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混着脸部伤口往外冒的血,从袁丁凯的额角流下。
要是说,手机泡在洗手池里废了,照片没有了,没有了证据向宁博证明其所说的话为真,这会失去宁博的信任。
袁丁凯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照片……”
“照片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只要袁丁凯能拿出照片,证明霍扉婷是上了曲歌近的车,那这件事,就有得商量。
否则。
“照片在手机里。”
“那你手机呢?”宁博对袁丁凯说话就像挤牙膏的方式感到不耐烦,问道,“手机是不是在警察那里保管着的?”
袁丁凯轻点了下头。
宁博正要出门去叫警察,让他们把袁丁凯的手机拿来,手一摸到门把手,袁丁凯就低声说道:“手机被水泡烂了,照片没了,但宁总,你千万要相信我……”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还有让我相信的意义吗!”
宁博回转身,一双眼睛瞪大,泛着红血丝,额头与太阳xue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这一吼,让袁丁凯抬起的头,不得不低了下去。
他感受到宁博忍耐许久的怒气在这一刻终于得以释放,充斥在这一间小小的审讯室里。
他听着宁博谩骂自己,还问他到底是不是看见霍扉婷上了曲歌近的车,是不是拍下了照片,是不是故意拿这种话模糊焦点,掩盖他一副理所应当强jian了霍扉婷的事实。
“不,不是的,宁总。”袁丁凯看见宁博暴躁地拖过了一张椅子,向自己走来。
袁丁凯发着抖,脸色苍白地解释道:“宁总,我没有强jian她,真是她勾引我上了床,曲歌近的车和车牌号我都拍得清清楚楚,手机也肯定是被霍扉婷扔进水池里泡着,她毁灭了证据。”
满口谎言,全是漏洞!
“既然拍到了照片,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却要告诉霍扉婷?”
“这个……”
那不是顾及宁博的暴脾气一上来,为他着想,担忧他会做出冲动的事,在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证明曲霍两人有鬼,所以没有轻易把照片这事告诉他。
就在袁丁凯愣神的短暂时间,宁博举起那张椅子,拍向了袁丁凯的头——
一个是认识十多年的兄弟,一个是认识不到一年的新欢,一个说没有强jian,一个说被强jian了,他们两个人的话,宁博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唯一可以确认的事,这两个人睡了。
睡了他女人的后果,不可能凭借几句模糊不清站不住脚的话就能蒙混过去,哪怕对方曾是他最信任的人。
管不住下半身的后果,那就理应接受皮rou之痛。
隔着门,都能听到审讯室内心惊动魄的打斗声和夹杂哭音的求饶声。
两名警察趴在门上听着,一名警察听着这里面的动静,脸色隐隐担心:“照这样打下去,会不会把人打死啊?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劝劝。”
另一名警察阻止:“劝什么劝,听听这动静,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撞在枪口上,白捡一顿气受。”
室内的动静持续了二十余分钟,才渐渐停下,一双沉重的步伐声临近门边,门外偷听的两名警察马上就站直了身体。
门开后,两名警察同时目睹到宁博手背上的血。
宁博甩甩打疼了的手:“有纸吗?”
“有,有。”一名警察连忙摸出一包卫生纸,抽了一张纸给宁博还不够,还抽了第二张卫生纸。
宁博擦去手背上的血,没去接第二张卫生纸。
“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不予立案,不留案底,你们把他送医院,医药费我负责。”
手背上不属于宁博的血,轻易就被纸抹掉了。
带血的卫生纸揉成一团,被走向休息室去接霍扉婷的宁博扔在了墙边的垃圾桶里。
那两名警察先后一脚跨进审讯室一看,最先看见的是被拍散架的椅子,四根椅子腿有三根都掉在了地上,然后再是坐在椅子上,被手铐拷住,脸上被血糊地睁不开眼的袁丁凯。
在咖啡馆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曲歌近才看到宁博的车驶出来,副驾驶上,明显地坐着霍扉婷。
离着有一定的距离,曲歌近辨不清两人的表情。
曲歌近想道,霍扉婷遇到了事,进了局子,她难道不应该首先想到他,求助于他吗?怎么找起了宁博?
曲歌近离开咖啡厅,在去地下停车场的路上,辗转打了几通电话,到处托关系找人去打听公安三分局一个叫霍扉婷,年龄为十九岁的女孩,今天是犯了啥事进局子。
层层拜托,委托人四处帮忙去打探,等消息反馈传回来都是次日的上午了。
“曲总,你打听的那姑娘,是报警强jian。”
接到电话时,曲歌近正坐在办公室里,苦于一堆工作难题没能得到解决,处在头昏脑涨中。
‘强jian’二字把曲歌近从混沌中拉了出来,Jing神为之一震。
“强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