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间就覆灭他的理智、剥夺他的行动能力,叫他一个自认为不怎么受alpha信息素影响的beta都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有他那还在颤动的手指控诉着不甘。
“我只叫你盯着惠纳利家族查案的动向,你却说这是我办的事,妄自把这件事扣在我头上,胆量之大、想象力之丰富堪称一绝,我夸你聪明有什么不对?”
爱德华兀自来回踱步,倒在地上的beta看见、听见他悠然翩翩的步子踏过地毯。
“那些不知好歹的老家伙把你送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就想杀你了。他们以为我不喜欢omega,心思昭然若揭,还要假惺惺美其名曰‘供我差遣’。我还给他们一点面子,想着先看看是什么聪明人再做决定也不迟,不过现下我可没有这么个顾虑了,我是真的要谢谢你,替我免去一番苦思冥想、挣扎纠结了。”
他眼中的万分怜爱齐齐扑向倒在地上惊惶的年轻beta。
“我也是有恩必谢的,送你点什么好呢?”
他似乎真的在细细考虑,嘴里还发出孩子一样犹豫不决的嘟囔。
“啊!这样吧,既然是要谢谢你,我还是决定留下你一条命。只不过,不好意思,除了我刚刚挑出的毛病,你的有些遣词造句真的让我很不高兴,我赏罚分明的,便将你的命扣除一点吧,力图能呼吸就行了,好不好?”
年轻的beta先生半懂不懂地听着面前这个玉面修罗一般的男人的话,如遭雷击,死亡的恐惧吓得他泪眼婆娑地连连摇头。
“不想死?倒也不用哭得这么丑来求我。”
这位翡柏那公爵眼上的睫毛如白蝴蝶振翅欲飞,扑朔着投下温柔的阴影,落在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孔,此刻受阳光厚爱,犹如不得不发落罪人时还满怀恻隐的天使。
“那这样吧,你若是能猜中你说的哪句话让我不高兴了,然后纠正过来,我便饶过你,还让你全须全尾地活着出去,如何?”
年轻的beta先生的眼珠疯狂转动着,竭力回想着刚刚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被惊恐占据的头脑混乱不堪。
而正要看好戏的爱德华稍稍放松了些信息素的压制后便从容地坐了下来,宽宏地静候“佳音”。
几分钟的功夫也不见年轻的beta先生准确回答,不是闪烁其词就是支支吾吾。深觉被戏弄的爱德华决定不再给这位年轻beta机会了。
“遗憾啊,你虽然惜命,但天叫你死,”他仰天长叹,“我也只能秉公处理了。”
年轻的beta闻言,顶着信息素的威压百拙千丑地剧烈挣扎着,像在案板上急得直扑腾的鱼儿,又像是被火烤着时扭来扭去的蛆虫。
爱德华看不下去了,忍着反胃般的恶心,赶忙吩咐AI把守卫叫来处理。
“我想想扣除哪里呢?先弄哑了,免得他乱说话,然后废了他的手和脚,万一他要用手或脚写字……免得后患无穷。做完之后就扔去圣彼得精神病院吧,如何?”
翡柏那公爵绵言软语地征求着意见,一笑之美骇心动目。
可beta看得分明,他额头上青筋狞恶地跳动,暗红色的眼睛浸透了鲜血似的吓人,目光也好像冒着血的腥热气,粘稠地附着在年轻beta满是涕泗、丑态毕现的脸上。
要变成个没用的哑子,手也要没了,脚也要没了……
“不!不要!公爵大人……”
没等他再求饶,赶来的守卫就丝毫不客气,只把他当作一只待宰的牲畜,用粗糙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把手脚捆在了一块儿。
“等一下。”
Beta以为仍有转圜余地,抓住这蜘蛛丝哭喊告饶起来:“是我卑贱!愚笨!但求您饶过我!我发誓再不出现在您面前,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说一个字的——”
“嘘——我怎么会出尔反尔呢?都说了让你活着了。那些把你送来的人呢,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妥善处理好的。而你,只需要顾着自己好好活着就行了。”
恶魔的低语还未结束。
“我也让你活个明白吧,”他轻缓又威严的口吻不得不叫人联想到发现孩子作业错误的家长,“是那句‘慕里希伯爵的勋臣’。欺负了你这个局外人,抱歉啦。”
他模式化的微笑无懈可击。
“带下去吧。千万注意别让他死了。”
在恐吓中反应过来这个alpha所言的意思后,竟不知道从哪里——兴许是仇恨或是嫉妒——生出一股不要命的勇气,他凄厉地尖声大喊大叫起来:
“你不配!你这个疯子的儿子,从小没爹没妈的东西!爱德华·朱诺格,你不配!”
“他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永远不会原谅你!
“更不可能跟你在一块儿!”
Beta被蛮横地拖行着,不知在哪里磕碰擦伤了,淡淡的血迹蜿蜒了一路。
“他是慕里希伯爵的勋臣,一辈子只属于伯爵!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魔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