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处理起来反而比乌牧更麻烦,任性、单纯、力气大,还不能说的太直接。
总归说到底,还是自己把事搞的这麽糟糕,其实最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单纯,一个孕育的母体一个依附在他们部落的外来者,要是穆拉萨的树灵不是刚被唤醒的年轻生命,要不是穆拉萨的母亲消失,要不是他跟朋友玩很疯丢下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有相遇都因巧合而组成,有的时候伊森不得不相信或许世界真的自有安排,藉由遇到的事情强迫自己面对、学习、成长。
这个过程是生命历练中难能可贵的部分,但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面对真相很难,那是因为当面对的那一刻便是承认自己错了,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面对的当下是痛苦是难堪,但真的走过後,其实好像也没这麽痛,虽然伊森没有好的父母但是有个对他很好的老师,陪他度过风风雨雨的青少年时期,所以他才会选择当老师,殊不知当他好不容易考上教师考到学校,却来不及通知老师,老师死於咽喉癌末期,明明如此爱说话的一个人,最後的最後却连一句话都无法好好说。
「现在还不迟。」任何时候想改变都不迟,就像老师那时候陪我一样,两人嗑嗑碰碰陪他走在未知的世界。
回到部落,夕阳已经接近地平线,金黄色的光线於树木间的缝隙闪耀,黄昏的风很清爽一点都不黏腻,伊森从森林里找了很多美味多汁的果实,才刚回去小孩们便跑来围着伊森,「母亲你回来了。」看到一个个无辜又可爱的大眼,伊森露出带回来的果子让他们拿去吃,「怎麽每个小脸都皱起来了。」
「父亲好像又不高兴,我们原本想找乌牧去问父亲,但乌牧好像也在生气。」年纪看起来最长的回应,「父亲这样子,我们都好不舒服。」
「感觉闷闷的。」嫩嫩童声像是最柔软的嫩芽,搔在伊森的心脏,他拍了拍孩子的头,「很快会没事的,你们多吃点果子,吃饱好睡觉,接下来是大人的事。」
小孩们一听到是大人的事立刻就喔了一声,大孩子懂得伊森的意思贼贼地笑,小的不懂张着大眼乖乖说好。
今天的部落很安静,就连生起的火也比平常看起来暗了许多,伊森刨开古树旁的土壤将没吃完的果子全部埋进去,忽然有双结实又有力的手臂从身後还住他,像是怕碰坏一样小心翼翼圈住,背後一片滚烫,伊森有种要被烫伤的感觉。
他从来不敢用心去体会身後的温度,因为当习惯後,哪天温度不在,他怕自己会冷,就像从没吃饱过的孩子要忍受饥饿是容易的,但吃饱过後再想挨饿就难了,因为总会回味吃饱的时候。
「伊森。」沙哑低沉的嗓音一下一下厮磨伊森的耳朵,「我改变的还不够吗。」
伊森摇头,放松身子轻轻往後一靠,「够了。」
接到怀里的人类,树灵将脸埋进人类的後颈,属於伊森的气味让他感到安心,他一遍一遍啃咬小麦色肌肤,唾ye在颈子留下痕迹暧昧又情色,而伊森也任由他动作。
「霖,你昨天说的话伤到乌牧了,他很伤心。」
树灵抬起头,闷闷地说,「我没错,我只是希望你留下。」
「还记得他们怎麽称呼你吗。」伊森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缓缓地引导替身後的大孩子开一条路。
「他们叫我父亲。」
「那你知道身为父亲应该做什麽吗?」
「供应养分、生孩子。」
「还有保护他们。」伊森说出最重要的一点,「乌牧觉得你这样改变部落是抛弃他们。」
「因为你说要改变。」
「但我错了,乌牧生气是对的,这样骤然改变你们的习性可能会让你们失去先天性的优势。我不喜欢厮杀,但强大的战斗力是你们的天赋,霖你需要了解自己了解穆拉萨而不只是仅仅供应养分跟传宗接代。你要比那群孩子跟战士想得更远,因为只有你才能引领穆拉萨茁壮。」伊森拍了拍霖的脸颊,「你懂我在说什麽吗。」
「不太懂。」树灵老老实实地摇头,伊森也不气馁,他的话已经说了,剩下是让时间慢慢发酵。
「霖我想做爱。」
「我们不是一直在交配吗。」
「不一样。」伊森翻过身,跨坐在树灵身上。
「伊森做过爱吗。」
伊森想了想,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坏笑,「我只体验过性爱。」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交配。」
「性爱是简单又粗暴,藉由彼此rou体获取快感,结束後一拍两散;做爱是一种很细腻的情感交流,你能感受到对方呵护、宠你的感觉。」
「那我要跟伊森做爱。」
「我也想跟你做爱。」身子前倾,伊森一口咬住霖的唇,大胆又嚣张地啃咬。
一开始霖蒙了,之後也学起伊森的动作回应,两人之间牵起银色丝线,霖的舌头不断追逐着伊森彷佛要将他肺里的氧气全部掠夺一空。
原本想要恶作剧一下的伊森差点被这颗树吻到窒息,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