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便如下午的那场骤雨,突如其来并且相当激烈。
喻稚青被压在车壁上,身后是商猗先前铺好的软垫,倒是不怎么磕人,绵软得好似浮在波涛之中,他半靠在上面,反是更方便商猗挤进腿间。
喻稚青被亲得吱呜乱叫,本想说自己又没有不肯喝药,商猗凭什么要胡乱亲他,可还没喊出口就察觉不对——就算自己不愿做什么,那也轮不着商猗用亲吻来解决问题。
这些日子里商猗就像变了个人,虽然依旧寡言少语,但行事却与以前完全不同,夜里仗着保护为由非要抱着他睡就罢了,白日里也时不时要来招惹他一番,要么揉他发丝,要么吻他侧脸,每每都将喻稚青气得寻出匕首威胁。
不知为何,喻稚青直觉今日与先前的那种小打小闹有所不同。残疾的双腿仍然无法动弹分毫,被迫任由商猗摆弄成分开的模样,两人胯下几乎贴合,腿根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男子阳物的炙热与坚硬。
霎时,喻稚青面色微变,生怕商猗又行那晚之事,只得卯足了劲想将对方推开,却也是无用功,双手被男人攥进掌中,乃是被逼无奈的十指相扣。
况且比起先前喂药时的那个吻——如果上次也能称之为吻的话——今日之吻乃是十分的不温柔,说是亲吻,其实与啃咬也没多少区别。男人尽情索取,莽撞得毫无章法,喻稚青看准时机咬了商猗一口,淡淡的铁锈味化在唇间,商猗吃痛地皱了皱眉,仍旧没将人松开。
喻稚青被宫里保护过度,对情欲的理解总偏于负面,偶尔从书中读得一句两句,也仅停留在关关雎鸠的隐晦暧昧,但商猗对他的占有却是如此直白,仿佛凶悍的野兽,强行要把喻稚青标记为自己的领地或是猎物。
事实上,商猗的确没多少技巧可言。他与杨明晏交易时从不进行接吻,他们只是插入和被插入的关系,这种不必要的温存并不留于两人之间。
从这一点来看,商猗认为至少自己的唇能算是“不脏”的,毕竟由始至终,它只碰过喻稚青一人。
舌尖被男人勾入唇中,牙齿偶尔会磕碰到柔软的唇瓣,喻稚青被亲得快喘不过气,面颊染上醉人的酡红。脑中晕晕乎乎,似乎有种不知名的燥热在体内流转,这种异样令喻稚青又回想起那一夜的迷乱,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商猗并未因此停手,习武多年的他轻松压制住了喻稚青的反抗,继续勾着软滑舌尖逗弄,将那水润薄唇吻至发肿,总算在殿下快因缺氧窒息的前一瞬才舍得放开对方。
两人刚刚分开,下一刻男人脸上便挨了一拳,这点伤害对久经厮杀的商猗来说自是算不得什么,但他心知喻稚青那一拳是用尽全力。
“商猗,你又犯什么疯?!”
喻稚青咬牙切齿骂道,重获自由后当即往旁边躲闪,似乎忘却自己的洁癖,用袖子狠狠擦着嘴唇,不稳的语腔却将他心中无措暴露无遗。
身下青年面颊通红,因感觉受了羞辱,故而又不自觉地露出那幅受尽委屈的模样,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抿着唇怒目而视,未意识到这番模样只会勾得旁人更加想要欺负而已。
商猗本来只是因对方的关心情难自禁,可见喻稚青如今的模样,却是心头一动。
喻稚青的衣衫也早已因先前的挣扎而凌乱,隐隐露出Jing致锁骨,商猗那晚落下的吻痕早已消去大半,只余下几个留得深的,依稀还透着淡淡红意,像是粉樱落在肌肤之上。
商猗舍不得让喻稚青受痛,但很喜欢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将此当作一种昭告占有的手段,遂又吻上脆弱瓷白的脖颈,暧昧而炙热的吐息激得喻稚青浑身发颤,而shi滑的舌却是在颈间游移,舔吻突起的喉结,复又在喻稚青颈侧留下许多吻痕。
喻稚青抗拒着,拉扯男人的发丝想将人拉开,不料常年握剑的大掌突然顺着衣襟滑入,粗糙掌心拢住胸ru揉捏,拇指按着两颗ru粒磨弄。喻稚青猝不及防,唇间本想呵斥的言语通通化成压抑的喘息。
小巧的ru珠被碾进rurou当中,商猗指腹覆着剑茧,尽管克制了力道,但仍旧是一种麻痒的痛意,这点微痛隔着皮rou仿佛传到了心尖,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发颤。
喻稚青对情事一窍不通,未曾想过身为男子的他胸ru竟会被如此玩弄,一手抵在商猗肩头,仍是想将人推开,另一只手却是用手背掩住了嘴唇,防止自己再度发出那些暧昧羞人的喘息。
ru尖被挑逗得从胸前翘起,如红果般缀在胸前,敏感到就连衣料不小心蹭过都会引起喻稚青的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手......嗯...快放开......”
商猗竟是依言照做,手掌总算放过被折磨已久的ru尖,还不等喻稚青放松下来,大掌却又顺势滑下,扯开喻稚青本就有些快要散开的腰带,大半胸膛悉数坦露。
时值深秋,商猗到底怕他受凉,并未将其脱光,只是将衣衫扯乱,欣赏着昏暗光线下喻稚青白皙的身躯。他的殿下生得雪白,月光下肌肤如暖白玉一样泛着淡淡的光泽,独胸口两处粉红被他玩得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