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很快否定,江泽也不可否认宁绝曾经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
“所以呢?”陈焊野艰难地问出口,
“什么所以呢?”宁绝不看陈焊野,
“所以是不是你发现他是喜欢男人的,要他妈的回去找他?!”陈焊野再一次暴怒地冲宁绝喊。
“你在胡说什么?!”宁绝也被激怒了,声音也一起跟着大声起来。
“我胡说?那你他妈的看着我,”
陈焊野俯过身去,靠近宁绝,用右手狠狠地压住宁绝的脑袋,把他压向自己,
宁绝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陈焊野!”
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宁绝还在挣扎着,
“看着我!”
不知是陈焊野粗犷的声音响在耳边吓住了宁绝,还是他此刻蛮横的态度震住了他,
宁绝停住了挣扎的手脚,怒视着陈焊野。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就在这么近的距离,陈焊野喊出来的话就像一支箭直穿了宁绝的心,
是啊,他刚刚在想的,不就是陈焊野所想的那般吗?
陈焊野吼完之后,两人又沉默了一瞬,
接着宁绝冷笑了一声,用左手打掉陈焊野还放在自己后脑勺的手,语气欠打地说:
“是啊,我就是在想他。你想怎么样?”说罢停顿了一会儿,眼睛直视陈焊野:
“你要分手吗?”
“宁绝!”
陈焊野大声的喊出宁绝的名字,他的愤怒,绝望直冲脑顶,
宁绝似乎是不打算再掩饰或者伪装什么来维系这场关系:
“我他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早就和你说清楚了,
你他妈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刚得知的愤怒?
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你他妈爱忍忍,忍不了早他妈的给我分手滚蛋!”
有礼貌,学历高,谈吐斯文的宁绝在陈焊野面前说粗口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现在几句话里几乎说出了他这辈子的说粗口份额。
从未见过宁绝这幅模样的陈焊野又惊又呆,
过了很久,车里传来陈焊野冷冷的声音:
“好,我们分手。”
宁绝随即下了车。
……
江泽和常求求回到出租屋,两人都安静的摆放好牛nai,江泽就进厨房摆弄菜了。
常求求心里很不好受,他看着江泽刚刚给他买的五箱牛nai,整整齐齐的摆在冰箱旁边,
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人家呢?本来就没想着怎么样,
而且要怪也得怪那个神经病车主,又不是江泽的错,
身为学长,人家还友好的给你买了牛nai,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要清清楚楚的讲清楚那件交通碰撞的事,
道理真的全在常求求这边,那人家也是江泽的朋友,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何况常求求觉得自己也不需要这样清楚地去解决每件事,
他的人生指导宣言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委曲求全,求个安稳顺顺利利地过下去就好了。
开导了自己一番的常求求,主动进厨房,
但还是不好意思说话,毕竟自己刚刚在车上,算是摆了脸色吧?
现在第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些啥,应该先道歉吗?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
江泽转头看见木头似的常求求:“有事吗?”
常求求:“我……”小心翼翼地搓搓手,
江泽很快又问:“是要来帮忙吗?”
如受到大赦的常求求立刻:“嗯!”
“那你把虾给洗一下。”
“好。”
两个人待在厨房一起做饭,常求求总算觉得之前的友好相处感受回来了。
……
其实江泽一个人待在厨房的时候,是有些懊悔的,
虽然今天重新遇到宁绝让自己有些奇怪,
但他更不解的是常求求交通意外那天发生的事。
江泽很后悔,
因为他依稀记得常求求是说过那天意外发生的经过的,
自己那时候却光顾着盯着人家的腿看,没听着人家说什么。
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摩擦,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宁绝,
而且按着宁绝刚刚的反应,很明显他自己就是过错方,
因为他想掩饰什么的时候就是那副样子。
最让自己倍感愧疚的是,常求求哭了。
那副委屈地模样……自己当初就应该认真听人家说的经过,
这样就能在刚刚直接对质,直接要求对方道歉。
现在只能下来了再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再给他讨公道了。
但傻小子好像特别不开心,说话也不搭理人。
好在现在主动过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