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陆西言去上了个厕所,许素云才终于说出了请求。
“这个事还是得等言言回来再说。”陆非白叉起陆西言盘子里的西兰花。
许素云一头雾水,但也没问原因。
等陆西言回来,他的牛排周围一圈配菜已经被陆非白吃光了。
“……”他略略疑惑了。
陆非白拉着他跟他委婉地阐述了他母亲要来借钱给丈夫做手术这件事。
陆西言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借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迷惑地点了头。
“看来言言没有意见。”陆非白转过身对许素云说,他笑道,“平时我外出应酬都要给言言报账,买个东西都要向他支钱,言言管我管得比老婆还严。”餐桌下的手顺着往陆西言腿上摸,陆西言低头吃着牛排,耳尖发烫,却假装若无其事。
他不明白陆非白怎么在大白天切换到深夜模式了,一本正经地扯着淡当着他母亲的面调情,说什么“比老婆还严”,这种话真的太狡滑了。
他有一点羞赧,心里却忍不住散了甜。
我能看他调戏我一辈子。
许素云赶时间要去医院照顾丈夫,今天她丈夫要做检查,正好可以把陆非白答应帮忙的好消息告诉他,因此吃完饭没说几句话就要赶去医院。
等车的时候她拉着陆西言的手:“言言,这么多年妈妈一直没来看你。你..….你生妈妈的气吗?有没有恨过妈妈?”
“没有啊。”少年人眯着眼笑,狡滑得像一只小狐狸。
狡滑,但是驯服。
要不是你提出离婚,我又怎么能上爸爸的床?
真的不恨,一点都不恨。
谢谢你,妈妈。
许素云走了,陆西言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直到陆非白捏着他的后颈,他才回过神,掩下刚才的想法,又做出乖巧羞涩的样子:“爸爸你刚刚都胡说些什么啊.…..”
陆非白去刮他的鼻尖:“爸爸刚刚胡说什么了?”
小孩低着头看着足尖,嘴角上扬:“嗯…...就是什么老婆什么的。”
“哦,这个啊。”陆非白拉长了声音,“爸爸没有胡说啊,言言不是爸爸的内人吗?”他用指腹用力抹了一下陆西言的下唇,恶意地笑,“是吧贱内?”
陆西言赌气不肯理他。两人肩并肩在树荫下走了一段路,沉默无话,陆西言出神地看着树叶缝隙洒下的金色光斑。陆非白碰了一下他的手背:“下午回学校?”
陆西言终于抬起头:“有什么事吗?”
陆非白想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就是几天没看到你了,有点想了,希望组织批准多干一会儿。”
也只有陆非白能把这种下流话说得那么正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西言不想让他得逞得太容易,做出不乐意的样子。陆非白揽在他身侧的手滑进衬衫,在细腻的皮肤上流连了一会儿,掐了一把。宽大的校服外套下摆垂着,遮掩住罪行,行人稀少的午后街道上,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亲密无间的父子。
“下午不是运动会吗?你报名了?”陆非白问。
“没。”但他想着第二天他有项目,今天让陆非白做了明天肯定腿软跑不动,但是父亲又重欲,不让他做他又得憋着,出差前已经让他忍了一次了,万一他去找别人呢?
万一他去找别人?
陆西言瞬间有点惊惶,打算答应父亲跟他回家。陆非白却挣扎了一下,放弃了:“算了,你东西还在学校呢,偶尔有个运动会也该开心地玩一下。”他看见陆西言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惶恐,误以为他是对性爱产生了恐惧,尽管内心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不希望陆西言误以为他们之间只有rou体上的需要。
魔怔了。
陆非白心里好笑,他自从看到那个兔尾巴开始,就迫切地想见到陆西言。
想把尾巴插进他屁股里,看他变成红着眼睛、可怜的、毛绒绒的小兔子。
被永远困在发情期的兔子。
孱弱的身体承受着无法承受的激烈性爱,止不住地啜泣发抖,然而下一波情热却又叫嚣着淹灭了他的理智,卑微可怜地祈求主人的疼爱。
然后,陆西言就会永生永世成为他的附属品。
他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人会走他。
“爸爸?”陆西言轻轻晃了晃父亲的手。陆非白看向他,眼中的Yin翳还没散去。陆西言莫名有点害怕:“爸爸?”
他是美丽珍贵的瓷器,是脆弱易碎的。他在阳光下发着光,暗中却有人在窥探。
只有.…..
陆非白一只手掠过他的侧脸,描绘着他的下颌线,轻轻扣在陆西言的脖颈。他在陆西言的耳边低声呢喃。
“言言。”
“言言。”
“言言。”
“你会离开爸爸吗?”
指腹按揉过喉结,指骨微微收拢。手上的力道很轻,但却是不容置疑的。
陆西言微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