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才听见有人走进内室。
“陛下。”她转过身来,见到来人,双膝一弯,跪了下去。这一回皇帝没有开口制止。
“去挑根鞭子。”皇帝面有愠色,似是心情很差。
李时宜没有吱声,乖顺地从后方的架子上选了一根小羊皮鞭,用嘴叼着递给了皇帝。
皇帝心情不好要罚她,便不能挑太轻的刑具,但若是挑的刑具太过狠戾,伤得太重也不好。考虑许久,她便选了一根小羊皮鞭。
这鞭的皮质很是柔软光滑,抽在人身上极疼,但又不会伤及内里。
嗖,啪。嗖,啪……
鞭子陆陆续续地落在白皙浑圆的ru房上
皇帝没有训斥她,也没有给她报数的空隙,鞭子抽得又狠又快,打得ru房一片火烧火燎的感觉,疼得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连着抽了二十余下也未停。
嗖,啪。
“啊……鞭子使了狠劲抽在ru头上,这一下便打掉了夹子,疼得李时宜大声痛叫。
嗖,啪。
另一边的夹子也掉了。
“呜呜……”李时宜疼得直哭。
“长生是朕的亲弟弟,便是你的半个主子,待他怎可如此不敬!”长生是萧明焕的字。
“贱奴并非萧家侍奴。”她嘴硬道。
啪。一个狠戾的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这一下下手太重,打得她嘴角流了血。
“还敢顶嘴!”
这一下打得李时宜冷静了下来,温顺地认错道:“陛下,贱奴知错。”
皇帝一直未下旨册封,她也确实算不上是萧家的侍奴,顶多是皇帝用来泄欲的玩物罢了。按道理讲,她不必把萧明焕当半个主子看待。
但是,不管是不是萧家的奴隶,只要皇帝要她以萧家侍奴的身份去对待萧明焕,她便没有拒绝的资格。
“自己掌嘴,十下。”皇帝严厉地命令。
李时宜委屈地直掉眼泪,但她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用尽全力,自虐般地抬起手重重地扇打自己的脸蛋。
自己打比别人打还有难熬。因为怕皇帝觉得她放水,每一下她都要用尽全力地打。
十下过后,已是红肿不堪,掀一掀嘴唇都很疼。
皇帝忽然俯下身,李时宜以为他还要打,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等待耳光的降临。然而,等了许久,却迟迟未到。
胸上的绳子一松。
“陛下……”她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原来陛下不是想打她,而是为了解捆绑在她胸上的绳子。
皇帝有些粗鲁地给她被打肿了的脸又上了一层药,弄得李时宜哎哎直叫。
“长生跪求朕将李十七赐给他。”
想起萧明焕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模样,萧明烨便觉得头有些痛。
他是不喜李璇玑,可他也只有这一个弟弟。
“陛下,这不可……”她连连摇头。
周朝宗室女都已入了贱籍,不得与良民通婚。姐姐若想嫁予肃王,便只能以侍奴的身份入宁王府。
与她不同,姐姐的母亲徐淑妃出身世家,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进宫后也极受废帝宠爱,李璇玑算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如何能忍受得了做男子的胯下奴。
“朕暂未答应。”
李时宜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陛下没有答应萧明焕离谱的要求。
“你可回去问问李十七的想法。”李时宜本想说李璇玑不会答应,但在皇帝冷沉的目光下,李时宜咽下了未说出的话,乖巧应是。
“来人。”
早在室外等候许久的福全端着衣物走了进来。
“李乐姬,这是为您准备的衣裳和鞋。”
“贱奴谢陛下赏赐。”今日总算不用光着屁股回司乐台了。
她换上福全送来的浅粉衣裳和一双绣花鞋。
“今晚不必来玉宸宫伺候。”临走之前,皇帝言道。
当李时宜向李璇玑谈起萧明焕求娶之事时,李璇玑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同意。”她道。
“你说什么!”李时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那个混蛋可是轻薄了你!”
“时宜,不可这么说,那可是宁王殿下,被人听到你骂了宁王可就麻烦了。”李璇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比担心地道。
“而且,宁王殿下并未轻薄我。”李璇玑认真地解释道。
“诶?你不是哭着跑了回来。“
“殿下确实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殿下是正人君子,并未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也并未轻薄我。”
“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一直以为萧明焕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每一回见他都没有好脸色,导致每回碰见他之后都会被萧明烨狠狠教训一顿。
“我本想解释,但听闻你因此事与宁王殿下发生了冲突,被陛下罚了一百大板,一时之间便难以启齿。时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