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见你。”
“不可能。”,阮宜修笃定道。他几天前还给自己说临时有事,以后再找时间见面的,怎么可能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任何音讯。要不就是他们把宋池泽关起来了,要不就是宋池泽受伤了,根本没法见他。
项瀚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应该很了解他,如果他真想见你,谁都拦不住。”
阮宜修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才把吴玉韬推了出去,“算了,把你的狗带回去看好,下次再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发疯,就没这么好运了。”
吴玉韬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在项瀚面前。他抬头对视上项瀚的眼神,突然感觉被看穿了一般,潜意识的吸了吸鼻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整个人看起来落魄不已。
项瀚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阮宜修忍不住嘲笑他道:“你看他这态度,还妄想他来救你?”
吴玉韬咬咬牙,将心中这口气咽了下去,摆出一贯的假笑道:“阮先生,戏我也陪你演完了,希望你记住我们目前是合作关系。”
阮宜修冷笑一声,没再回复他的话,抬头往楼上看去。印象中宋池泽应该住在九楼第……五个房间,不让他从正门进,还真当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容焕颓然的坐在教堂大殿中央问道。
他头发凌乱,双目失神,下巴上长出了些许的胡茬也顾不上打理,俨然看不出来曾经的风采。他双手双脚都被镣铐困在教堂角落的白柱上,活像一只任人Cao控的提线木偶,漂亮Jing致却也极其容易破碎。
“你不是喜欢他么?给你的奖励。”
深沉而凛冽的嗓音从大殿上方掠过数百阶金色台阶传到容焕的耳朵里,如从一支支锐利无比的剑射到他的心上,鲜血淋漓,痛得人撕心裂肺。
“我对他的爱没你想得那么龌龊,不需要这种奖励!”,容焕激动地抬头,却仍旧看不清楚那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锁链也因为他的动作与地面摩擦,产生巨大的声响,在教堂里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回声。
“你的意思是我很龌龊?”
“难道不是吗?”,容焕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嗜血而残忍地盯着上方那一团黑色说道:“博马的大圣主,你干的哪件事不龌龊,要我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
那个被他称为圣主的人也没被他的情绪牵着走,静静地看着他发完疯才道:“别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
容焕突然愣住,封印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他这句话挑起,呆坐了许久才低低地笑道:“看你还能拿什么Cao纵我。”
说罢,他便迅速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面如死灰,不带半分犹豫,却在离柱子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被锁链牵制住了。
“你真以为自己这条烂命很值钱?”,圣主似乎早有预料似的冷笑道:“博马教这么多听话的信徒,我不是非用你不可。”
圣主满意的看着容焕一点一点呆滞住的神情,继续说道:“但你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既然做都做了,为什么不把目标达成呢?事成之后你要死要活都没人会管。”
容焕盯着地面看了许久,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直到浑身都僵硬了,才绝望地闭上眼睛道:“好,我答应你,但不能再用这种方法。”
“可以。”
对方应了一声,语气冷静得可怕,似乎从头到尾情绪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容焕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后,才浑身无力般瘫倒在地,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张模糊的笑脸……
圣主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自己梳理好之后才迈着平稳的步子往教堂深处的房间走去。房间里没开灯,只能借着微弱的天光勉强看清楚被擦得锃亮的地板,他沿着熟悉的路线走进去鞠躬道:“父亲。”
坐在摇椅上的老人正拿着一沓卡牌占卜,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结束后才缓缓开口道:“交代你的事情还没办好?”
“发生了一些意外,很快就能办好。”
“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了?”,苍老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令人不寒而栗。
圣主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立即跪下不卑不亢地说道:“我错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等了很久才再次传来他遒劲的声音,“我已经给你指了条路,你如果不能铲除其他两派,还是早日退位吧。”
“知道了。”,说罢,他便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身后再次响起威严的警告声:“现在所有的资源都在向军方倾斜,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
午夜,深黑色的天空静谧无垠,路上只少有几个人还在来往。阮宜修身着一席黑衣隐匿于暗夜中,趁着人少,悄悄破坏掉宋池泽公寓的安保系统,沿着今日白天提前规划好的位置往上爬。
爬到宋池泽房间所在的位置时,隔着窗户看了观望了一会儿,发现他正在睡觉,便直接撬开窗户跳了进去。
阮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