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Cao作直接让陈泽铭黑了脸,不是因为纪希喝水,而是那句“同学”,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一个我们家的,摆明了告诉众人纪希是他的人,结果却被本人当场称作同学,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嘛!
陈泽铭重重放下酒杯,气的太阳xue突突直跳,“你是存心要给我找不痛快?”
纪希懒得看他发疯,如果今天他不告诉所有人两人的关系,以陈泽铭得寸进尺的性格要不了多久圈里圈外的都会知道他是谁的人。
一传十,十传百,早晚有一天这件事会被口无遮拦的人传到学校,到时候别说摆脱陈泽铭,哪怕他远离这人一步都会有人把自己当做结交的手段送到他手里。
纪希不会任人宰割,这是他的原则。
所以他必须要在陈泽铭让他众所周知前把对方的所有有利因素尽可能降到最低,以保证自己以后的安全。
气氛一时冷到尴尬,还是周默过来打圆场,“今儿高兴,大家都多喝点啊!来来来。”
说着他随手扯过一男的,重重往人脸上亲了口,又1搂着人细腰举杯,带着一脸醉态招呼,“同学你也帮我喝一个,哈哈哈……”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尴尬胶着的凝滞被谈笑打破,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互相桑骂着喝酒玩乐。
纪希是知道周默这人,京圈太子党的其中一位,最擅长烘托气氛,不过这人玩得花,奈何家里是做黑生意的,一比起来这点兴趣也就算不得什么。
吵吵闹闹的吸烟喝酒K歌桑骂听得纪希脑仁疼,他又喝了口矿泉水,眼睛直接无视陈泽铭给他倒的那杯牛nai,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会买水不是因为羞辱陈泽铭,只是出于个人防范,去年的今天也是这样,他受邀参加陈泽铭的生日宴,那时俩人还算朋友,虽然不是多交好,但起码见面会打个招呼说上两句话。
他一来就惊着了,倒不是没见过世面,实在是眼前的情景让人瞠目结舌。一众人穿着各色名牌端着酒杯或指夹香烟流连在男男女女身上肆意妄为的抚摸,言语轻浮,行为轻佻,如果不是又回头看了一眼包厢号,纪希真以为自己进了声色场所。
如果那天走了,他想,可能自己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悲惨境地了。
可是当时守诺的他推开门了,并且看到了被烟酒围着的陈泽铭。他进去后说了句生日快乐又送上了那个对比起来十分廉价的阿迪达斯运动鞋礼物,就低下头说自己该回家了。
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也是周默,说要不喝杯再走。
纪希跟他婉拒,说家里管的严,不会喝。
陈泽铭就笑笑,说点杯果汁好了。
周默眨眨眼,招呼服务生点了杯blueberry tea递到他手里。
蓝莓茶是热的,紫红色的茶水配上装饰的柠檬草莓看着很像下午茶,纪希没多想,毕竟他当时怎么也猜不到这杯名叫blueberry tea的微甜暖香热茶会是浓酒Jing勾兑的。
在两三举杯相敬的时候,纪希喝了大半杯。
透骨镇冰的凉水扑在脸上时纪希才从回忆里清醒几分,说句实话,他恨那个毫无防备心的自己,恨周默,更恨陈泽铭,如果不是那杯酒,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被人用把柄掐住命脉,用尽全力也爬不出那罪恶深渊。
看着纪希去卫生间陈泽铭烦躁的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有人过来跟他攀关系,“陈少这是怎么了?”
陈泽铭懒得搭理,自顾自的喝了几口酒,打算等人一回来就走,他不想让纪希跟他一块呆这了。
“您家那口子生气了?要我说,男人就该强势点,叫人爬自己头上算怎么回事。”
陈大少觉得他说的在理,哪怕是他老子也没像纪希这样不识抬举,那人见他有兴趣又喋喋不休的往下说,“您看您家那口子,人冷心还冰,都是男人大家都懂,以前会所里也有好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果呢?都给调的服服帖帖的,临城有个老总,家里人也是个不苟言笑的冷性子,您猜怎么着,现在比谁都乖,那温顺懂事的呦比训练好的猫都听话,就知道每天乖乖呆家里等主人回家,其他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最后一句话引起了陈泽铭的注意,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一回去就能看到,而且眼里也没有其他人,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嘛。
他是个干脆果断的性子,最烦磨磨唧唧打哑谜的,直接撂开口,“怎么调的?”
那人是李家的小公子,年纪轻轻就玩得比谁都变态,勾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复:“还能怎么调啊!换着调呗,您先换两天听话的,把这难缠的交给我或者会所,不出一个星期,我敢保证,您家那清冷美人再见到你绝对恨不得跪下。”
圈里人玩得开不是什么隐蔽事,今天他相中了明天对方也看上了,换着玩或者一起玩再常见不过,陈泽铭有所耳闻但是从来不参与,他对这种事犯恶心,尤其是有了纪希后,更是看不上这种恶心事,如果今天这人过来跟他聊着玩他可能当个玩笑就过去了,问题是这人竟然大言不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