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错过了精彩对战,纷纷挤在前排试图找个好位置看这场‘兄弟阋墙’。
静云甚至来不及阻止就看见云流身形一闪,在脚下阵法作用下瞬间来到了易炎对面。
两人身量相似,均是剑修,只不过一人衣衫齐整,一人有些邋遢;一人手中长剑锋利精巧,一人武器满布缺口,怕是切瓜都嫌钝了。
“好久不见,二师兄。”云流开口时声音温文尔雅,一派翩翩公子作风,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听闻前日和大师兄闹了矛盾,云流心里着急,却遍寻不到师兄在何处,好是着急了一番。”
易炎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平日里看起来乖巧的小师弟会在此处与他讨论这些,光天化日,旁侧还有留影球反射的光,一时间摸不清对方目的,于是只道:“不劳烦小师弟操心。”
“今日难得在此相遇,云流就不客气了,班门弄斧,还请师兄指点。”
话音刚落,易炎便看见面前寒光闪过,灵力裹着剑锋,一霎间,那柄普普通通甚至满目疮痍的灵剑看起来竟是焕然如新,他偏身躲过,只听当的一声,几缕黑发打着旋落地,又被剑锋斩成两半,落在了地面细小裂缝的边缘。
易炎眉尾一挑,流火剑并未出鞘,带着乌黑剑鞘裹挟劲风而来,直直砍向云流后腰,这一手毫不留力,若是平常物件,怕是要在这一剑下碎成齑粉,就算是修士怕也要立刻原地趴下等医师来接骨了。
然而云流速度比预想中更快,剑尖落地瞬间又一次拔地而起,旋身转腕,剑身咚的一下结结实实吃下了易炎这一挥,然而云流同样觉得整根手臂都被震麻了,半边身体当即如被废一般使不上力,他心知自己与易炎之间的差距,也明白不能正面对抗,然而这一下依旧让他心惊不已,在雾村时这人跟着大师兄,也照样被附身,甚至叫大师兄捅了一刀,完全没有预想中的英勇善战,难不成当时都是装出来的?
云流吃不住这力道,也不作多余抵抗,立刻顺着向后滑去,靠在法阵边缘才借着阻力卸掉了这一击。
易炎依旧没有拔出剑来,只见云流脚下拖出两道长长的白痕,转眼便被易炎背手拿剑,疾步冲来时扬起的灰尘所掩盖,山崖林立间,更响的一声‘嘭!’回荡在每个人耳中,然而烟尘散去,看见的是不断震荡的法阵墙壁,虽只是用剑鞘,可易炎连劈带砍的这一击,几乎把防御用的法阵劈碎了。
云流矮身后退,堪堪躲过这一下,但发尾依旧被波及,定睛看去,翩翩少年的长发的半边已经短下去半截,被风一吹混在其余青丝中,倒像是狗啃似的难看。
也就是这点时间,云流感觉到自己半边麻痹的手恢复了一些知觉,当即不再犹豫,趁着易炎依旧抬着手的空挡反手侧挑,顺着对方腰带划出一道裂口,直直抵在了易炎下巴上。
两人剑法基础本就同出一源,易炎自然知道云流下一剑可能的走向,只是他没想到这孩子看似纯良,却喜欢剑走偏锋,既然正面无法战胜,就从侧面切入,即便依旧毫无胜算,却能给人一种势均力敌的假象。
刺啦一声,衣帛撕裂,底下女弟子纷纷惊呼一声,一边抬手捂着眼睛,一边又从能漏出两个枣子的空隙里瞧着台上的易炎。
二师兄常年在外行走,皮肤多么白皙细腻是说不上的,然而从裂开口子的布料中依旧能看见条理分明的肌肉走向,微微隆起的胸肌上留有几道很淡的粉色红痕,应该是以前留下的伤口还未完全消去的疤,再往下强韧有力最是夺人眼球的侧腹因为呼吸一起一伏,微凹下去的肚脐侧面两指处还有一道没有退痂的口子,在那身躯上营造出一种凶狠的雄性美感。
云流见剑尖无法继续寸进,只能在易炎下巴上留下一道细长渗血的口子,立刻抽身后退,毫不恋战。
“师兄竟是带伤上场,是云流僭越了。”
易炎揩去那点下巴上的血,又下意识摸了摸凸起的伤疤。指腹在深黑色的痂上和周围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红血渍,引得一种女弟子尖叫练练,就差给人往台上扔花了。
“小伤。”易炎随手挽了个剑花,“倒是你,境界不稳,莫要冒进。”
话还没说完云流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视线再次凝实时易炎已经近在眼前,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抬剑架在肩膀上,然而易炎这一下重极凶极,几乎带上了点杀意,摇摇欲坠的腰带也在此时彻底崩裂,弟子袍的上半身因此滑落半分,衣袖因此高高扬起,在半空猎猎作响,露出结实有力的肩头和鼓起的手臂肌肉。
易炎抬手下劈的动作大开大合,十分干净利落,这一下看似而其上却带着千钧之力,云流反应及时接下这一招,却也因此咚的一声单膝跪地,脚下石板绽开无数裂缝,就连台下弟子都觉得双膝一软,险些跪下去。
剑鞘与剑身摩擦的咯咯声在一片静默中显得格外刺耳。云流仅是用双手抵挡这一击都已经费劲了力气,更不用说去在乎台下欢呼呐喊的内容几何。
金丹圆满的灵力一层层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云流整个人都像是干枯的植物,一寸寸矮下去。他用尽全力运转体内金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