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捅开脚镣上的锁和锁在行李架上
的锁,拉起我就走,「坏了,我也被当人质绑架了!」
我心里好害怕。匪徒拉着我走过3节车厢来到硬卧车厢,用东西捅开车门,
然后又锁上。把我推倒在下铺,低声说:「别出声,等下了车就放了你。」一会
儿车停了下来。这是一个乡村小站,站台上停满了警车,高音喇叭反复说着一句
话:「所有旅客都不要动,接受检查。」
歹徒拉起铁链子说:「跟我走!」我跟着他向车尾部走去。
乘务员一见我这样子,以为是便衣押送犯人,谁都没敢管。来到行李车厢,
歹徒对行李员说:「我是公安局的,要向犯人了解点情况,你先回避一下。」行
李员出去了,歹徒警惕地守在车门口。过了两个多小时,车开动了,前面是一个
隧道,他打开车门把我拉到车门处,我吓得不得了,虽然车速并不快,可是这么
高,还是很吓人。在快到隧道口的时候,他把我推下车,自己也跳了下去,因为
车已经进了隧道,没有人看见我们。歹徒把我拉到一块大青石头上,强奸了我。
完后打开颈箍上的锁和手铐,对我说:「你走吧,还不谢谢我救了你!」
「谢谢!」
我没有抬头看他,我恨他。
他走了。
我沿着铁路往回走,我脸上烙了字,逃也逃不掉。果然迎面走来一群人,警
犬在嗷嗷乱叫,我迎面走上去。来到小站警卫室,押送我的女警之一也在屋里,
另一名女警我知道已经负伤。除了我屋里一共有4个人,其它人都守在屋外。房
间里每个人脸上都很严峻。我知道出了大事。我觉得这次抓坏人自己应该是有立
功表现,是我最先发现小偷并即使报警。所以我心里很坦然。
突然,一条粗糙的麻绳搭在了我的肩头,我挺身挣扎,喊着:「你们要干什
么?」
我感到一双大手拽着两个绳头从我的肩头滑到胸前,使劲一撑,我的颈部一
麻,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赤裸的双臂往两边一张,这是人保持平衡的习惯动
作,那双大手就势将绳子穿过我的腋窝,往上一提,我的双臂张得更大,象燕子
展翅一样。我感到,那根绳子在我的上臂上一过,缠了一圈,绳子又往前一拉,
我的胳膊随着往前一挺,绳子又上了胳膊,接着又感到往后一拽,胳膊又随着往
后一张,绳子又在赤裸的臂上缠了一圈。就这样,随着警察手上的绳子的一拉一
拽,我的胳膊像受了指挥一样,一挺一张,胳膊上的绳圈一圈又一圈,一直缠到
了细嫩的手腕上。左右两股绳子往中间一并,我的双臂夹回到中间。警察将绳子
合拢后往上一提,两个小臂倒折过来,胳膊上的绳子捆处钻心的疼,使我尖叫起
来。警察的双手还在不停地往上提着绳子,我的小臂被高高吊起来,警察将绳子
穿过脖子上的绳圈,更抽紧了脖颈上的绳子,双臂上的绳子也随之抽紧,我的小
膊和手腕现在悬空吊在背后双手几乎挨到脖颈,警察打结后,用手试了试紧不紧,
我又拚命地尖叫了几声,他才满意地走开了。我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五花大绑。
凡是被绳子勒住的部位,麻辣酸酥地疼,后来辐射到整个上身一样的疼麻。
我的虚汗开始从脸上和身上各处冒了出来,我感到身上的囚衣渐渐地贴到了身上,
浑身汗晶晶的,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身上爬。警察把我按在椅子上,用绳子把
我的脖子捆在椅子背上,又把我的双腿密密麻麻地捆在椅子腿上。「我,我做错
什么了,你们要这样绑我?」
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喊。
「我问你,那个救你走的人哪儿去了?
「救我走?没有哇。他们是要绑架我。」
「绑架你?绑架一个死刑犯?你当我们是3岁小孩?你身上的手铐、脚镣还
有颈链都哪儿去了?」老警察很凶:「说!那个人那去了?」
「那个人……我怎么知道他那儿去了。」
「我告诉你,你的罪过可大了,你的同伙杀死了女警察,撬锁劫走死刑犯。
你们一共几个人?「
「怎么?阿岚死了?」我十分震惊的看着阿盈,阿盈眼里充盈着泪水。我心
里很慌,后悔不该叫醒阿岚,眼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跟他们不认识,
只是想报警,抓住那些小偷。」
「胡说!」阿盈,两眼冒出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先和他们串通好支走
我们,然后有人来救你,你要是和他们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