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孟朗与顾问野曾就读的萃文公学搬迁至设施更现代化的中心校区。
那时还在边境军区喝脏水吃生rou的顾问野卖掉了他收藏的29辆古董车,名下的游艇和赛马,以及他从孟朗退伍后就开始独立投资的项目股份。他委托中介机构匿名竞拍,全款购入这块总面积0.8万平方千米的地皮与建筑,添置智能系统,安排专人照管。
萃文公学历史悠久,环境雅致,讲求Jing致简约的老校舍位于首府远郊半山园林内。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教学和文娱体育活动场所外,校区依托地利,还拥有专属的停机坪、赛车道和马场。
随三位管理员检查完水电,自动清洁与警报系统等基础设施的靳远正待在纪念礼堂,用自带的小投影仪看电视剧。
演到主角告白的桥段,靳远停下清洁狙击枪械件的动作。
“…你说你要把我从你的记忆里、你的生命里剔除,因为你以为你连累了我,害我无法拥有自由快乐的人生。”
“但是你错了,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感到快乐,才最自由。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你是我的初恋,是我最完美的伴侣。当然,我也是你最完美的伴侣。”
靳远收起狙击枪,看向开始飘落雨点的窗外。
滴滴答答,让靳远想起那段在过去两年里,反复被边境战区信号接收处捕捉到,幽灵一样的尼森密码。
那是特战部队专用的暗号。
——愿你平安。
曾经参加过特战部队选拔的靳远想,顾少校的爱人,真的就是那个“慕野”吗?
自礼堂向东,步行五百米,抵达篮球馆。
一楼尽头的更衣室里也曾发生过一场普通告白,如今又见证了一对伴侣的缱绻重逢。
专供alpha使用的更衣室面积不小,设施完备。夏季多雨,室内光线昏暗,空调和新风系统处于关闭状态。
角落里堆砌着刚拆开标签的枕垫,衣物和薄毯,数量多得惊人。
与alpha狂热的信息素一道,它们层层叠叠,圈圈绕绕,围成一座小小的、密实的堡垒。
那正中心,有两张皮面柔软长椅并到一处,椅腿焊接在地,构成一张宽窄适宜的小床。
两侧的单人衣柜装满了纯净水、营养ye和即食rou类等发情期必需品。
顾问野单膝跪在小床床脚。他痴迷地看了一会儿深眠中的孟朗。像垂涎已久的狮虎。暗金色瞳仁几乎要重铸成一座牢笼:孟朗双目紧闭,眼尾长而上扬,浓黑的睫毛随极轻的呼吸微动。
在顾问野的记忆里,孟朗特别爱笑,从没掉过眼泪。
或许正因如此,哪怕覆着一层薄薄的眼皮,顾问野都知道孟朗的眼睛有多润多透亮,就像两瓣新剥的果rou,催着他吃干净。
于是,从孟朗生着枪茧刀茧的指腹开始,紧致的皮rou慢慢陷进顾问野热烫的唇间,硬挺的指骨关节贴着弹滑生嫩的口腔内膜继续深入,压着颗粒感十足的粗糙舌面上下前后抽送、顶弄。
救命,是我的老婆,有体温的,完整的。
想死这味道、这口感了。
顾问野心悸胸闷的症状缓解许多。他病态地吸吮孟朗的手指,舌尖一圈一圈地绕着孟朗的指纹打转,仿佛在识别叩开自己生门的关键,仿佛是婴儿对待他依恋的胸ru。
富含alpha信息素的唾ye,也随顾问野舔吻孟朗掌心的动作,顺着孟朗的手腕淌到小臂。
忽然。
孟朗的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蜷缩,刮了刮指间夹着的顾问野的舌叶。
像戳破了肥皂泡。顾问野吓得呛咳几声,慌乱的他吐出孟朗的手指,用孟朗比较干燥的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
几秒钟后,顾问野犹豫着,伸出手用力掐了掐孟朗的脸,人为制造出第三个酒窝。
“孟朗,你很热,我要脱你衣服,强…那个你了。”
呼,没声,没事。
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欺负快要到发情期的孟朗。
顾问野舔了舔孟朗的脸,一两下不够解馋,舌尖便开始一点一点描:从眉心到鼻尖,从额角到鬓边,从耳廓到腮颊,小口小口吸出一点rou,咂咂地咬。
——孟朗,是顾问野道德败坏的,yIn乱至极的老婆。
他非常过分,非常可恶,必须狠狠惩罚。
顾问野这样想着,又回去,像食用脆骨筋rou一样咯咯地啃。锋利的犬齿刮出无数细碎的血痕,他将孟朗的无名指深深含入喉咙,给他的指根也咬出一圈红牙印。
我的,你的,凑成一对儿了
除了一条整天只会呜呜叫的馋嘴小臭狗,离家出走的老婆什么都没留给我。
太坏了。
所以从今天起,我新买的东西都要熏熏老婆的香气。
只有我能闻到,那他就是我的。
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我的。
必须关起来,不见风不见光。
思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