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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浪chao拍打着阿越,折磨着他羞于言表的内心,对上乌桓真挚热烈的眼睛,他羞愧地低下头,身躯里不知名火烧得他自惭形秽,内在的那点羞耻搅动着他,折磨他,叫他不得安宁。
他只是偷来的。
他怨乌桓忘记了孤儿院的小男孩,又暗自窃喜难得机遇重逢,万般感激居然真的有所谓的有朝一日。
他没敢告诉一无所知的乌桓,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抬头,一对上那片干净的湖,他全身心不良都被封印,做不出来一点糟蹋的事。
为了掩饰身份,他在家中添置许多器材,与乌桓撒谎,介绍自己是个健身教练。
其实,健身器材全摆着积灰,还有——给狗当玩具。
狗现在就趴在一只哑铃身上,耷拉眼皮,底下的眼珠圆溜溜地瞪着阳台方向,是乌桓,他坐在地上修理那台报废的跑步机。
搬家的时候,阿越倒是无所谓,但乌桓却有些念旧,恨不得把阿越所有的痕迹都搬进新房子。
跑步机那个时候还健在,有些奇怪,狗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嫌弃这东西有些娇贵。
论跑步机阵亡原因,那是四年前,两个大男人一起做的坏事。
新房子是乌桓准备的婚房,搬进来前,他没跟阿越说明,可能是怕他不答应。
两个男人干起活来速度很快,整理完毕,夜才刚刚开始。
二十层楼高的位置,夏末晚风撩起窗纱,浮躁在薄酒浅浅酿造的醉意,热度驱动交融心意,褪尽浮尘。
狗在卧室里面刨门,发泄不满。
是乌桓拎着颈脖上的那块软皮,毫不客气地,连同狗窝一起,关了进去。
忒烦这狗,还没断nai似的,摇着尾巴赖在他老婆腿上,可怜他一个有老婆的攻,这么大的家,没他的地儿坐。
“过来。”
阿越T恤被撩得高高的,衣摆遮掩在胸部,Jing瘦的腹部上摆着一排软糖,甜滋滋圆滚滚地乱作一团。
“我喜欢吃热的,好阿越,快来帮我热热。”
乌桓嘴上这样哄他,自己倒抽了阿越运动裤上的腰绳,松垮打结系在对方手腕上,另一端绕在茶几的花瓶上。花瓶本来无所事事地充当摆设,飞来横祸捆了自己也就罢了,还要瞧这一对小情侣乱来,真是苦了它一个花瓶。
阿越才要叫苦,为维持着仰躺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一肚子坏水的男人掀起自己的衣裳,指尖轻抚,若即若离地一阵挑逗,最后只放下五颜六色的糖果。
“哥……”阿越脸皮薄,纵然是在家里,通明的灯光照着皮肤,照样硬生生熏红了大片地方。
乌桓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的一管润滑剂,就摆在花瓶边,诱得阿越视线四处飞散,支支吾吾地闷红了一张脸。
“哎呀呀,”乌桓摘下连在花瓶那端的绳子,缠在自己脖子上,面露同情,说:“好乖乖,谁家的小宝这么可怜,你老攻都不晓得疼疼你唷。”
他说话沾了点方言,眼睛眨巴眨巴,弯下腰无辜地瞧看满脸绯红的阿越,若不是手上的动作不可忽视,阿越都要觉得他哥可真的是在心疼他。
乌桓嘴上疼人,手上却毫不客气地一路向下,因为脖子与阿越的手捆在一根绳上,阿越就算害羞,也不会用手推拒。
算准小狙击手的弱点,乌桓把人圈在身下,看宝贝似的护在眼前,他逆着光,温柔地舔舐着对方的腹部。
狼对拥有柔软腹部的小羊会很温柔,他几近虔诚地吻上因敏感而战栗的rou体,从摆放着甜腻的软糖位置开始,微凉的唇继而占领对方的肋骨,缓慢地逡巡,最后抵达锁骨,那里有一道三厘米长的疤痕,淡得要与皮肤融为一体,但乌桓默不作声选择地避开,他怕阿越还疼,怕连触碰都会落下伤害。
幸好,阿越早已经忘记了。
他被情欲裹挟,忘了身处何处,抛下自己过去的模样,受过的伤都成为烟雾飘散离去,脑袋里只装了他的乌桓,他迫不及待地和他接吻,交换被血ye熨烫的甜,四肢纠缠在一起,深深地拥有对方。
身体里有过对方的痕迹,阿越身子一齐跟着软绵,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可阿越的胳膊却黏在了乌桓的脖子上。
乌桓想让他好好休息,坐在沙发上,扶着他的腰叫他别乱动,可阿越不长记性,方才哀求着结束的是他,现在又没长骨头,跟只小狗一样,胳膊要圈锁男人的脖子,腿还环在人家的腰部,毫不客气地坐在乌桓怀里。
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乌桓头疼地想要叫他下来,可是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只好忍着自己的燥热,耐心地,一下一下给阿越顺毛。
毛没顺平,阿越摆腰越动越来劲,尖尖的犬牙勾着乌桓的耳廓,红而shi的嘴唇在耳垂生疏地碰撞,留下一串火星。
乌桓猝不及防地站起,手托在阿越的屁股下,乌桓扬起的物件抵在shi润的小口,想给阿越长点记性,乌桓忍着,慢吞吞地向前走去,滚烫地折磨手上不安分的人。
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