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扯过几张纸擦掉了手上混着的Jingye和yInye,随意裹成几团扔到了地上,此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陈家辉抬眼看去,正好许知州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么快?”陈家辉眼睛盯着许知州裸在衬衣下的腿根,走一步那白rou就紧绷起来,总共没有几步路,许知州却颤着腿歪歪扭扭地走过来。
“太疼了,只是用毛巾擦了一下。”许知州垂眼,声音很冷,像是在控诉什么。只是罪魁祸首听了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又从桌上捞起了啤酒罐,两人又心怀鬼胎地陷入了沉默。
许知州觉得万幸,他刚才在镜子里看了一下,除了手上和腰上的红痕,身上没有任何亲昵的吻痕,穿件长衫就能遮住。不过刚才穿衣服的时候许知州理清了不少,陈家辉这次来就是来报私仇的,钱权于他而言屁都不是,还不如找他睡一次提醒自己十年前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
他越恨,陈家辉越高兴,告诉他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装贵人。
陈家辉瞟了眼许知州,他的头发汗渍渍地贴在脸边,连头发和脸都没有洗,那件过长的衬衣陈家辉一看就知道是张今阳的,低着头的样子跟高中生几乎无差,明明都28岁的人了,弄得他昨晚睡了未成年一样。
虽然人家现在这样子出自他的手笔,但他心底没有任何愧疚感。“药一天两次,如果想早点正常走路就按时擦药。”陈家辉说着,又重新拿起了啤酒罐。“刚才我在你手机里存了我的电话号码,下次有需要我就打电话给你。”
许知州攥紧拳头,气得冷笑了一声。“鸭子都要嫖资,我就给你白睡?”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陈家辉义正严词地说。“人生有几个七年啊,让你当我的小情人抵我七年的牢债和毁掉的名声正好,只要我有需要,你必须过来,直到我不想玩为止。”
陈家辉说完,许知州没有回应,就这么站在陈家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家辉想不明白许知州跟他犟什么,或许在想新的谈判条件,知道自己没有当年的证据,以为这个谈判桌上两人还是平起平坐。
陈家辉明白道德根本踩不断许知州可笑的尊严,但他有另外的东西要挟许知州。
陈家辉拿出了手机,翻出了一个视屏,当着许知州的面播了出来。突然一个呻yin声闯到了许知州的耳里,他霎时白了脸。
陈家辉特意调高了亮度,即使隔着距离许知州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视屏里的人被人掐着腰摁在床上,被迫张着大腿吃着男人的鸡巴,他哭得满脸chao红,祈求的声音被撞得零碎,每声叫喊都让人血脉喷张。
“许总倒是有做男优的天分啊。”陈家辉欣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哪天下个海,我保证你一炮而红……”陈家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扯着衣领撞到了床上。陈家辉心底骂娘,脾气正想发作,就见许知州坐在他身上,龇牙咧嘴地瞪着他,分分钟都能把他吃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拍的?”
“你不记得了?哦我忘了,那个时候你被我cao得神志不清只会叫床了,哪记得我当着你的面架了个镜头?”陈家辉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了许知州的屁股,那腿根分明还在发抖,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爆发力把自己给推到了。“怎么,看完觉得余味回甘,想再来一炮?也不是不行……”陈家辉还想继续说着垃圾话,忽然觉得脸颊一shi,看到了眼泪从许知州的眼睛里掉了出来,根本没有情绪铺垫可言。
“陈家辉我告诉你,别人可以拍视频威胁我,就你不可以!”许知州拽着陈家辉的领子,心如刀割地向他吼去。
陈家辉被他吼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许知州长能耐了竟然敢吼他,也不管他现在痛不痛直接掐着腰乌青的地方一个翻转就把两人的上下位对调了过来。“我现在脾气好不是给你拿捏的,现在只有我弄你的份。”
许知州即使红着眼睛也没有在气势上弱几分,两股力量在空气中互相拉扯,比谁更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我?”陈家辉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手顺势掐上了许知州的脖子,虎口暗自收力。“许知州,你不敢杀人的。监狱的环境可没这好,十几平的小单间挤着十多个人,晚上睡觉都被男人的体臭味熏得睡不着。”
“你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不能做多余的事,不能说多余的话,终日在他人的监视中睡觉、吃饭、干活,跟牵线木偶一样麻木,能看的,除了狱警和牢犯,就是栅栏外边的天。你知道这样的影响是什么吗?是跟社会脱节,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清楚,就连手机都用不明白。”
许知州感到脖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窒息的紧迫感让他的心跳几乎就要破开胸膛,他掐上了陈家辉的手,使劲想让他松开。
“这就是我之前七年的生活。许知州,你不敢杀人,你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你放不下的。”陈家辉一字一句地说着,任由许知州在他的手背划出一道道红痕,他把这些字化作一把刀,一句便往他身上插一次。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一梗,眼睛也开始红了起来。“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