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金福银两人立刻上前去抓李清月,可李清月就像个泥鳅似的,两人跑得满头大汗也抓不住。
啪。一颗石子打到了李清月的腿上。李清月身子忽然一僵,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一群蠢货。”
“陛下,是奴才无能。”福全惭愧地跪了下来。
他们几个成年男子,虽然被切了根,但也还算是男子,连个小丫头都制不住,还要陛下亲自出手,实在是太没用了。
福金福银也都跪了下来,紧接着围观的司乐台宫人们也都跪了下来,特别是李丽华,早知道这孩子这么傻,她当初就不该与她说那么多。
之前李清月听李丽华说小十九每日都要被打屁股,以为是像她小时候那样,母妃把她压在腿上打,谁知道会是这么长这么厚的一块板子,还是趴在刑凳上打,那得多疼啊。
十九姑姑好可怜。若被贵人宠爱就要天天挨板子的话,她宁可一辈子待在宫里。
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心中暗自祈祷皇帝的雷霆之怒不要牵连到她们。
李时宜也没心思笑了,连忙求情道:“陛下,清月她不通世故,心思单纯,不过是太过担忧贱奴罢了,求您原谅她这一回。”
“你关心得人倒是多……”他意味不明地道。
“陛下……”察觉到皇帝生气了,李时宜弱弱地叫道。
“你既要护着她,那便连她的错一并担了。来人,李十九,不敬天子,抗拒刑罚,屡教不改,打入暴室七日,以示惩戒。”
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她从刑凳上滚下来,磕头求饶,白皙的额头一次一次磕在地上。
“带走。”
福金福银得了令,立马上前把人往外拖。
“十九姑姑!”李清月想去救她,却被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头打到膝盖,扑倒在地上。
李时宜被拖进了暴室。所谓的暴室,便是惩戒犯罪的宫奴的地方。暴室规矩严苛,刑罚残忍,进了暴室便很难再出来。
宫奴进入暴室便要先受二十下杀威棒,根据罪奴犯的罪的轻重来决定刑具。比如李璇玑当初入暴室的罪名仅是一个“御前失仪。”,因此她所受的刑具是小指粗的竹棍,算是比较轻的刑罚。而李时宜的罪名是“不敬天子,抗拒刑罚,屡教不改”,那便是三项罪名,所受的刑具便是铁棍。
怕受刑者躲避刑罚或是咬舌自尽,受刑者须被绑在刑凳上,口里被塞入一个布团顶到喉咙。
李时宜未着一缕地趴在刑凳上,在她的身后太监举起铁棍一下一下打在女人浑圆的雪tun上。铁棍将routun打出了血,表皮崩开,内里的rou露了出来,皮破血流,血rou模糊,可她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失神地望着面前漆黑的墙壁。
若宫中有一处是李时宜一辈子都不愿意涉足的地方,那便是暴室。
李时宜的生母何贵人来自江南,因而李时宜便一直以江南人自居。何贵人容貌出众,歌舞双绝,进宫不久便得了宠,一年后,生下了李时宜。由于生下的是没有用的女儿,再加上后宫美人众多,没过多久,周废帝便忘记了何贵人这个人。直到她十岁那年,她的母亲因为一舞复了宠,又因一幅画被打入暴室,最终死于那一年的冬天。
进入暴室的第一晚,为了让罪奴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罪奴不可休息、睡眠和进食。李时宜换上了一件囚衣,遮盖住了满是血的tun部,裙摆未及膝盖,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双脚并拢,不可乱动,也不可弯曲,若有违背,藤条便狠狠地抽在雪白的小腿肚上。
李时宜站在有她腰腹高的书案旁,握住毛笔抄写墙壁上刻有的宫规,画出一个接一个的鬼画符。因她时常乱动,挨了不知道多少下藤条,小腿上层层叠叠的伤痕密密麻麻,已无处落鞭,甚至有几处已破皮流血,她却还是不停地晃动双腿,渴望藤条不间断地落下,用疼痛打散她对暴室的恐惧。
忽然,身后的抽打停下来。
啪,手中的毛笔滑落到书案上,咕噜咕噜了几圈。
骤然之间,巨大的恐惧侵袭了她的身体,从头到脚,仿佛如坠地窖般冰冷彻骨。母亲逝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喘息,几欲晕厥。
就在她绝望之时,熟悉的冷沉嗓音如篝火霎时间温暖了她冰冷的身子。
“这便是你抄的宫规?”
“陛下……”她闻声向他靠去,绵软的声音饱含委屈,如泣如诉。
她主动地依偎进男人的怀里,熟悉的龙涎香味驱散了内心的恐惧,坚实的胸膛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贱奴知错了,您打我吧,骂我吧。用鞭子狠狠抽贱奴,抽贱奴的sao逼,贱奴的屁眼,贱奴的sao嘴,让贱奴用流血的烂xue伺候您”,她无比sao浪地求道,“求您了,只要您别留我在这里就好。”
皇帝未答应也未拒绝,任由女人柔顺地靠着他,拿起她抄写宫规的宣纸,又问了一遍:“这便是你抄的宫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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