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赵以诚醒来时,郁淞已经在他的房间里了,原本是看向窗外花园里那条来时的小路,听见他的动静,转过身来,放下拿在手里的通讯器。
床头一早便有人送上了小臂长的板子,郁淞没叫醒在睡梦中还疼的发汗的小东西,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他醒来。
他的阿诚向来乖巧自觉,只是今天,许是昨日罚狠了,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呆呆的坐起身子,睡衣的领口睡翘了起来,头发也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迷糊的眼神钉在了郁淞身上,也没看到触手可及的刑具,更不用说想起来自动请罚这一回事了。
封凛然总说他太宠孩子,才导致家里这个屡教不改,这次疼是这次的,下次换个更隐蔽的法子继续干。
郁淞闲时也思索过,是不是真的太过宽泛了,可每每见到阿诚隐忍不发,小声呼痛,就觉得封凛然说的半点道理也无。谁家的孩子谁宠,也没见姓封的对他家秦霜见用多重的规矩。
秦霜见是个天生傲气的主,其气势锐不可当,偏偏为了封凛然选择委身,心甘情愿的学那些繁杂的规矩,入戒堂听训,记一些侍奉人的小事,怨不得封凛然心疼。
“过来把今天的账清了,”
郁淞向床边看去,带着赵以诚的视线一起,瞥到板子的时候,迷糊的小东西才彻底醒了,一把掀开堆在身上的被子,动作太急牵动到脚上的伤,疼的他呼吸一滞,还没等他按规矩拿上板子去请罚。
家主已然走到了床边,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再动,“毛毛躁躁的,”训斥的话里没半点冷意,倒是像快爬上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
修长的手指理顺他乱糟糟的头发,耳边一缕乖顺的垂下来,无意间,郁淞感觉掌根痒痒的,低头一看,小家伙正讨好的用脸颊贴向他。
谁说他家阿诚不听话,明明就可爱极了。
“别撒娇,一会儿有人要来,不想在别人面前光屁股挨打,就别乱动给自己加罚。”
几乎是一瞬间,赵以诚的脸就绯红一片,连带着耳朵也未曾幸免于难。
为了防止他乱动把脚上刚结的一层血痂给挣裂,郁淞将人放在了自己腿上,左手环过腿根把可能会忍不住动弹的双腿固定住,板子微凉,在白皙的tunrou上摩挲了几下,才扬起手重重的抽了下去,霎时间tunrou乱颤,长方形的红印从中间向外渲染,颜色过渡的极美,看的郁淞眼神一暗,随即稳了心神不间断的抽下去。
“六,”
赵以诚虽疼的厉害,但仍是守着规矩没有乱动乱躲,计数也计的清楚,他还不想丢脸丢到别人面前去。
最后五下郁淞打的极慢,每一板都等上一板的疼痛由外而里慢慢渗入后才落下。
“四十九,”
“五十,”
最后两下格外狠,将肿高的皮rou拍扁,深深凹陷下去再以更高的姿态回弹,把人的哭腔都打出来了。
“叫人给你上药,我出去见个人”,郁淞抱着人拍了两下后把人扶起来放进被子里,简遂文已经在大厅等了些时候了,不好再磨蹭着不出去。
“家主,”
袖口被拉住,床上的人泪光涟涟的看着他,“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郁淞诧异之余又觉欣慰,回手拍了拍他触感极好的脑袋,“今天没有生气,你乖一点,一会儿淞哥就来陪阿诚。”
大厅里,简遂文单刀直入,
“你给我交个底,是不是他?”
郁淞看他面前的茶一口没动,自顾自端起一杯热茶,饮了一口,“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简遂文有些气闷,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坐在角落里不常出声但出声必一语中的的腹黑怪。
“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从地下城出来的绿眼睛吗?”
郁淞见他有些急了,觉得有些好笑,反问到,
“或许,真的有呢?”
“郁淞,我是来干什么的你心里一定有数,我也算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这件事你不想说,那就到我这里为止。”
简遂文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耽搁,刚起身,郁淞慢慢悠悠开了口。
“温华巷89号,如果你还来得及的话,答案在那里。”
温华巷89号,爬山虎缠着漆黑的院门,尖刺被浓郁的绿裹住,不显冰冷,一盏橘黄的壁灯亮着,宫廷复古的灯架上托着光芒柔和的灯,推开半掩着的院门,踏上鹅卵石小路,走到屋主门前,抬手欲按铃,门自动开了。
随着门缓缓打开,他看见了沙发上玩骰子的封凛然,窗边摆弄绿植的宋维春,正在倒酒的林岁,还有二楼爬高去拿书的蒋学先。
是他曾经的同窗们,也是如今上京各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好久不见,”封凛然说到。
简遂文笑着接到,“是啊,好久不见。”
“郁淞说有人来,我就知道是你”宋维春走过来一拳捶上他肩头,“我还以为你早把我们都给忘了,”
“那不能够,忘了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