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明确地在用眼神让后座的那个男人滚下车,和他相处多年的这家伙却故意装作看不见,完全没有个要下车的意思。尉迟桀的眼神越发沉了几分。
他没有再开口对厄洛斯说些什么,而是暂时无视掉对方,接着看向姜典然后倾身上前帮她拉过安全带。“姜小姐,我来帮您。”
既然尉迟桀都这么主动了,她也就没有刻意拒绝。虽然在外人看来一个裸着上半身还戴着骨头状狗牌项圈的男人帮她做什么都会显得非常怪异。
姜典看着正侧过身来并前倾着靠近自己的尉迟桀,近看这个男人的五官更具有强烈的侵略感。却因为现在裸着上身那对饱满大胸上的ru头还翘起来的这种情况,而显得不那么沉着稳重。
他的胸膛无自觉地贴过来,结实柔韧的胸肌弧度实在是让人没办法从上面移开视线。即使是距离缩短得很近,也没有从尉迟桀的身上闻到烟草味或是什么香水味。
任由尉迟桀伸过手来将安全带扯开然后扣好,干净利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帮姜典系好安全带后,他就坐回驾驶位上同样为自己系上安全带。
坐在后排的厄洛斯面无表情地环着双臂,在黑暗中变成暗金色的双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尉迟桀对姜典做的这些举动。
那家伙脖子上的项圈实在是晃眼得不行,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给他的。
体内四处冲撞着的那股难忍的焦躁感再度侵蚀着大脑神经,根本无法定下心来。厄洛斯暗中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身体绷紧着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他不想被她讨厌,他还想再见到她。
再清楚不过尉迟桀一定不会将她的私人信息告诉给自己,也不想从别人口中得到有关她的情报。厄洛斯前倾了下身体,他的心跳得很快,刚想凑近坐在副驾驶的姜典问些什么。
“能不能······”
就被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尉迟桀沉声打断。“你,下去。回你自己的车里。”
他的声音沉得厉害,一字一句都在警告着厄洛斯从哪儿来的现在就回哪儿去。今天姜小姐能够准许他自己开车将她送回去,这种事对他来说当然很重要。
让人飘飘然的喜悦填满了整片胸腔,从姜典那里得到哪怕只有一点信任都会让他一直沉浸在这种满足感中。自然不希望有其他不安定的因素来破坏掉这个对他来说极其特殊的夜晚。
被尉迟桀毫不留情地打断话,厄洛斯不耐烦地舔了下后槽牙。他又直起身来,和车内后视镜里那个明显不悦的男人对上视线。
目光交错着,再明白不过对方的心思和想法。完全是两头为了争抢配偶而不顾一切相互厮杀的雄性野兽才会拥有的视线。
“尉迟,我没开车过来。”厄洛斯低沉着嗓音,他的心情不怎么样,所以平时和尉迟桀说话那种轻浮的样子都没有表现出来。
还像是担心一旁的姜典不会相信他的话似的,厄洛斯又低声强调了一遍。“我没开车。”
说谎,这家伙正面不改色地说着假话。尉迟桀的面色沉得不行,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左手缓缓收紧力气。
认识那个男人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点,而且这种没开车的拙劣谎言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那就自己走回去。”
尉迟桀的声音沉厚有力,他绝不让步。如果不是姜典还在场的话,他一定会丝毫情面都不留地把那个男人用力拽下车。
不过如果姜典不在场的话,那家伙其实根本不会这么执着于坐他的车。
姜典没掺和进他们的谈话中,只要能把她送回去车上多几个人她都无所谓。看起来这两人的关系貌似不怎么样,实际上尉迟桀和厄洛斯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更加亲近。
“还不走吗?”姜典靠在椅背上,她的话让车内那种躁动的空气立刻冷静下来。她现在确实有点困了,早点回去睡觉对谁来说都没有坏处。
“······抱歉,让您多等了。”知道现在姜典的想法是最主要的,尉迟桀便不再提那个红发男人赖在这里的事实,而是立刻启动车辆驶离停车场。
行驶在道路上的时候,车内一直很安静。姜典是真的有点困了就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尉迟桀本来就属于话不多的类型,而厄洛斯倒是满肚子想问的话却没机会问出口。
他当然也不想打扰到姜典的休息,不想破坏对她来说很重要的睡眠。所以一时间车内的氛围还算和谐。
眯了一段时间姜典就慢慢睁开眼睛,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五分钟前邢修哲给她发来的信息,只有一条,字里行间依然满带着他的个人风格。
【姜典,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是和签售会相关的事。】
刚睡了一小会儿现在的确没什么心思去打字回复,姜典边打了个哈欠边想都不想地就给邢修哲拨去电话。
那边就像是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回复一样,通话刚拨过去那个男人就立刻接了起来。
“怎么了,学长——”刚睡醒的尾音被她无意识地拖长,那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