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你发什么疯!”
霍扉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眼见占据了整张茶几的指甲油全被曲歌近一股脑扫到地上,急得叫了起来。
“我发什么疯?你该问问,你自己发什么疯!”曲歌近指着霍扉婷鼻子,咆哮骂道,“霍扉婷,你不是一般贱,勾引袁丁凯上床,报假案说他强jian了你,你存的到底是什么心,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时间,霍扉婷不清楚曲歌近是如何得知自己与袁丁凯的事,为了掩饰慌张,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拍打起曲歌近:“我的指甲油,我新买的指甲油,你今天不给我赔了,我和你没完。”
“告诉你,我也和你没完,霍扉婷,你几个意思?”曲歌近抓住她拍打在胸前的手,捏着她两只细嫩的手腕,“你重Cao旧业了是吧,你双腿一张就要做生意了吧,宁博和我两个不够,你还要去找男人,找的还是袁丁凯这种货色的,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丢脸,你以前是廉价,现在就是一分钱都不值,活该宁博打你,不要说宁博要打你,我都想打你了。”
霍扉婷扑到曲歌近面前,垫着脚,快要赶上曲歌近鼻尖的部位了。
“打啊,你打!”霍扉婷睁大眼睛,迎着脸让曲歌近打。
曲歌近咬了下嘴唇,举起手又放下手,转身去找称心的工具,看见了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就抽出了那鸡毛掸子,对眼睛都不眨,根本不拍被打的霍扉婷比划了两下子,还是没舍得下手。
“你让我感到恶心。”手里的鸡毛掸子,被曲歌近抛在了地上,“我后悔与你有过一切的亲密接触,你脏到了这种地步,是我无法能接受的。”
霍扉婷都没后悔说与他有过的亲密接触,他倒先说上了。
说完,骂完,闹完,他就要急赶着离开了。
“你站住,曲歌近。”霍扉婷叫住他,“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不要每次和我吵完,下次还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想尽办法来找我,对,我承认,我就是勾引袁丁凯,主动和他上床了,我报假案想把他弄进牢房里,也是有原因的,这原因我现在和你说也没有意义了,反正我们借此正好做个了断,以后不要见面了。”
霍扉婷来到曲歌近面前,郑重说道:“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我,贬低我,我没和你计较,现在你还要这样说我,我就是一头猪,我都被骂的开化了,你嫌我脏,宁博不嫌,你嫌我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宁博不嫌,你觉得我恶心,我也觉得你恶心,自从和你上床后,你的每一次触碰,我都觉得恶心无比,你不止时间短,你那烂技术疼到我哪一次不是掐着自己的手忍住不哭,我给你留面子,不伤害你自尊,没有说出来,你现在说我脏,你有资格说我吗?不要拿宁博和你比,就是袁丁凯,都比你强。”
这话把本就处于怒火中的曲歌近进一步激化了,他一把掐上霍扉婷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墙上。
霍扉婷被掐到满脸通红,那双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捏断她脖子。
她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贱人,你就是一个只知道做爱要爽的贱人!爽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谁对你真的好,谁对你不好,你的心是看不到的吗。”
霍扉婷被掐的翻起了白眼,说不出话,双手拍打着曲歌近掐在脖子上的手,渴求能喘过气。
均子提前到家,一开门,钥匙还拿在手里,就看见屋内曲歌近把霍扉婷抵在墙上,一脸凶狠地掐着她脖子。
“婷婷!”均子惊声尖叫,上前去拉曲歌近。
处于被激怒的曲歌近没有那么容易被拉开。
均子没能拉开曲歌近,立即就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冲出来持刀就往曲歌近手臂上砍了一刀。
血飞溅到霍扉婷的脸上,吓的她瞪大了眼睛。
曲歌近的面色从愤怒转为痛苦,松了手。
均子拿着刀,拉过了霍扉婷,把刀比在面前,大声对曲歌近呵斥道:“快滚!不然我就把你的手臂卸下来了,这是我家,你私闯民宅,殴打滋事,我砍伤你,就是警察来了,我这都是正当防卫。”
霍扉婷咳着说不上话,看见曲歌近手臂被砍出的伤口源源冒着血,急切想要知道他的伤情。
西服外套和里面的白衬衣撕裂出一个口子,rou眼可见里面皮开rou绽。
就不知道伤口是有多深了。
他拿手压住伤口,指缝里渗出把白衬衣染红的血水,眼神刚毅,丝毫不服软,如是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还要逞强。
“霍扉婷,你就是脏,脏到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要和你这种人纠缠,粪水都比你干净,我要是再找你,我是你儿子。”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臭,屎糊嘴里了?”均子拿着刀,想要再去砍曲歌近,被一个劲咳嗽的霍扉婷拉住。
目送曲歌近捂住受伤的手臂,迈着迟缓的步子从这个家走出去,霍扉婷才松开了均子,滑倒坐在地上。
沿路洒下从曲歌近袖管里滴落的血珠。
“哟,你没事吧。”均子放下