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言早上起来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十二了。
浴室传来洗漱声,他悲愤地朝浴室大喊:“爸爸你又关我闹钟!”
不仅闹钟被关,齐放打的几个电话也被挂了。齐放只打了三个电话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识趣地没再打来。
陆非白从浴室探出头:“你在睡觉,总不能就这么被闹醒吧。”
他拿着温热的毛巾走到床边给陆西言擦脸:“少叫,别叫坏嗓子,你嗓子容易哑。”
嗓子是怎么哑的?陆西言板起脸瞪他,陆非白自己解释那也是撒娇的一种形式,欣欣然地接受了。
早饭是陆非白叫的粥,还有一大堆各种东西。陆西言在餐桌旁坐下:“怎么点那么多东西……”
陆非白坐到他旁边,往他碗里夹菜:“你中午不回来我就凑合着再吃一顿。”
陆西言闷闷地应了一声,他咬了半个煎饺,夹着另外半个去蘸醋:“吃午饭还是要讲究一点。”
陆非白靠过来,揽着他的腰捏起他的腰rou:“我不在家你不就不肯好好吃饭吗?”
陆西言被捉了把柄,心虚起来,却仍要做出强硬之色:“那明明就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陆非白轻声笑了,夹了一筷子士豆丝喂他,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油渍,低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陆西言垂下眼看着父亲颈侧那个衣领都盖不住的深深牙印。他舔了舔嘴唇,妥协地软下语气:“爸爸好好吃饭呀……”
“好好吃饭...…”
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是双双一愣。陆西
言低下头,白瓷小勺与碗碟碰撞发出些声响,他悄悄扬起唇角,假装专心喝粥。
太默契了。
“偷笑什么呢。”陆非白又靠过来,手伸进衣服往尾骨下方摸去,手指轻轻触碰肿红的肛口:“还疼吗?”
昨晚弄到最后,陆西言受不住了就喊疼求饶。的确有点疼,硕大的阳具把肛口撑开,接连几个小时来回抽插,娇嫩的表皮被磨得胀胀地疼,但并不是不能忍受,只是他已经到耐力的极点了,再挨下去万一忍不住被Cao尿了就真的丢大人了。
陆西言挪了挪身体,不让他摸:“还好,不怎么疼了,只是腰有点酸。”
陆非白抽出手,抽了纸擦了去替他揉腰。
吃完早饭陆非白去公司,陆西言回学校去看运动会。
齐放见了他来,忿恨地扭开头。陆西言走到他身边:“怎么啦?”
齐放拖长了调:“陛下为男色所惑———国将不国也———”
陆西言讪笑:“哪有……”
齐放怒道:“哪里没有?早上我给你打电话被挂了几次都不敢打过去了生怕你俩又在办事,你知道吗!”
陆西言怕别人听到,嫌他声音太大,把他拉到一边,试图转移话题:“你一千米什么时候跑?”
“已经跑过了。”齐放一脸木然,“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跑了第二。”
陆西言赶紧吹起彩虹屁,答应中午请吃饭,当着齐放的面点了齐放之前一直想吃但没有吃嫌贵的店的外卖,齐放冰释前嫌,又和陆西言勾肩搭背,拉着他去等着看任菲跑接力。
任菲已经换了运动裤,在做热身运动,看到他们来了,打了个招呼,又问陆西言:“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舒服吗?”她看之前陆西言没来,以为他请假待在家里休息。
“这不是来看你比赛嘛。”齐放笑嘻嘻地帮他解释,瞄到他脖颈上一块红痕,不动声色地把陆西言的衣领往上提。
他的动作有点突然,引得任菲看了一眼。
陆西言不知道怎么了,不明所以。裁判吹响了哨子,任菲跑去集合。
“你们小心点啊。”齐放抱怨着,带着陆西言去厕所照镜子,“喏,你自己看。”
脖颈上有一块不大的咬痕,有点偏上,被吮出了红痕,一小块皮下出血,中间有几点紫斑,衣领根本掩盖不住。
陆西言搓了一下那个深色的印子。他皮肤白,这点痕迹很醒目,一路上过来不知道多少人都看见了,他有点无措:“怎么办啊?要不找个创口贴贴上?”
“不行,太突兀了。”齐放提着他的衣领看,瞥到衣领掩盖住的地方还有更多痕迹,他有点无奈,“最近暖和,又没有围巾,要不这样吧,你就跟别人说碰到了擦到了。”
陆西言对着镜子看:“感觉有点不太像啊……”
齐放耸耸肩。
“陆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年轻女人带着微笑问。
“怎么是你?”陆非白笑了起来,“彭身正诓我?”
彭身正这个妹妹是个出了名的疯丫头,他见过彭婉晚,她跟着彭身正出来玩过好几次,陆非白听闻她上个大学找关系换了四五个专业,现在又不知道怎么跑来做心理咨询师了。
“所以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吗陆先生?”彭婉晚挂上职业化的微笑。
“有。”陆非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