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始伊临言就火速开了学,打算在最后的六个月内让学生飞速提升冲击名牌大学,纪希算是在陈泽铭那得了几天空闲时间。
纹身已经彻底愈合,朱红色的“bitch”完美留在锁骨下方,衣服刚好遮盖的位置。纪希每次穿衣服都会把外套拉到最高,人前从不穿内衬见人,生怕一个不注意让人发现这个刻在他尊严上的侮辱性单词。
开学前一天他回到家,纪母率先来打了电话,无非是最近工作太忙,要他好好吃饭,不要有过多压力,两人会挑时间回家尽量陪伴他,让他对自己有信心。
纪希点头应是,手里却拿着冰箱里的泡面边拆边泡。
陈泽铭被他父亲火速喊了回去,纪希想应该是计划出国事宜。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陈泽铭要去那个国家,毕竟这人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露出底牌,这也是纪希最明确拒绝他的原因之一。
他心里明镜一样,这个人心思太深,自己玩不过。
何圆跟言叙算是打得个热火朝天,纪希或多或少撞见过几次。少年人总爱在校服裤里装些nai糖和nai酪棒选择在课间塞给何圆,校园的各处也少不了两人并肩前行的身影。
其实还挺难想象的,力压陈泽铭的理科高冷第一竟然跟何圆成了好朋友,说出去可能会让人贻笑大方,因为哪怕走在大街上路人也不会把这两人联系起来,一个贫穷高冷天才和一个呆傻无脑菜鸟,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这个人肯对何圆好,不是那种场面上的好,是实打实的好。
哪怕何圆再有钱,这个人也从未索取过一分,无欲无求的几乎像个圣人,但要是跟何圆一起吃饭时他必然点些平日里压根不舍得吃的rou类。纪希在食堂碰见他几次,少年人宽肩窄背一身的傲骨,哪怕吃着最便宜的饭菜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冷漠无情,以至于他总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与何圆日常相处的。
高三尾端任务重压力大,头顶上的倒计时一天比一天少,桌上的试卷却一天比一天多,几乎每个人都神经紧张全身贯注,纪希成绩下滑了两次,班主任语重心长的跟他谈了几次话,导致他最近心情也十分不佳。
何圆知道他不高兴,跑到他桌前安慰了好几次,心思单纯的人连安慰别人都是简单的,纪希跟他说了没事,他也还是固执的陪同吃饭。
这天下午放学,纪希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泽铭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蹲坐在他家门前,后背的白墙壁像是一滩巨大无比的漩涡,将纪希整个人都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回来了。”说话人连头都没抬。
看不见那鸭舌帽下的脸,只能窥见流畅清晰的下颌线,他后退了两步强自镇定,“你来干什么?”
“我等了你仨小时就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快点,我累死了。”
纪希攥着钥匙的手都在发抖,喉结滚动哑道:“去你那儿吧。”
听见他的话陈大少非但没同意反而特没形象的往地上一屁股坐下去,倨傲的仰起脸,“去趟你家又怎么了,你爸妈又不在,我喝口水能怎么样?来者即是客,能不能尽尽地主之谊。”
纪希无法,要是不让他进去万一让邻居撞见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皱着眉商量,“你只能去我房间,其他房间不能随便乱进。”
“知道了。”
哪怕信不过他,纪希也不得不拿出钥匙开门,但刚开到一半身后人就急不可耐的将他推进屋里然后飞速锁上门,把他吓了一大跳,“你……”
质问被咽在嗓子里,陈泽铭搂着那细腰一把把人抱到鞋柜上,火急火燎地就开始亲他,纪希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攻陷了城池,嘴里全是清香的酒味。
“……放开……放……”
一连喊了几遍对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加猖狂,少年人熟练地把手探进他衣服下摆肆意妄为,尽情抚摸惹火。
纪希觉得他今晚情绪不对,推喊了几次都无济于事,而且对方也把这抗拒当欲拒欲还,在陈泽铭手滑到要脱他内裤时,他只得软下声音问:“你怎么了?”
比他高大的身躯闻言没了力气般将头颅重重埋向他颈窝,重量压的纪希几乎喘不过气,却又犹如意识不清醒之人的本能询问:“……希希?”
“我在呢。”纪希一边用手拍他后背一边摸开关开灯。
“……别开灯,希希,你别开灯。”陈泽铭唇停在他耳边,哀求的声音哽咽极了,听的人心里难受不已。
手指离开了开关,纪希看不清他的表情,又怕激怒他的情绪,“我不开灯,你和我说一下你怎么了好不好?”
怀里人也不说话,就一直把脸埋在他胸口,像个受了委屈回家找妈妈安慰的可怜孩子,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摇头。
纪希疲惫又无奈,空洞的眼睛望着月光尽可能温柔的一下下安抚他,生怕这人一个冲动把自己给在家杀了然后逃逸。
两人这段时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针锋相对,像这种安静祥和的时间少之又少,陈泽铭贪恋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