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没有伸手接,有些怀疑的盯着廉价普通的红包。
安保大哥有些尴尬,急忙解释道:“那个小兄弟长的白白瘦瘦的,自称是你的朋友,哦对了,他是个哑巴,说不了话。”
话说到这,迟野和展亦呈都知道红包是谁送的了。
迟野冷笑一声道:“给你了。”
这话是对安保大哥说的,迟野的眼睛一直盯着的却是展亦呈。不知道迟野给出去的到底是红包,还是别的什么。
“这...”安保大哥很为难,一时不知要怎么处理。
“好歹是人家的心意,你这么做不太好吧。”展亦呈出了声。
迟野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暴躁了起来,“我怎么处理那都是我和白小鱼的事,展警官,你在这里边又扮演什么角色,管的这么宽。”
白小鱼和展亦呈的关系尚未可知,但光是白小鱼背着自己联系展亦呈这一条,就足够迟野敌视展亦呈了。
迟野咬紧下颌骨,转身快步离开了。他怕自己再不走,就会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展亦呈撕破脸皮大大出手。
安保大哥拿着红包如烫手山芋,不知所措。展亦呈叹了口气,伸出手,“给我吧,我帮你给他。”
第二天下午展亦呈来到了白小鱼家门口,白小鱼家这一带地形复杂,巷道交错,险些让他迷路。
已经敲了两次门,屋里没有传来一点声响,难道是出门了。展亦呈拿出手机给白小鱼打了个电话,耳朵靠在门上,有若隐若现的铃声。展亦呈加大力度,敲得哐哐作响。
白小鱼中午喝了两瓶酒,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就被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紧接着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烦躁,郁闷。终于还是在邻居开口骂人前,白小鱼晃过去把门推开了。
一颗炸了毛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白小鱼眯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门外的展亦呈。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展亦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差点暴力破门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小鱼转头看了眼房间,犹豫了2秒,还是请他进来了。等展亦呈走进在这间有些简陋的公寓,才知道刚才白小鱼在犹豫什么。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上散落着横七竖八的酒瓶,款式不一,大小不一,红的白的啤的,应有尽有,空气里闷着酒Jing和泡面混杂的味道。
白小鱼似乎也有些尬尴,手忙脚乱地将沙发腾出一个较为整洁的地方,请展亦呈坐下。
“灯坏了,我还没来得及修。”白小鱼给展亦呈发了个消息,试图解释了一下家里污糟的情况。
抬眼看着白小鱼被手机亮光打得生白的脸,展亦呈想着:“这屋子里没来得及修的东西,可不止灯吧。”
展亦呈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光从那方窄窗撒了进来,驱赶着屋里的郁沉。白小鱼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棉质短裤,堪堪遮过大腿。
晃着两条白得反光的小腿,白小鱼找了个塑料袋,弯着腰把滚了一地的各色酒瓶捡起来。
他身上那件T恤吊着大大的领口,一弯腰展亦呈直接可以从锁骨看到肚脐,当然最显眼的是那微微突起的粉色ru头,看起来软软的,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
“咳咳。”展亦呈清了一下嗓子,震惊于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
他拿出昨天没有送出去的红包,放到了桌子上敲了两下,白小鱼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那熟悉的红包整个人就僵住了。
“昨天,他没收,正好我在场,就给你送回来了。”展亦呈解释到。白小鱼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头继续收拾瓶子。
白小鱼听到展亦呈起身开门出去的声音,感觉自己作为主人家,应该去送一下,但是他现在情绪很差,长期的失眠让他身体一直处于疲惫的状态。
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强制吵醒,接回一个送不出去的红包。白小鱼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可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展亦呈拿着新的灯芯走了进来。“你给我抬个结实点的凳子,我把你那灯换了。”
白小鱼抬来了家里唯一的椅子,拉了电闸,扶着椅子给展亦呈递工具。
十分钟过去了,展亦呈还停留在拆旧灯芯的阶段,白小鱼头仰得有些酸,想叫展亦呈下来,但看他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打击他的自尊心。
又过去五分钟,白小鱼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展亦呈是衣角,展亦呈低下头,脸上已经憋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珠,手还倔强的捏着灯芯。
白小鱼示意他下来,展亦呈内心几番挣扎,还是从椅子上下来了。白小鱼把工具递给他,自己踩上椅子,熟练的拧螺丝,换灯芯,上灯罩,三分钟不到就搞定了。
下来后看着展亦呈欲言又止的窘迫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天展亦呈是灰溜溜的离开的。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白小鱼被同样震耳的敲门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