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突然没话说了,秋湫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尴尬,为什么和林语杏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两个人也不说话,但是就没这样让人想要逃离。
呸,怎么又想到林语杏了。秋湫狠狠地谴责了自己,才对佑春说:“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吧!”
佑春对秋湫点点头,有些腼腆地笑了,说 :“好啊。”
秋湫突然觉得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糟了。
路上两个人也聊了一会儿,秋湫也许是受麻雀的影响,性格比佑春活泼得多,佑春虽然有些怕生,却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
到秋湫家的时候天还早,麻雀看见秋湫带了人回来,也落到佑春的肩膀上叽叽喳喳问起来。
麻雀的热情让佑春红了脸,但还是小声地回答着麻雀的问题。
秋湫和佑春相处得很愉快,秋湫带佑春去树干里的家坐了坐,麻雀又发来邀请,秋湫又带着佑春去小溪里玩了会儿水,顺便洗一洗。
晚上聚会的地方离佑春家很近,秋湫今天心情不错,喝的果酒也多了点,于是直接就在佑春家住一晚上。
佑春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交朋友的原因,对秋湫照顾得简直是事无巨细,秋湫在佑春家玩了好几天,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在,原本头几天还有些不心安,但是想一想林语杏又不需要他了,似乎也就没有什么可记挂的。
最后还是麻雀惊叫着飞过来,告诉秋湫让他快回去,林语杏发疯了。
秋湫还没反应过来,麻雀就急忙叼着秋湫的袖子拉着他走,佑春也有些担心了,感觉不是件小事,于是他对秋湫说:“走吧秋湫,我和你一起下去。”
秋湫想不到林语杏在干什么,他印象里的林语杏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况且他不是已经厌倦和自己做朋友了吗?但是麻雀这副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万一林语杏真出了什么事……秋湫不敢再想了。
佑春感受到了秋湫的焦急,他拉过秋湫的手,摸了一下秋湫的手心,发现秋湫出了一手的冷汗,又拿出一条帕子,细细地给秋湫擦干净了。
秋湫回去的路上走得飞快,几乎比平时少花了一半的时间,他的脑子里有无数恐怖的设想,吓得秋湫自己都有些腿软。
好不容易到了家,秋湫就看到林语杏抱着树,一声一声地喊:“秋湫!”
林语杏声音已经哑了,双眼布满血丝,他爹妈在旁边抹眼泪,想把林语杏拉开,但一拉开,林语杏就像中邪了似的,嘴里发出些奇怪的低吼声。
在旁边还有个穿着黄褂子的道士,摆了张祭坛,眯着眼睛好像在算些什么
秋湫看到林语杏这副样子,只觉得心尖被人狠狠掐了一把,痛得他差点站不住。
秋湫落到林语杏身边,轻轻地抱住他,手也温柔地拍着林语杏的后背,说:“没事了,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很快秋湫就感觉到肩头的shi意,他听到林语杏有些哽咽的声音:“秋湫,我的秋湫……”
林语杏哭累了,靠在秋湫身上睡过去,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秋湫的手。
他爹妈看儿子终于安静下来了,还以为是师傅显灵了,本想把林语杏弄进屋里,就被师傅制止住了。
那师傅对林语杏爹妈说,这银杏树是林语杏的根,离不得,但凡这树出点问题,林语杏也活不长久。今天这种情况,估计是银杏树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以后可得照看好。
夫妻俩连忙答应下来,本想照看儿子,但师傅这边又不能不打点,只能披了件衣服在林语杏身上,让他靠着树睡会儿。
秋湫看着怀里林语杏苍白的脸和青紫的唇,心疼极了,佑春从瓶子里倒出点柚子露,让秋湫给林语杏喂下去。
秋湫用手指沾了些,送到林语杏的嘴里,秋湫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醒了林语杏,他睁开眼看了一眼,见到是秋湫,抓紧了秋湫的手,说:“你不许走,不许走……”
秋湫回答说:“不走,我哪都不去。”
林语杏喝下小半的柚子露时,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秋湫还是坐着一动不动,等着林语杏醒过来。
佑春看天快黑了,也向秋湫告辞了。
麻雀忙着安抚被林语杏吓到的崽子,也没空来找秋湫。
天晚了,林语杏被他爹妈抱了回去,他牵着秋湫不肯撒手,秋湫也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秋湫把林语杏抱在怀里,他摸了摸林语杏紧闭着的眼睛,把下巴轻轻靠在林语杏的头顶。
林语杏下午睡多了,他半夜就醒了过来,看到抱着他睡过去的秋湫,委屈地扎进秋湫的怀里,四肢把秋湫捆得死紧。
第二天睡醒以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都很默契的重归于好了,林语杏去上学,秋湫仍旧会去找佑春,但是晚上秋湫一定会回来。
林语杏知道佑春的存在,但他对佑春一直有敌意,每次看到佑春时,只要秋湫看不到,他就恶狠狠地盯着佑春,吓得佑春直往秋湫身后躲,然后又被林语杏拉出来,自己钻到秋湫的怀里。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