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半夜里就醒了,疼醒的。
他毫不留情地将埋在体内的孽根拔出,粘腻的Jing水霎时从小xue中流了出来淌了满腿。他浑身酸痛,提不起一点力气,便只能扶着腰靠坐在床头,Yin恻恻地盯着沉浸在美梦之中一脸餍足的罪魁祸首。
盯了一整个后半夜。
清早起来的时候,悠悠转醒的宁子高熟练地摸向身侧躺着的人,然而手背却遭“啪”的一声拍打。他顿时清醒了几分,揉着眼望去,却见满目幽怨的江绮正顶着两抹乌青。
“绮……绮哥哥,你起得真早。”他莫名有些心虚。
江绮面无表情,鼻尖发出一声促狭的冷笑,干裂苍白的唇蠕动着,蹦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字音:
“滚!”
宁子高置若罔闻,双手环抱住他的细腰,头贴在江绮的胸口,语气讨好道:“哥哥不要生气。”
江绮想踹开粘在身上的人,奈何前一晚被折腾得耗尽了所有力气,只能涨红了脸嘀嘀咕咕地骂了几句。
他这生气的模样落在了宁子高眼中,只觉得越发可爱,忍不住又想要压在身下疼爱一番,只是怕把人真被折腾狠了,弄坏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便生生忍住了这份绮念。
“还疼吗?”宁子高问他。
“你说呢!你这个骗子,以后休想再上我的床。”云雨之事本就图个享受,宁子高不走后门偏偏要走那前门,结果他是舒爽得要升天了,自己却疼了一夜。
越想越气,江绮直接往他脸上啃了一口,少年Jing致的脸蛋上顿时多出一道牙印。
咬得很重却不疼,摸上去那坑印也很深,但宁子高很喜欢江绮咬的这一口,像是给自己打上了记号,明目张胆地宣告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下回不会了。”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江绮,讨好的模样又像只在摇尾巴的小狗。
“没有下回,”江绮微弱地挣扎了一下,“我才不要给自己找罪受。”
“这怎么会是受罪呢,我看昨晚绮哥哥也缠得我好紧。”
“强词夺理。”江绮心中暗自辩解,要不是弄疼了自己,他才不会去主动迎合来换得几分好受。
江绮不悦地偏过了头去。美人独自生着闷气,锦被从肩头滑落,冰雪般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宁子高心神一动,撑起身子亲了亲那个白皙的下巴,却反被一巴掌拍开。
他捂着脸笑意不减,继续锲而不舍地贴了上去,凑在江绮的脸侧,暧昧道:“绮哥哥那里疼的话,要不要我帮你揉上一揉。”
闻言,江绮转过头来剜了他一眼。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还不清楚?别动不动就发情。”
宁子高狡黠地眨了眨眼,逗他道:“我这年纪Jing力旺盛,容易忍不住,绮哥哥见谅。”
说着,手已经悄悄滑入了江绮的腿间。
江绮连忙并紧了腿,将那只手牢牢夹住阻止它的前行,大概真被惹急了,撅着嘴拔高了声音重重喊出了他的大名:“宁子高!”
“我在。”
“滚。”这是江绮说的第二遍,他软绵绵的双臂聚起一点力气,扯出枕头往宁子高身上扔去,顺道将人推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宁子高抱着他扔过来的枕头,好整以暇地屈起腿坐在床上,淡定地看着一丝不挂的江绮欲下床去捡地上的衣物。
青丝垂下遮去了一大片裸背,宁子高只能在散乱的发丝间窥见一点后背上的痕迹,是他的手掐出来的指印,若隐若现,像纹在腰上扑闪的蝶翅。
“咣”,还未欣赏够这片旖旎风光,便传来一阵骨头磕地的重响。
原是下了床的江绮小腿一软,半跪摔在了地上,他手指间还攥着来不及穿上的衣物,要不是手掌撑住恐怕早就摔了个狗啃泥。
康王府内每一处都布置华丽,屋内地面都铺了绣纹Jing巧的地毯,江绮的膝盖没有磕疼,只是一股ye体缓缓从腿根处流了下来,落到了地毯上。他懵了一会,凤眼满是无措与惊慌,片刻又化为羞恼,红着脸回头,故作凶狠地命令道:“快来扶我。”
宁子高不假思索,忙从床上跳下。他捡起了一件衣物披在那具痕迹斑驳的胴体上,手揽过腰将人从地上抱起,又放回了床上。江绮的腿酸软无力,他就捏住了那截小腿使出巧劲按摩着,按的舒服了,江绮还能勉强给他个好脸色。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王府的侍从也到了该进来服侍的时候,江绮便又开始赶人。
“绮哥哥把我用完就扔,真狠心。”宁子高故意用力捏了一把小腿rou。
江绮吃痛地“嘶”了一声,面色又难看起来,“我可不想待会被人撞见,你丢的起这脸我丢不起,赶紧走。”
也是,孤男寡男还未成婚就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传出去名声不好,指不定会被人笑话。虽然宁子高不在乎,而康王本就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但他还是舍不得江绮丢脸。
他目光灼灼,视线仿佛粘在了江绮脸上,离开前还想再多看几眼,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