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从屋顶滑落,“哐当”一声碎裂。
屋子里亮起了烛火,走动的人影透过窗户映在了地面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宁子高急中生智学着猫叫了几声,那脚步声便又停下变成了几句骂骂咧咧。烛火熄灭,不久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差点被发现了,堂堂王爷半夜趴人屋顶上,传出去可不得笑话死人。”江绮压低了声音道。
“我们快走吧。”他催促着宁子高。
身旁的少年轻轻“嗯”了一声,揽过江绮的腰带他再体验了一回飞檐走壁。夜风吹得衣袖猎猎作响,家家户户点起的灯也在渐行渐远中化朦胧的光影,巷子里的生活百态皆淹没在了月光下。
江绮收回了视线,目光悄悄落在了少年Jing致的侧脸上,随风而动的鬓发拂过额角,深邃又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点亮光。
那日缠绵的画面突又浮现,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他的轮廓,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
虽然江绮的脑子确实有些笨,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卧柳眠花了几年,看遍秦楼楚馆中的男欢女爱,何为情何为欲又怎么会分不清。
即使他不喜欢宁子高,却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浓到醉人的情感,少年人是最不会去故意掩盖的。
送回到王府时,江绮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鬼迷心窍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宁子高一怔,转过身来与江绮对视,毫无一点隐瞒,“是,我喜欢你。”
“为什么,是因为……那晚?”
宁子高摇了摇头,“不是那晚的缘故,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见到你就想亲近你。可绮哥哥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
“谁叫你先前一直抢我风头。”江绮撇了撇嘴。
一阵轻笑声响起,清朗的嗓音中带了些柔缓,“我只是想让你看见我最好的一面,并非想抢你风头。”
江绮心中了然,突然不痛快起来,闷声问他,“赐婚一事对你来说也算得偿所愿?”
“你要是不愿,我明日就去求姑母收回成命。”
“不必,母后的圣旨怎么能说撤回就撤回。我自己都不觉得委屈,你也没有必要再去自讨苦吃。”
“你是在怨我吗。那晚上是我不对,可绮哥哥你明明……你明明到最后也喜欢与我做这事的。”
“我是喜欢做那样的事,就算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与是谁无关。更何况,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江绮加重了语气,眼一斜看到对方吃瘪的样子心中顿时痛快极了。
宁子高呼吸凝滞,他知道江绮风流好色,有过数不尽的男人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次意乱情迷而对他有别样的情愫,但这样赤裸裸地将真相剖开扔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会像窒息一样痛苦。
原来在江绮眼中,自己与他们无异,又或者说还不如他们。毕竟在风月楼中,江绮能与他们逢场作戏,做足了一个情人的姿态,可到了自己面前,却连一个善意的谎言都不愿编织。
他艰难地挪动了步伐欺身上前,手紧紧握住了那一截细长的小臂,仿佛每一根手指都要嵌入他的皮rou中,“那些男男女女每一个你都喜爱,连一个小小的流华公子都能惦记着娶为妾室,明明我们也做了亲密的事,为什么你不能对我也有这样的怜惜之情。”
“你要我怜惜你?”江绮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瞳仁中满是疑惑,“你上回把我弄得这样疼,还有脸说?”
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一顿,江绮趁机挣开了束缚,继续斥责,“我都说了我不会水,你还故意把我扔水里做那种事!”
“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哥哥你自己不小心。”宁子高小声反驳。
“住口!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来,我那里痛了好几日都肿起来了。”江绮越说越气,到最后直接口不择言。
宁子高面红耳赤,原本还在为江绮不喜欢自己而抑郁的心情,瞬间被羞愧感取代,他低了低头略显羞涩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疼。我那是第一次,下回一定不会弄疼你了。”
“罢了罢了。”江绮冷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拉入了怀抱中。
一颗脑袋挤进了他的脖子间,哀求的声音随着温柔的气息飘进了耳朵里,“绮哥哥,你陪我多练练。”
怎么练?自然是在江绮身上亲自实践。
他的吻来得猝不及防,上一秒还埋在脖子里哀求,下一刻唇瓣就贴了上来,舌尖从嘴角舔到唇珠,而后直接将江绮的唇含住,所有话语都被堵住。手一掐腰,江绮就忍不住溢出了一丝呻yin,狡猾的舌头趁机撬开了牙齿滑入口中。
二人亲得难舍难分,不知什么时候,怀中人瘫软下来,吻也渐渐变了味道。
自从被开了苞,蜜xue尝过了情欲的滋味便愈发yIn荡,只被亲了一下,江绮双腿发软,一阵粘腻shi滑的触感从腿间蔓延,得不到爱抚的空虚感也随之而来。
江绮被亲得晕晕乎乎,他摸上宁子高轮廓柔和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