个xue孔捣得血rou模糊,虽然这场不折不扣的强暴并没持续太久,但当他射出来的时候,男孩还是几欲晕厥,随后便如同一个破抹布一样被丢出了门。
这是一个混乱的罪恶都市,金钱与权力需要通过暴力来争取,而rou欲只不过是权力的附属品。
十年前,从贫民窟的混战中死里逃生的奥瑞恩现在已经成为了西区的掌权人。
那一天,当他在昏迷中醒来,肋骨断裂的痛提醒着他还有命在,两方混战的人不论敌我都已经变成了无生命的横七竖八,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幸运之神的眷顾,他是惟一一个活下来的。
那个人,那个如同降临的死神一样的男人,那个有着天使般Jing致容貌的男人,那个有着冰冷如神明俯瞰蝼蚁般眼神的男人,在那之后的十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成为唤醒他欲望的元凶。
他杀人,在无数次的搏命中伤痕累累,他背叛,也被他人背叛,他能站在现在这个位置,除了他已经变成了曾经的他最讨厌的那一类人,自私、冷血、狡诈、残暴、利益至上,只是无情又傲慢地掠夺一切又挥霍一切,也许还归功于他拥有足够的好运气。
“老安德森死了。”卡尔在他耳边说。
“哦?怎么死的?”奥瑞恩推开牌桌上的筹码,站起来,用眼神示意旁边的薇拉替他玩一会儿。
他掏着雪茄,走到外面去。
卡尔跟着他,继续汇报着,“据说是心脏病,他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给他的废物儿子铺好路,北边好多人都在蠢蠢欲动,包括他曾经的部下,都各有打算。”
卡尔是西区原来的高层之一,年龄上能做奥瑞恩的父亲,却对他很忠心,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很多贫民窟出身的奥瑞恩不知道的情报。
“他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废物?”
卡尔露出了一个暧昧又不屑的笑,“没遗传到那老家伙的手段,倒是跟他老子有同样的爱好,喜欢玩那种变态色情游戏,哦,说到这个,他的死鬼老爹倒是留了一个不错的‘遗产’给他。”
“什么?”奥瑞恩微微皱眉,他只知道北区的色情业非常发达,“说明白点。”
卡尔搓了搓下巴,有点猥琐地嘿嘿道,“总之……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搞不好还能碰到他们呢,那小子可是那家店的常客。”
奥瑞恩戴着遮了半边脸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