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在幸灾乐祸,单纯地觉得这个画面很好笑而已。而且一看厄洛斯和尉迟桀就相识已久,不然现在也不会看到对方后还处在没反应过来发懵的状态中。
这个在俱乐部中很有人气的男人,多少M想被他调教都排不上号。虽然平时表现出一副轻浮的态度,在自己面前也意料之外的是黏人的性格,但现在露出这副吃瘪的样子还真是很少见。
听到姜典的话后,这个身形高大的红发男人就转过头看向她。说话的时候顺便动了动手腕,无声地示意尉迟桀赶快松开手。
“啊——我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啧!尉迟,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沉着眼神脸色难看的男人显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依然死死地用掌心握住自己的手臂,厄洛斯皱着眉咋了下舌,他怎么知道这家伙会来这种俱乐部。
现在还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不放,施加的力气还越来越重。平时这家伙从来不会插手他的私事,今天这是怎么了还突然上前阻拦他。
他不想在姜典面前闹得太难看,何况尉迟他的确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虽然确实挺好奇这个男人怎么突然转性来了这种地方,但现在明显是姜典比较重要。
他才不想在这好不容易能见到她的美好的一天,遇到这种糟心事让好心情泡汤。厄洛斯眼神不善地盯着从刚刚开始就沉默着却又明显动怒的男人。
已经有周围的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并隐隐sao动起来,窃窃私语着投来视线。俱乐部有条规定,不论会员等级高低,只要是产生sao乱对俱乐部不利的客人,一律都会被赶出去并且禁止一个月进出。
姜典依然坐在原位上,她将视线从厄洛斯的身上移到尉迟桀脸上。“松手。”
没有像平时那样说出对男人的那个称呼,语气并不算严厉地说出这两个字。尉迟桀就像是触发了本能反应机制一样,他的眼皮颤动了两下,紧接着立刻松开了狠力握住厄洛斯手臂的手。
他的情绪似乎一瞬间就平稳了下来,刚刚那股显而易见的怒火和不满此时沉寂在胸腔中。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面上再无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沉稳而威严。
“Cao——”厄洛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方,那处皮肤明显出现了红色的指痕。正隐隐刺痛着,很快就会变成颜色更深的淤青。
他早就察觉到一向没有多余情绪的尉迟桀很明显地愤怒了,从那个男人的身上传来了可以毁灭大多数人脆弱Jing神的压迫感。
有些烦躁地甩了下手,下一瞬间,厄洛斯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双偏金色的瞳孔猛地缩紧起来。
他直起身,看了看坐在卡座上没有起身意思的姜典,又瞥了一眼正态度安顺地一直注视着姜典的尉迟桀。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个尉迟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她说了一句话那家伙就改变了行动,为什么踏入了这个原本跟他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世界。
哈——厄洛斯只觉得大脑突然一阵眩晕,胃里来回翻涌着不适感极强。开什么玩笑,那个明明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尉迟,居然成了他在意的人的sub。
他绝不会相信,也绝对不会承认。厄洛斯的眼神暗沉下来,狠力攥紧了手指。
因为厄洛斯是自己的“同类”,所以姜典根本就没把这家伙对自己的亲昵行为联想到其他方向。她刚刚让尉迟桀去到远离自己的地方,这个男人的确听话照做。
却在厄洛斯和自己搭话的时候违背指令擅自走了过来,看尉迟桀面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在阻止厄洛斯前就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对dom的占有欲?保护欲?
无论是哪种欲望都不应该在他的身上出现。不管发生了什么,作为服从方的尉迟桀,都不应该因为一己私欲而违背指令自顾自行动。
至少在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起,她的话就是绝对的。
姜典抬眼和站在一旁的尉迟桀对上视线。原本已经稳住心神的男人此时无意识地握紧了双拳,他沉下眼来避开了姜典投过来的目光。
他知道姜典眼神中的含义是什么,无论刚刚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应该不进行报备地擅自过来阻拦。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犯错。
在和姜典的眼睛对上后,体内就莫名产生一种想要从这里逃离的陌生的畏惧。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根据最开始自己所查过的相关知识,以及姜典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后。尉迟桀自己其实很清楚,姜小姐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增强他的奴性。
并不是仅仅满足于表面的温顺听话,而是追求更深层次的绝对服从。
刚才他的确照着姜典的话那样去做,独自一人走到远离姜典的位置。离开她的时间越长,胸腔里就越是积攒着躁动不安。
明明还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却根本不能待在她的身边。比无法见到面的那些时间更加难熬,还让他感受到了越来越沉重的心理压力。
好在没有人敢上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