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希怕何圆路上会受欺负,把人安全送到家才敢回自己家,路上他接到陈泽铭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跟牛一样执着打,烦的没办法了他只好接听,“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
对着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纪希简直一头雾水,什么日子?他哪儿知道。
电话里的陈泽铭似乎也不打算等他想起来,气呼呼的直接就揭露了谜底,“今天是十月七号,我生日。”
听到这句话纪希不受控制的冒了层冷汗,浑身血ye飞速倒流,脸色惨白到几乎要昏厥。
十月七号,他怎么能忘了这天呢?
去年的今天,他被强jian的日子,他一切痛苦的开始,他怎么能忘呢?
电话那头的陈泽铭还在说,可纪希什么也听不到了,就像双耳失聪的聋哑人,嗓子里堵着层厚棉花一样,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能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他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逃避这件不幸事,只能惨白着脸嗫嚅着唇。
“我跟你说话呢?你等下过来啊!他们都想见见你,你刚好也来热闹热闹,用不用我去接你啊?”
电话那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揶揄声,纪希光是想想那种众人围着他的情景就头皮发麻,推拒道:“……我有点累,就不过去了。”
陈泽铭似乎换了个安静空间,连带着威胁都让纪希听得一清二楚,“今天我生日,大家都高兴的日子,乖乖过来喝两杯,别让我生气,嗯?”
他语气很沉,连带尾音也低沉很多,纪希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攥着手机的骨指都吓得用力到泛白。
“我知道了。”
“我把地址发给你,用我去接吗?”
纪希看了眼手机里发来的信息,离他只有几千米,“不用。”
话音刚落那头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只留纪希一个人对着电话发呆失神。
他早该明白的,陈泽铭不是心软的人,所以哪怕听出他不情愿甚至是祈求的口吻也不会有任何动容。
陈泽铭挂了电话有人好奇过来打听,“陈少,电话那头谁啊,您这么客气?”
陈泽铭今天穿了件很正式的西装,手工定制的西装剪裁无疑是极好的,长腿宽肩窄腰勾勒的一个比一个清晰,看起来面如冠玉,一整个气场十足。他把手机随手一扔,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昏黄光线照的脸色晦暗不明,但Yin森口吻是却是清晰骇人的,“少他妈瞎打听!”
那人见他变了脸色吓得直接当场求饶,“是是是,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今晚的京城的天气对纪希来说有点凉,以至于他到了会所包间里还有点发抖,有人见他进来转过头笑着打招呼,“来了?”
纪希点了点头,一时还不能适应这昏暗交错的热闹场面,随即又背着书包找人,好借机赶紧摆脱这种尴尬场面。
包间里的男男女女都不少,纪希粗略过了一遍,好家伙,几乎全京城的太子党都来了,也是,毕竟今天是陈泽铭生日,这样攀关系建交情的好时候可不是次次都有,哪有人不上赶着过来。
陈泽铭被一众太子党包围好不风光,他手里夹着只烟,身体靠在沙发上正仰着头眯眼微笑,如刀斧般流畅光滑的下颌线抬起,直至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有人凑到他身边跟他说什么,应该是说到好笑的话了,他弹了弹烟灰突然大笑起来,顺着烟雾随即又把烟送到嘴边咬住含糊不清的骂着。
风流倜傥又痞气浪荡。这是纪希对他的评价。
哪怕乌烟瘴气昏暗交杂人中龙龙的包厢里,纪希也不得不承认,陈泽铭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无关他的身份地位智商气场。
有人认出他来,拍着大腿招手喊他,“纪希!这呢!过来。”
纪希真想一棍子敲死他个不懂眼力见儿的。
陈泽铭看到他来了立马把手里的烟摁灭扔烟灰缸里,又随手往嘴里扔了两颗桌上放着的薄荷糖,站起来就要过去接他。
见陈泽铭起身众人哪敢还坐着,不认识都巴巴地睁圆了眼睛去看那叫纪希的人,想着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堂堂京圈太子爷亲自去接。
这一看可不得了啊!这人竟然是个男的,还是个清冷到有点性冷感的男的。
要说俊吧,这人是俊的,哪怕身上套着个校服也能穿得让人看着利落出挑,唇红齿白五官Jing致,拎出去是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就是他的气质,不能说不好,但要是跟陈泽铭这样有权有势的二世祖站一起就有点不相衬了。
怎么说呢?太冷了,冷到什么程度呢?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一身的高洁风气,就跟那外头直愣愣生长的柱子似的,亮节的很,众人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陈泽铭会找个这样的,毕竟以陈大少的性格,不sao不浪的怕是受不住。
“来了怎么不喊一声,多久了?“陈泽铭自然又熟稔的去拉他的手,感觉不到平时的温热有点疑惑,“手怎么这么凉,你走着来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