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两天,林斯羽累了,周晟也累,午睡的时间比平时都要长一些。
林斯羽清清爽爽冲了个澡,浑身还是酸的厉害,原想着找人按摩,又顾忌身上没好的伤被人发现,悄悄冲着镜子看看自己身后,想到这两天的遭遇,忍不住打了个抖——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先生,真不是好惹的主儿。
可是,堂堂羽毛大人,又岂是任人拿捏的?
呃……嗯……
嗐,算了,老子大人有大量,低头的只是rou体,我的灵魂,那必须永远都是昂首挺胸的!
想到这,羽毛大人心情忽然变好了,生存之道嘛,他从小就懂。
少年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衣帽间里挑挑选选,再把自己好好捯饬捯饬,刚刚乱七八糟的莫名情绪已经灰飞烟灭。
看看镜子里自己那双狭长特别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眨一眨睫毛,内双包裹的黑色眸子里更是风情万种,惊叹于自己的美貌,微微勾唇,羽毛大人哼着小调就要出门去耍了,可惜下楼的时候身后的伤还是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好他妈的痛!
走平地不觉得,可若是下楼,那可真是要了命,腿好像还是不会打弯,迈下去一步更是扯得身后像被撕裂一般,这两天的痛苦记忆立马爬布全身的神经,累、痛、羞,总之是一言难尽。
羽毛大人抓住扶梯手,手心微微肿着用力更是痛上加痛。
“艹!”
午睡完出来的周晟,正巧将这声不轻的感叹听在耳中,皱着眉看着这作死的小孩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斯羽瞪着眼睛看人,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既惊且怕,嘴唇动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不疼了?”
“疼!”理直气壮里怎么还带着那么一点子委屈呢。
“疼还乱动?”中年老男人实在不懂小朋友Jing力为什么这么旺盛。
“……”
“行了,回去趴着,再给你上次药。”
男人伸手过来扶他,白皙的手臂因为用力而显出青色的血管,林斯羽看着和自己肤色有明显差异的老男人,竟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老实的随着人进了屋,乖乖趴到床上,懵懂中却听见那人挑剔道:“腰带解了。”
听到这声音趴着的人儿瞬间一抖,“艹!”林斯羽心里暗骂,自己这身体怎么不听使唤呢,抖什么抖!
想着自己的身体反应被人看在眼里,羽毛大人不肯抬头,埋着脸摸索着去解腰带,刚解开就被人抓着一头“嗖”一下拽出来,腰上热辣辣的一疼,裤子随即被连着内裤扒下来。
“嘶——”
周晟却仿佛故意似的,看着面前颜色发暗的两团rou,伸出手指戳了戳。
“呃嗯……疼!”
“不疼我费那力气做什么?”
林斯羽“唰”一下转过头:“哇您讲不讲理!您费什么力气了请问,不都是我自己打的吗?”
周晟笑:“不错,记住规矩了。”
羽毛大人又蔫蔫趴回去:“不敢忘了,有问必答要用敬称,门禁九点听您话,再犯规矩您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我算是想明白了,在哪生存都是要学会妥协的。”
说到最后,又有些垂头丧气的,周晟“啪”一巴掌:“小孩子家家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趴好了,上药!”
林斯羽仅有的一些羞涩也被这一巴掌打的不见了踪影,什么样子都被看过了,还有什好羞涩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越来越融洽,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的套路,是如此对林斯羽的胃口。
日子细水长流,很长一段时间,真的像周晟说的,他并不过多干涉林斯羽的生活。林斯羽依然常去俱乐部,两个人就算碰上也是各玩各的,羽毛大人还是原来的羽毛大人;周先生,依然还是那个传说。
只是,平日里周晟架子实在不小。
先生没动筷子,他是不能开始干饭的;先生坐着,他一般只有站着的份儿;书房里先生没发话让他走,他就必须得在旁边候着;每周要写本周的心得,学习生活都可以,一句两句可以,长篇大论也行,可周晟每次只是看看,并不做评价。
相应的,林斯羽忽然对家有了另外一种认识,到饭点了不回家会有人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还会训斥他以后不回家吃饭要提前打招呼免得做多了浪费;下雨了会有人问他带没带雨伞,还会有人去教学楼下举着伞接人;睡得晚了顶着个熊猫眼吃早饭,也会被不轻不重的训斥一句居有时;偶尔先生心情好了工作也闲了,会开发新的甜品做给他吃,每每这个时候,他心里都感动的要哭面上嫌弃的要死。
就连天热了过早穿上短衣衫也会被提醒早晚天凉注意添衣,他沉溺在这种家长里短的琐碎中,不愿自拔。
除了上次那一顿自己对自己的狠打,先生再没对他动过手,藤条在架子上独自落灰。开始的时候,他还忌惮着这个紧箍咒,可日子久了,难免会原形毕露,紧箍咒,也不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