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稚青缩在马车角落,乃是相当警惕的模样。
上次的事给他留了不小的Yin影,喻稚青一直提防商猗会有下一步动作,生怕男人又会如上次那般用阳物在自己腿间乱蹭。
果然,男人再度伸手过来,喻稚青匆忙拾起匕首想要喝止,却发现对方只是将他先前挣扎时弄乱的鬓发别到耳后,又取来干净的亵裤。商猗本想替他换上,见喻稚青紧张得草木皆兵,只好将裤子放在一旁,沉默着出了马车。
喻稚青疑惑地眨了眨眼,迟疑着放下匕首。他不解男人为何一声不吭地离去,但此时亦无暇细想,只先匆忙换好衣物。
对方久久未归,他独自在马车中愤懑半晌,既恨商猗拿他作弄,更恨自己意志不坚,竟真在那种下流的侍弄中获得快感。喻稚青生起气来总爱迁怒,此时又无端怪起自己双腿,仿佛他的残疾乃是一切祸患的根源,心烦意乱地往下打量自己两条无力的双腿,脑中忽然浮现商猗埋首在他腿间的模样。
男人模样英俊冷肃,不怒自威,素有一种疏离遗世之感,而在厮杀时亦是如战场修罗般的存在,可方才却吞吐着他的阳物,唇边还挂了几滴白浊......
喻稚青猛地摇了摇脑袋,要将商猗那幅情色的模样撵出脑海,可满腹心思转了半天,莫名又落回那家伙身上,终是忍不住偷偷掀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去,却发现商猗站在滂沱大雨之中,仅留给喻稚青一个身姿挺拔的背影。
喻稚青眉头紧蹙,发觉商猗今日当真是疯得可以:这家伙烧都还没退,秋雨又凉,竟莫名其妙跑出去淋雨,当真要把自己病死才算......他在脑中骂得痛快,忽而想起男人不时抵上他腿根的滚热阳物,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默默转过头去,面颊又有些泛红。
商猗在雨中站了片刻,冰冷的雨滴顺着发丝下落,入骨寒意将男人体内不安的燥热一同带去。
欲望平息,商猗这才回到马车之中,用清水漱了漱口,无声地换好衣衫。
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暧昧气味,喻稚青已将衣衫理好,仿佛又闹起脾气,扭过头不愿看他。
“蒙獗未必肯出兵相助。”
男人骤然开口,却不是为先前的所作所为道歉,突兀得像说错了话。
马车中的旖旎气氛迅速退却,喻稚青脸色微变,原来商猗早已知晓他要去塞北的目的——蒙獗,正是他父皇当年所说的部落之名。
他既知晓,为何还肯送他去塞北?
喻稚青虽然出生皇家,但帝后从来和睦,待他亦是百般疼惜,亲情于他极其珍重。如今乃是歧国的天下,他根本无法理解商猗为何会帮他一个外人去做颠覆家国之事。
况且商猗说得其实不错,父皇提过蒙獗的忠诚不假,可直至亡国也未见蒙獗有过什么动作。单从结果看来,他们或许早就如歧国一样存了反心也未可知,他此番贸然前往塞北求援,说不定是羊入虎口,凶险自不必说。
这些喻稚青自然心知肚明,可他总不甘放过为双亲复仇的机会,即便是死路也要去闯一遭,此时也顾不得纠结先前的情事,他一惯要强,嘴硬道:“不必惺惺作态。你若不愿去,将我送到附近城镇便是,我自会想办法前往。”
商猗却没接话,转而看了一眼车外,发现雨势渐小,只埋头赶路,喻稚青望了一眼窗外,发现两人仍往北方驶去。
喻稚青心中惦记着塞北之事,商猗又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偶尔走神想起两人的那场亲密,也只能暗自宽慰自己,如今需倚仗对方送他前往塞北,只得日后再一并向商猗报复回来。
两日后,他们赶到另一个城镇,商猗自没有依喻稚青所言丢下他离去,反在那镇上短租了一间屋子,一是两人盘缠所剩无多,商猗需在此处看看有无官府的悬赏;二是因多日赶路,喻稚青又有些身体不适,终日昏沉。
商猗在城中请了大夫来看,医者心细,将喻稚青过往病症详问之后,惭愧道如今身上的病倒不是什么顽疾,照例吃些药便好,究其根源,到底是出生时过分体弱导致,只能靠药蓄养,若想根治却是无法。
出宫后他们辗转各地,每个大夫几乎都是如此诊断,商猗并不意外如此结果,当年太医院一帮杏林圣手用了那么多稀世奇珍都没能医好喻稚青的体虚,自不可强求民间大夫许多。
他付过诊金,欲送大夫离开,哪知那大夫却欲言又止道:“至于那位公子的腿伤......如今那味药继续用着倒也不差,只是不知您可有听过一味唤作姑射的草药么?”
商猗摇头,过去他只听过姑射之山的神仙志异,不知还有草药。
那大夫继续说道:“这也难怪,姑射草从来是有市无价,几十年难见一次,我也是从古籍医书上偶然读得,据说那药可医死人,rou白骨,对治疗腿疾最是有效,若想令那公子恢复如常......”
“姑射草如何取得?”商猗打断道。
大夫遗憾地叹了口气:“说了有市无价,自是极难寻觅。上次听说有人采到姑射草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说是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