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木贴上温亭柔软的嘴唇,没有像之前那般毫无章法地啃咬,只是轻柔地碾过他的下嘴唇,一寸一寸地亲着他的嘴巴。
温亭被他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弄得很痒,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季之木的唇珠,但下一秒季之木的舌头就伸入了自己的嘴内,追着舌尖咬。
季之木双臂环到温亭的大腿两侧,突然把他抱到玄关柜面,惹得温亭惊呼一声,双手圈紧他的脖子。
温亭闭起眼专心与对方接吻,季之木的舌头突然划过他的上颌,惹得他嘴里一阵酥麻。
他下意识用舌头推开对方的掻弄,结果被季之木的上齿轻咬住舌头,对方的舌尖从他的下舌开始舔弄,一寸一寸扫过他shi润的口腔内壁,直至卷上他的舌尖。
像是对口腔的一次完整侵占。
安静的玄关里充斥着啧啧口水声,季之木的手微微用力按着温亭的后颈,令他无法后仰,只允许往前贴近自己的身体。
“给你们关门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原来方才虚掩的房门并未合上。
谢晚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他捏着鼻子拧起眉,神情不满地看着门内的人。
季之木感受到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作势要闪躲,他的手臂用力摁住温亭,没有放开,只是用浅褐色的眼睛睨了门外一眼,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温亭挣脱开季之木的嘴唇,把头埋进他的肩颈平复呼吸,迟迟没有抬头。
季之木只当他被人撞见后害羞,直至感受到肩膀的衣料被洇shi。
他轻皱眉头,作势捧起温亭的脸,但对方倔强地抵着他的肩膀,不肯抬头。
“为什么要哭?你又反悔了?”季之木低头看着他的发顶,质问道。
他感受到温亭伸手圈住他的背,沉默片刻,肩上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别管我了,先让我抱一会儿。”
对方沉默地抱着自己,季之木觉得肩上越来越shi,他轻叹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把对方抱起,向沙发走去。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温亭不禁两腿夹紧季之木的腰,他以考拉抱着根木头的姿势被转移阵地,对方倚坐在沙发上轻轻地顺着他的背,“抱吧。”
温亭的背脊微微发抖,小声抽着鼻子,以这种伏趴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哭了许久,才用鼻尖轻蹭着季之木的肩膀,开口时已带上浓重的鼻音:“我也从不后悔。”
季之木一低头便看到他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净的后颈。他闭起眼睛,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用手揉搓着温亭柔软的耳垂,声音沙哑:“别哭了。”
客厅灯并未打开,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笼罩着沙发上重叠的人,影影绰绰,朦胧不清。
温亭缓了缓情绪,感觉好多了,才留意到身下人不平稳的呼吸频率,他把脸颊贴到季之木的脸侧,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于是轻声问:“很难受吗?”
季之木偏过头亲上他的嘴唇,这次没再收着力度试探,而是直接伸出舌头撬开对方的嘴,攫取这方圆寸地。
他用手死死摁住温亭的后脑勺,难以自禁地摩挲他柔软的头发,不再同他客气,嘴里的动作毫无克制,仿佛要把温亭的所有全都吞咽下怀,想把对方连同自己嵌入沙发,rou身全部打碎成灰尘,扬到空中,在月光下混为一体,不分彼此,就当作是好梦一场。
季之木内心不可抑制地埋怨起温亭一声不吭走了七年,把他和小树,连同云市的一切记忆都轻飘飘地甩下。
凭什么?
他嘴下的动作愈发狠厉,吮吸对方的舌尖,缠绕他的舌体,刮噌他的舌根,要和温亭永远纠缠不清。
季之木惩戒性质地啃咬他的唇rou,直到听见对方一声吃痛的闷哼。
他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月色打量温亭,对方近在咫尺,眉头轻皱,双眼紧闭,眼窝因哭得太久而泛红,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柔光。
于是季之木退开舌头,将两人分开点距离,把头撇去一边平复内心的躁动。
温亭坐在他的腰腹上,感受到对方硬挺的性器,但季之木却突然放开自己,如老僧入定般看着窗外,似乎不打算更进一步。
“怎么了?”温亭问他。
“今天不行”,季之木绷紧下巴,语气僵硬。
“为什么?”
对方不答,温亭端详着他隐忍的侧脸,看见季之木的手掌反扣在沙发皮面,手臂上的青筋突起,明明说着不行,身下的硬物又隔着内裤弹了一下。
温亭心中了然,他不禁觉得好笑,于是倾下身亲了亲季之木的脸颊,抓起他的手绕到自己后面,说:“轻点可以。”
季之木顿时正过头逼视温亭,眼神里有点愤恨又有点被看破的恼怒。
他冷哼一声,咬了一口温亭的下巴,一手把对方的睡裤扯下,掏出对方半勃的Yinjing,一手把温亭的背压向自己,手下动作快速套弄起来,像是当作一种反击。
季之木的动作很快,时不时用指腹按压温亭的出Jing口,引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