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酒和夏捻雀回到城堡门口,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已经换好了衣服。埃拉伽巴路斯换了一件淡蓝色的布衣,加了几根深绿色的带子,脖子上戴着暗红色的菱形颈饰,在光芒中闪烁着暗红色。
他的头发这时候还没有往后的那般长,但是干净清爽,倒更有清纯少年的味道。
一旁的甘尼斯还是来时的白金搭配的布衣,始终一脸严肃。只是那正经的外表下掩藏了一颗怎样的心,就不为人知了。
“阿维图斯少爷,管家女士已经备好马车,我们前去门口等待即可。”夏捻雀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
“嗯,那就走吧。”埃拉伽巴路斯转头朝甘尼斯笑笑。
登上马车后,夏捻雀和江卿酒坐在贴身仆人的马车里,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在一辆车里。
出了庄园之后,更能感受到这座庄园的宏大,马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多才离开。那做庄园建立在一座大草原上,旁边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河,飞鸟飞过去会被城堡挡住身影,河岸那边的山林也会和城堡相连,融为一体。就连太阳也只能作为它的背景板,为它的光辉锦上添花。
那座城堡自信地炫耀着它的奢靡。
江卿酒还记得埃拉伽巴路斯出发前的笑颜和甘尼斯敷衍的回应。他想起了星际时代一部流传千百年的童话电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部真实的《美女与野兽》。
“在想什么呢?”夏捻雀看江卿酒一直看着窗外。
江卿酒将目光和思绪收回来。夏捻雀坐在他对面,他应该是个永远保持优雅的人,因为不管在哪里,他的举止都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江卿酒没有回答,往马车的车壁上靠了靠,夏捻雀也不会责怪他,继续微笑着看着他。
明知道我不喜欢说话,还是这么喜欢搭话,为什么不退却呢。江卿酒想起自己碰到过的人,哪一个不是见他不好相处就不再往来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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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并不平稳的泥土路上上摇晃着,让江卿酒想起了任务开始的时候,他也是摇摇晃晃地到达了宫殿。
他们先下去了,为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拉开了门帘后,退在一旁。
他们停在了一家戏院旁边,来往的都是穿着简单的普通人,他们戴着头巾,在大街上交谈着走。
土地没有庄园里的干净,垃圾随处可见,想来也是因为没人打扫。整个集市方圆几百里,似乎都笼罩在一层隐约的臭味中。
江卿酒和夏捻雀走在前头,为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开路。
“这里不是古罗马。”夏捻雀轻声道。
“我没听过这种语言,应该不是古代比较常用的语言。”江卿酒回答道。
不过,他们还是能听懂的,应该是任务为了方便,提供了他们听懂这种语言的权利。
戏院里的人显然都认识甘尼斯,一些女性不断朝他抛着媚眼,香甜软糯的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
甘尼斯不紧不慢地回礼,像一只努力装成孔雀的野鸡,说得每句话里都暗含着两个字----虚伪。
夏捻雀和马戏团老板沟通了一会,塞给他一袋金币,获得了马戏团前排最好的位置。
江卿酒带着埃拉伽巴路斯去就坐,却不见了甘尼斯的身影。他看向夏捻雀,对方知道他的疑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马戏团的蜡烛骤然一黑,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前方,一张桌子上摆着的巨大蜡烛一亮,舞台周围的蜡烛也亮成一个圈,环抱着它。
一个穿着棕红色布衣的人出来了。他戴着头巾,只露出一双棱角分明的眼。
他手上拿着蜡烛,将白色的蜡烛靠近舞台中间的大蜡烛,引燃。他将蜡烛抛向空中,立马又拿出一支红蜡烛,再次引燃,抛向空中接住掉下来的白蜡烛然后又掏出黄蜡烛,蓝蜡烛,不断重复着。
五颜六色的蜡烛和火苗在空中形成两个圈,一个火光闪耀,一个五彩斑斓。他这么扔着蜡烛走了一圈,忽然又把蜡烛一根根扔到舞台前方,五彩的蜡烛被整齐地扔在地上,没有一根倒下。
观众席立马爆发出一阵阵掌声。台上的杂技演员行了个礼,朝后退几步。舞台一边的帘子拉开,有人推出来一个大笼子,里面是一只略显消瘦的雄狮。
它本该蓬松的鬓毛顺搭搭地贴在脖颈,尾巴夹紧在两腿间,一双眼睛里满是污|||秽之物,连喉咙里的咕噜声都若有若无,如此软弱的形象,在野外的话,肯定是个抢不到领地的废物雄狮,一辈子只能在各个雄狮领地的缝隙间徘徊,做个流浪汉。
杂技演员打开了笼子的门,狮子才缓慢地站起来,慢悠悠地扑过去,杂技演员顺势一躲,狮子迟钝顿地转弯,杂技演员一个空翻,迎来了台下人们的掌声。
狮子配合地朝前跑,直到撞上墙壁。杂技演员捡起一条绳子,打了个结套到狮子脖子上,然后跑进了笼子,狮子立马跟了上来,观众们提心吊胆地看着,有些人小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