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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重量减轻,rou体接触面积在腾空的腰部运动中减小,温度消弭如藕断丝长,牵引若即若离的胆怯。阿越心脏抽抽地疼,胸口蓦然翻起难以言喻的失望,手指在失去触感的下一秒,飞快拽住男人的衣角,闷闷的声音从嗓子里溜出,眼眶酸涩,他强忍着夺眶而出的冲动,心里阵阵后悔,对自己粘人不懂事的模样感到生气,可本能战胜他的一切,他压抑哭腔,说:“你要去哪啊。”
小声地去问,因为如果没有回答,也可以认作是自己的声音太小,对方没有听见。
乌桓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走,”乌桓又复俯下身,手掌温柔有力,在阿越的背上轻轻抚摸拍打,他心疼地将阿越拢入怀里,轻言细语说,“我哪也不去,你也不会离开,阿越,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吻上颤抖的眼睫,虔诚的呼吸扑洒在对方忧愁的眉目里,鲜活地融化因曾经直面死亡而带来的种种不安,肢体接触的温度深入血ye,消融冷冬时节累积的畏怯,一切都在有希望地行驶。
自从乌桓借口生活窘迫入不敷出,将现居的别墅租给了健身教练后,小警员在监视器都会自觉挺直腰背,倒不是担心对面趁机“逃狱”捅娄子,而是……聂老大。
事情得追溯到一周前,虽然他的上班地点在大别墅,但每周都要去按时去大厦报道一次。不知道牧羊人留下了多少祸患,几个部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轮流陪总部来的官员进行调查,以及配合被调查。
宋衔月,一个名不经传的见习生,Apollo新任牧羊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毕业于全球顶尖学府,他跟这群倒卖人命的雇佣兵不一样,这位“天选之子”非常上进,在被逮捕前一天,他还留在大厦加班帮忙整理资料,前天刚熬了个通宵帮前辈升级系统,这天又在档案室吃苦耐劳。
努力又上进,在得知他真实身份以前,有些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抢人了。
不想,最后留给了典狱长。
东部混进了一只大boss,无一人察觉,最后竟然还是从一个编外反骨仔口中得到的消息,尽管每一个字理解得都不准确,可是总部压根就没打算、也不需要事无巨细的内情陈述,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颜面尽失,急于找补而把所有责任堆在东部那群尸位素餐的废物头上,合作的时候倒不见得能见着这么多人,等他们这边出岔子了,看笑话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东部哪时有过这样的热闹,简直能比得上菜市场的人流量!
聂辉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尘埃落定后,宋衔月被判处终身监禁,乌桓的判决因为特殊性迟迟未定,东部人来人往,就等着听一耳最新进展。
聂辉前脚刚踹走了记者,下一步就走到了连文荣的办公室。
“连文荣!把人放了。”
他一脸的疤,浑身戾气,要不是身上穿着制服,活像来寻衅滋事的社会大流氓。
连文荣吓得肚子都缩小了一倍,他一边往椅子里缩,一边用手擦额头的汗,脸上还在强颜欢笑:“聂老弟好久不见啊,你身体瞧起来还不错啊……”
呸,被人关了一年,去他的不错。
聂辉不吃这一套,他跟听见了一声放屁似的,眉毛都没动,走上前长臂前伸,拳头直接捏起了连文荣的衣领,把他抵在椅背上,一双如狼的眼睛盯着连文荣怯怯的眼神,恶狠狠道:“我再说一遍,把我的人给放出来。”
“聂辉!你当黑社会当上瘾了吧,有没有点脑子!那是司法部才能管的事儿,你他妈问我要什么人?”连文荣梗着脖子呛回去,像是只被捏着脖子的老鸭,伸着头嘴硬。
“别跟我扯屁,我问那个傻逼干什么?他判处死刑都跟我没关系。你听清楚了,连文荣,我的人,在哪?”
谁都没提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连文荣心慌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已经出卖了他心知肚明的事实。
阿越在曲鼎衡手里,但是连文荣也是才知道的。
他冷汗shi透了后背,头皮还硬着顶上,死鸭子嘴硬道:“我哪知道你有什么人,聂辉,你归队了还那么狂,你这叫以下犯上……”
拳头击破空气撞上脸颊的声音很响,与此同时,还有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聂辉!住手!”
在聂辉把连文荣打进医院前,俞盈“及时”出现并制止了这场单方面暴击。
“连文荣,别人不做做狗,地下惨死的兄弟可不会给你扔骨头吃。”聂辉临走前手指他的鼻子,脸色Yin沉,看起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连文荣龇牙咧嘴地冲俞盈埋怨,虽然在骂聂辉,但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在责怪俞盈怎么这么晚才来上班,不然他也不至于一个人面对聂辉这个神经病。
就等着聂辉打完人的俞盈脸上挂出冷笑,她懒得再听连文荣的抱怨,抬脚转身离开。
真是曲鼎衡养的好一条狗,奴才随主。
“聂辉,你现在要去哪里?”俞盈在走廊尽头追上他。
“我还能去哪,任务结束了,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