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我弟媳也在……行了,难为你还记得姐姐的喜好,就不多聊了,你好好处理家事。”
李瑾川猛地掐住他脖子,如野兽般令人窒息的嘶吼:“说话!”
江殊予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紧压在怀里,抵在门口,如同被咬住颈子的猫科动物,眼里不可抑制地泛起水光,他听见李瑾川咬牙切齿,低哑得几乎失声的嗓音。
李瑾川想亲吻他,被江殊予用力推开,“你滚!”男人再靠近他,如此循环往复不知多少次,江殊予被他压在床上,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江殊予如同一只破败的风筝,剧烈地颤抖着,摇摇欲坠,泪珠如雨丝不断。
“呜……混蛋……”
呜咽声被掐断在喉咙里,眼里布满了雾气,江殊予颤抖着赤红的双眼看着他,艰难地张开唇瓣,窒息的字眼一字一句从他干痛的喉咙里挤出来,“我……讨厌你……”
李瑾川伸在他面前的手掌被他一手挥开,“你滚!”
男人嘴角忽然勾起一丝阴鸷的笑意。
电话骤然挂断的嘟嘟声如同一颗倒计时的定时炸弹一样响在江殊予头顶。
江殊予一顿,真的就不敢动了。他心里一酸,慢慢瘪了嘴,眼睛里泛起水光,露出一个极可怜的表情。
“宝贝,作践我的方式有很多,你怎么偏偏就挑了这一种!?”
男人再难压抑沸腾的怒火,热吻带着撕咬般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印在他脸上、颈间,似乎要将他一口一口撕咬成片,吞入腹中。
江殊予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褪去,脖子上鲜红的指印像是被火烙上的印记,在他一身白皮上显得格外瞩目。
江殊予颤巍巍地掀开眼皮,满是委屈。
呵。
江殊予呼吸如同被扼住一般,一种强烈的不安让他心跳如擂鼓,砰砰地往他喉咙里震,他指尖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伸手想拿卡槽里的手机。
江殊予:“你觉得是我的错?”
他的眼睛哭得湿红,似乎还有因窒息而短暂留下的红血色,他倔强地扬起下巴与李瑾川对峙,露出颈间那血红的指印,不断提醒着李瑾川犯下的罪行。
……
李瑾川居高临下,却丝毫没有强势的气焰,如同一头战败的雄狮,满是狼狈和落魄。
江殊予胸口一大片布料被水打湿,发丝沾了水被他拨至额后,他将衣服脱下,砸在了李瑾川身上,如同长满刺的玫瑰花束。
“李瑾川……”
那边听见一个属于另一个人的极好听的嗓音,忍不住笑了声。
李瑾川蹭掉他眼角的泪,他当然知道他不会,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行,你忙。”
李瑾川身形一顿,一瞬间,下身有如被一股热流强烈灌入,立马胀得他通体爆裂。
李瑾川检查他的伤痕,指尖触碰至他血红的皮肤时有微微的发颤。
他再一次用尽全力推开李瑾川搂住他的手臂,无视李瑾川灰败的脸色,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捧起一掌心水不断往脖子上浇,企图缓解那火辣辣的疼。
“放下。”
不知捡起什么,一个又一个往他身上砸。
男人粗热的喘息将室内温度拔高了两个度。
“你觉得我真的会出轨?”
江殊予真是踩得一手好雷,每一次都能在他心软的时候精准给他扎一针,朝准他痛点,来回碾压。
他对比了一下自己与李瑾川的体形,得出结论:毫无胜算。
江殊予毫不怀疑,只要男人稍微用一用力,便能轻易拧断他的脖子。
“呃……”
“唔……”
李瑾川的眼睛里极度充血,如死人般停滞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得赦,江殊予捂着脖子,开始剧烈的咳嗽,磁软的声线变得破败不堪。
男人愤怒的低吼,压在他腰上滚烫的掌心,流连在他颈间热烈沉痛的吻……
江殊予湿红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哭软了嗓子:“李瑾川……你不可以生我的气……”
不止那个被“处理”好的人,他也要遭殃了。
那一瞬间,连抛尸荒野这样荒唐的情杀桥段都从江殊予脑子里略过。
主卧。
男人冰冷的声音。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滴,如断了线的珠子。
却并未引来男人的视线,李瑾川边打着电话,边专注地操纵着方向盘。
“呜……”
水流声冲散了男人急烈的喘息,哗哗地流水声不知持续了多久。
男人下颌线紧绷成一道锋厉的折角,江殊予看着李瑾川,如同丧失宠爱的猫,眼里受伤的神色像是要溢出来,李瑾川只觉心口泛起一丝细密如麻的疼。
男人愤怒之下的肉棒变得极容易硬,死抵着江殊予软嫩的小腹,烫得他连呼吸都变得绵长烫热。
李瑾川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