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早被商猗撕开,只余一双白袜险险挂在足上,雪白脊背被迫贴上冰凉的桌面,即便帐里炭盆正暖,但对体弱的喻稚青来说,何尝不算折磨的一种,寒冷与身体裸露的羞耻令他不自觉地想要蜷起身子遮掩。
然而与身后寒意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男人贴在小腹的温热掌心。
商猗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先前的话有多荒谬惊骇,带有剑茧的粗糙手掌拂过喻稚青小腹,认真思考起这玉琢般的身体鼓出孕肚时该是什么模样,倏而又对上喻稚青那双秋水剪剪的眸子,不由又叹了一回。
他分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入御花园的毛头少年,却如命定一般,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不由为心上人的模样而暗暗惊艳。
偏身边这位小殿下对自己的好皮相无知无觉,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挣扎,又或许是因为恼怒,如今那张皎白清俊的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chao红,倒似刚熟的水桃儿,惑得人想去采撷啃咬,想紧紧攥在掌心,掐碎粉桃的皮rou,攥出一手甜蜜蜜的汁水。喻稚青过去总将自己当作不畏生死的英勇义士,以为横眉冷对便能吓退众人,全然不知那种小鹿般懵懂而纯粹的瞪视只会将更加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那只手还未移开,被桎梏在桌上的小殿下直感觉有一股道不明的热意从小腹蔓延开,男人虽无大动作,但逾矩的小亲密却是不断,方咬完他的耳垂,复又舔上他因寒冷而微微挺立的ru珠。
喻稚青挣扎得厉害,他ru尖敏感,最怕被商猗如此亵弄,提声喝道:“商猗,现下还是白日!要是沈秋实再......不行...你放肆......”
喻崖走时晡时已过,傍晚淡蓝的天光透过帐篷,却映衬得他肌肤越发莹白胜雪,沈秋实素来我行我素,上一回便突然跑来,将喻稚青跌在地上的窘样看了个遍,激得他几宿没合过眼,若是今日再被撞见一回,恐怕这位死要面子的小殿下会比商狄更加急着灭了蒙獗。
在商猗强行教会他欲望之前,喻稚青甚至连ru尖遭触碰后会有反应都不知晓,对情欲一道乃是相当单纯,又想不通商猗今日发疯为何,只得边反抗边呵斥:“这次没有喝多药!”
男人明白喻稚青的言下之意:没有喝多药,没有大补过头,自己不该对他出手。
多纯粹,甚至连欲念未必事出有因都没参透,以为这事和受罚一样,有了因才会有果,若喻稚青真要往这事上溯起原由,只怕得溯回儿时的那个被质子们折辱的午后,他不该傻乎乎地跑来瞧他,不经意间将自己从泥潭里拽了出来,再不经意间将自己拉入另一个深渊。
嗅着身下之人特有的冷香,想将人狠狠占有贯穿的欲望越发强烈,商猗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将心底隐藏的Yin暗想法强行按下,阖了阖眼,却又想起今日回来时喻崖与喻稚青相视而笑的场景。
离宫三载,原来他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喻稚青笑了,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却是他予旁人的。
男人眸色黯了几分,心想他的小殿下这是又捡了一只“莺哥”回来。
“臣先前说的不对么。”商猗突然捡起先前的话头,他喉咙发涩,声音越发低沉沙哑,两人隔得又近,说出话来,吐息全洒在喻稚青裸露的肌肤上,“以臣那回在殿下xue边射的量,足够怀上一胎了。”
“你!”少年登时红透了脸,本就羞红的肌肤在男人三言两语的撩拨下越发红艳可口,仿佛全身都透出粉意。
他这回倒是反应极快,马上明白商猗指的是哪回——那次商猗强行说着什么“教导”,拿他的大玩意儿在自己腿根乱顶乱撞,最后还胆大包天地将阳Jing射在自己tun后......喻稚青近来看过几本喻崖借他的医书,对敦lun之事倒是增添几分了解,已然清楚女子是如何受孕。
就是越清楚,故而越羞赫。
然而商猗仍是不依不饶,喻稚青后背受冷,对暖意便格外敏感,除却那双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掌,更难以忽视的是抵着自己tunrou间的粗热之物,尽管隔着布料,那热意依旧骇人。
喻稚青抗拒得厉害,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双腿在商猗身边乱蹬,企图将人踢开,可是连那双腿连走路的力气都不够,又如何能够将人踢开,反倒叫人挤进腿间,双腿乱挣之时,恰恰夹住男人劲瘦有力的窄腰:“莫要胡说!我是男子,男人怎么可能......商猗,你混蛋,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他拧紧了眉,当真是很认真地在询问。
喻稚青没法想通男人的异样,分明男人正午出门布防时都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性子,起初他还不觉得,如今回想一番,原来从对方不给他添墨时便已有端倪。
难为他能从反抗中拨出心思来想这个,只觉商猗过分异常,竟无端有些不安,疑心对方出了什么事。
他们远在塞北,若说最危急的,便是岐国的动向,喻稚青不知怎的,竟突然攒了一股力气,当真拉住男人的手:“是不是商狄那边怎么了?”
男人摇了摇头,却也不将手抽开,由得小殿下攥住自己。喻稚青见状,只得想起商猗回来后见过喻崖,很无意地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